溫伽南卻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只是有點好奇。
“你跟我堂哥是怎麼認識的?”
這兩個人怎麼會認識到一起,是溫伽南百思不得其解的。
在問完這句話后,梁聿修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怨。
他忍也不想忍了。
“見到我第一句話就問別的男人,我這麼想見你,你就一點也不想見我嗎?”
“......”
溫伽南有時確實不太懂他的腦回路i。
不過,下意識口而出:“我這不是來了。”
知道堂哥剛剛行徑古怪,不明所以,但還是來了,就為了找個機會見梁聿修一面。
這還不夠嗎?
面對梁聿修的怨怪,溫伽南沒有容忍,冷淡道:“但如果你是這樣的說話方式和語氣,那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
轉要走。
梁聿修覺心跳倏然了一拍,畢竟比腦子快一步,上前將溫伽南扯進自己懷里,抱住。
“我沒有那個意思,對不起。”
他只是心里還在生氣,生氣早上看到的那些場景,生氣溫伽南到現在都沒有回應他的消息,卻對別人笑臉相迎。
他想起來就嫉妒得不行,甚至一度后悔,當時他就應該直接下車,過去宣示主權。
可這種想法冒出來,他又覺得不妥,溫伽南到現在也不肯直面對他的,等同于不肯承認他的份。
沒有名分,就沒有底氣。
就算今天梁聿修上去宣示主權,他也不敢篤定,溫伽南一定會站在他這邊。
他沒有安全,所以他很多想做的事都不敢做。
可是要他去開這個口,他又覺得于啟齒,所以他選擇什麼都不說,憋在心里。
只要現在見到溫伽南,能夠到溫伽南的心意,那些不好的緒,他是可以自己去消化的。
溫伽南到了他的張與小心翼翼,不由愕然。
沒等開口說什麼,梁聿修便又再次服,可說出來的,都是些讓人心疼的話。
“別走好不好,我真的想你,今天過年,我一個人,到現在還沒吃飯。”
他把自己塑造得很可憐,希得到溫伽南的垂憐。
只要溫伽南在他面前,他就篤定了,溫伽南一定會對他心。
溫伽南是心了,上卻沒有客氣:“酒店餐廳里有吃的,你不吃。”
“你不在邊,再好吃的東西,也索然無味。”
察覺溫伽南態度和下來,梁聿修干脆把臉埋在頸間。
這實在得寸進尺,溫伽南卻了半邊,一時忘了推開他。
梁聿修趁機提議:“我讓酒店備了餐,你留下來一起吃?”
溫伽南當時就要拒絕,可腦子里一晃,猛然意識到什麼,回頭盯向梁聿修。
“你跟我堂哥暗中聯合算好了的吧?”
只是溫伽南真不知道,堂哥跟梁聿修是怎麼認識的,梁聿修又許給他什麼好,才讓他這樣幫忙?
梁聿修笑而不語,裝起了孫子。
他知道溫伽南其實什麼都明白的。
梁聿修所住的套間在頂層,兩人在外面拉扯了這麼會時間,也沒有人出現打擾。
但畢竟有監控攝像,溫伽南再是無所謂,也不想被人當猴一樣看。
被梁聿修拉到房間,看到餐區餐桌已經擺放著滿當而致的晚餐,準確的說算是年夜飯。
很有棉城當地特。
有些菜今晚溫家也有準備,不過溫伽南當時滿心想著別的事,沒吃幾口,這回看到這些,后知后覺到了。
梁聿修拉著坐下:“你今晚也沒怎麼吃,肯定了吧。”
看似隨口的一句話,溫伽南又從中捕捉到了信息。
“我堂哥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你到底怎麼收買他的?”
“想知道?吃完飯和你說。”
梁聿修賣起了關子,故意吊著溫伽南,就是想讓跟自己好好吃完一頓飯。
溫伽南皺了皺眉,片刻說:“我得盡快回家的,今晚除夕,我爸媽還在家里等我。”
“我知道,沒有不讓你回去。”
梁聿修也不認為自己現在有那個能力,讓溫伽南為了他夜不歸宿,到時候溫家恐怕是要翻天了。
他這次來不只是為了溫伽南,更為了說服溫伽南的父母。
梁聿修深知,溫伽南的父母如今是他們面前的一大關,這一關不過去,他們不可能有以后,有未來。
自然,他不會做一些讓溫伽南家里關系張的事。
這不利于后續進展。
“你放心,吃完飯我會送你回去,至于你家里,你堂哥會幫你解決的。”
他說得沒錯。
譚芳的電話打到溫伽南堂哥那里時,堂哥拿出了早就找好的借口。
棉城是夜生活非常富的城市,尤其逢年過節,外面到了三更半夜也依舊熱鬧。
所以堂哥說他們留溫伽南吃了夜宵,一會再回去,出于對他的信任,譚芳并沒有起疑。
只是叮囑:“別喝酒,讓南南早點回來,我跟爸爸給留門。”
堂哥一一應下了。
彼時梁聿修想和溫伽南杯,被溫伽南阻止了。
“你的況,不能喝酒。”
沒忘記上次掛急診時,醫生的叮囑。
這種被關心的覺,讓梁聿修輕笑不語。
他忽然覺得,這個年也不是那麼難過的。
溫伽南發現他神不對,給他夾了一筷子魚:“快吃。”
梁聿修看了一眼,抬眸看著說:“年年有余。”
溫伽南跟著輕笑:“嗯,年年有余,歲歲安康。”
梁聿修吃了魚,不疾不徐地糾正:“不想歲歲安康,只想歲歲有你。”
溫伽南搖搖頭,片刻失笑,沒有繼續糾正他。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鐘,溫伽南吃得非常飽,臉漸漸變得滿足。
發現時間差不多了,開口提出要回去了。
梁聿修不舍地拉著的手:“明天我還能見到你嗎?”
他其實是希能留下的。
他邊空無一人了,只想和一起過除夕,守歲,迎新春。
可他也知道,不能這麼貪心,有些事得一步一步來解決。
溫伽南沒有抗拒他的接近,仰著頭問:“明天也想見我?”
“天天都想見。”梁聿修的,跟抹了一樣。
溫伽南失笑,故意逗他:“明天的事,要明天才知道。”
“梁聿修,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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