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了大廳。
程家老宅的大廳比酒店大廳也是有過之無不及,雖然老太太想著在家辦理,一切從簡,可終究家大業大,加上這麼多年的人脈積累,就是只請一些親近之人,也是賓客盈門。
許雁回到大廳,臉看上去很不好,在人群中四張,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而宋蘊經過剛才的事,雖然已經盡量給許雁面子了,可是也知道對方的為人。
怕是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宋蘊有些擔心,不面對多留意了幾分。
不為別的,就是看在這宴會是老太太壽辰宴的份上,也絕對不能讓橫生事端。
卻見許雁在人群中找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朝著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順著看過去,只見程羨淵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跟人說什麼。
而許雁也湊了過去。
行吧,有程羨淵在許雁旁,想必許雁也不會做什麼太出格的事,畢竟還得顧及在程羨淵心目中的形象。
思忖至此,只是陪在老太太的旁說說笑笑,也就不怎麼在意許雁的況了。
宴會大概持續了兩個多個小時,宋蘊今天高興,陪著老太太喝了兩杯,只覺得有些微醺,便想出去散散酒氣。
推開后門,來到了花園里,傍晚時分的秋風吹在上很舒服,清清爽爽的,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此時也清醒了一些。
白天的熱鬧喧囂漸漸遠去,夜幕降臨,給一切都籠罩上了一層靜謐和閑適。
坐在花叢中的小石凳子上,雖然已經是秋天,可是這程家老宅的花園中還是奇花異草繁盛,毫看不出來半點蕭瑟之,想必是園丁每日心照料。
看著周圍的景,慢慢地躺在了石頭上,仰面看著天空,看著云卷云舒。
“羨淵,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已經很盡力……”
許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他們兩個也過來了?
宋蘊此時想要躲開,可也躲避不及,想必他們兩個也沒注意到這花叢中還躺著一個人,于是便打算就這樣一直躺在這里,直到他們兩個離開再起來也就是了。
“你不需要如此。”
程羨淵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且冰冷,總有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之。
明明他們兩個都結婚了,而且都懷孕了,可他還是這樣不冷不熱的。
宋蘊心中嘀咕了一句,不過各人有各人的命運,既然許雁想要留在他邊,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對方陷了沉默,片刻之后,還有泣的聲音。
也是,程羨淵可是最不了許雁哭了。
這樣百試不爽的手段,換做任何人都會在關鍵時候使出來吧。
宋蘊以為自己可以對他們兩個人的事做到平靜以對,可眼下還是控制不住心的燥郁。
尤其是想到自己也曾經因為許雁這樣故意示弱的小手段而吃過不的虧,就覺得更難了。
早知道就不應該出來散什麼酒氣,越散越難。
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個小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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