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下頜繃一道凌厲的弧線,沒有開口說話。
他都已經做好這麼多安排,卻還是不肯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底,是因為他們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
他也沒有必要跟代那麼多事。
蘇黎突然用力推開傅靳言的手:“你又不是上戰場,為什麼要做這種多余的事?你要是不放心安安,那就自己照顧好他!”
說著,又將銀行卡塞回到他的手里:“卡還給你,我不需要你的錢,你自己替安安保管!”
蘇黎氣沖沖地轉要走。
傅靳言抓住的手腕,一字一頓地說:“我會回來的。”
蘇黎背對著他,纖細窈窕的背影像是豎滿了尖刺。
“你想送死就去送死,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沒有資格管你,我也不想管你,快點松手!”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我會回來。”
傅靳言突然用力將拽進自己的懷里,雙手環在腰間,俊臉隨之埋在的脖頸間:“有你跟安安等著我,我怎麼舍得不回來。”
“阿黎,你舍不得讓我死,對不對?”
蘇黎的一,咬著牙道:“要不是為了安安,我本不會管你的死活,你不要自作多!”
傅靳言并沒有將的怒火放在眼里,突然抓著的雙肩,將的轉過來,作很輕帶著無比珍重的吻向的額頭。
男人溫熱的,就像一團火灼燒著蘇黎的神經。
憤怒地瞪大眼睛,用力推搡他,他這才順勢將松開,深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眉宇間神凝重。
“在我回來之前,好好照顧自己。”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我會回來的。”
傅靳言說的這些話,徹底擾了蘇黎的思緒。
回到別墅,站在落地窗前,著對面那棟亮著燈的別墅,蘇黎只覺得心煩意。
為傅氏的總裁,傅靳言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淡定從容運籌帷幄的模樣,而他今晚的言行卻給一種風雨來,有大事即將發生的危機。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是他查出了謀害潘老爺子的兇手,來頭很大,連他與之對上都沒有勝算?
這一晚,蘇黎輾轉反側,睡得很不踏實。
迷迷糊糊間,依稀覺到黑暗中有一道影站在的床前,靜靜地凝視著。
蘇黎猛然驚醒,快速打開燈,卻發現房間里本沒有什麼人影。
是做噩夢了。
蘇黎看了一眼時間,才凌晨五點多,閉上雙眼想要繼續睡,大腦卻越來越清醒,再也睡不著。
蘇黎索披了一件外套,來到畫室。
叮鈴——
樓下的門鈴聲,將專注作畫的蘇黎驚。
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剛剛七點整。
不知道是誰這麼早就來敲門。
蘇黎快速換好服來到樓下,打開門,就看到穿戴整齊,后背著小書包,手里拿著兩支玫瑰花的安安。
“阿姨,早上好,給你玫瑰花。”
蘇黎看著眼前這個笑容明朗的小人兒,一顆心像是被丟進了酸里面,瞬間酸無比。
過去的五年,無數次幻想過,的孩子如果還活著,會長為什麼模樣。
直到得知安安是的孩子,真正面對他的時候,蘇黎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有多匱乏。
想象出來的他,不及真實的他萬分之一。
他的五英俊出,待人禮貌,舉止得,一看就是得到了很好的教育。
他的一切都是那麼耀眼,多想靠近他,抱抱他,親親他,但是不能。
他現在過得很好,有老夫人的疼,有傅靳言的保護,如果的份曝,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蘇黎按捺住心底洶涌的緒,笑著接過玫瑰花:“謝謝。安安今天怎麼這麼早?”
“二叔一大早回海城,我想起早一點跟他告別。”
安安想到什麼,又加了一句:“阿姨,二叔說不想吵到你睡覺,所以沒有過來跟你告別,你不要怪他哦。”
“好,我明白了。”
蘇黎無奈,這個小家伙,似乎是想撮合跟傅靳言,總是在面前說他的好話。
“二叔說讓我到阿姨家借住幾天,阿姨,我現在可以將我的東西放到房間嗎?”
“可以啊,阿姨昨晚已經收拾好房間了。包包重不重?我幫你提好不好?”
安安抬起下,白皙英俊的小臉上帶著點小傲:“不重,我自己背著就好了,我是男子漢。”
看著他這副模樣,蘇黎的一顆心得不可思議,忍不住手了他的小腦袋,笑著道:“好,都聽安安的。”
蘇黎幫安安準備的房間,就在珠珠的房間隔壁。
嶄新的被子和床單,漂亮的書桌、臺燈,還有一些小孩子的玩。
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可以看到院的花草風景。
“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就告訴阿姨,阿姨幫你重新布置。”
“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阿姨。”
安安將背后的小書包取下來,拉開拉鏈,從里面取出自己的小電腦放到書桌上。
然后又手在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只小紙袋,遞到蘇黎的面前:“阿姨,這是二叔拜托我轉給你的。”
蘇黎狐疑地接過紙袋,打開,見里面放的是一只新手機和一張黑銀行卡。
正是傅靳言昨晚給,而沒有收的那兩樣東西。
手機底下,還有一張男人親手寫的便簽紙,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等我。”
他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樣,蒼勁有力,氣勢人。
蘇黎便簽紙,眼底涌起復雜的緒,片刻后,抬眸對安安笑了笑:“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們一起去珠珠起床吧。”
海城。
神病院。
在一間沒有窗戶的白房間里面,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面無表地說道:“通知夫人,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手了。”
站在他側的護士連忙說道:“好的,我馬上通知。”
幾個小時后,一輛不起眼的黑汽車,從后門駛了神病院。
潘湘寧穿著一件卡其的風,從汽車里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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