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俯首應話,轉去提了一桶鹽水來。
不消片刻,那好不容易昏迷過去的可憐男人被當頭澆了一桶鹽水,疼得再次清醒過來,酷刑依舊。
他張了張,終于了出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顧晏洲對于他的苦苦哀求卻置若罔聞,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本與他毫無干系,甚至連一眼都不屑看去。
直到那男子再度昏了過去,他都未發一語。
幾個黑男子走到他邊,正將他再度弄醒,卻聽顧晏洲忽然道:“把他放到地上。”
“是。”
男人被放到地上。
顧晏洲緩緩起,走到那人面前,用腳尖踢了踢,見人確實是昏過去了,不由得眉心一蹙:“真的。”
“看來不是一般的殺手,咬得很死,用了那麼久的私刑,用過很多法子,就是撬不開他那張。”
顧晏洲掃了一眼男人的面孔,想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角忽然勾起冷的弧度,“抵死不說是麼?好,那我陪他玩玩。”
頓了頓,他冷冷地命令道,“把他四肢固定在墻上。”
“墻上……怎麼固定?”
一旁的幾個男子出疑問的表。
墻上禿禿的,沒有固定的地方,怎麼綁人。
顧晏洲斜睨了他一眼,走過去,手從他的腰畔出一柄鋒利的匕首,“用這個。”
眾人頓時不寒而栗。
顧晏洲話里的意思,是要用匕首將人的四肢固定在墻上。
好狠的手段,但又很符合顧晏洲一貫的做事風格!
畢竟,這個男人的目標,是他最寶貝的妹妹,他說過的,敢對他妹妹有任何壞腦筋,他絕不手下留。
既然落到他手里,自然也要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手下的人卻不敢有毫怠慢,很快便照做了,嫌匕首不夠有力度,于是便取來了釘樁和鐵錘。
幾個西服男子將昏迷不醒的男人攙扶起來,固定在墻面后,攤開他的四肢,將釘樁對準他的手腕與腳踝,就像對待吸鬼一樣,齊齊用力!
“砰——”的一聲。
因為激烈的劇痛,男人再度醒過來,卻是被這劇痛刺激得赤目圓睜,四肢傳來穿骨的痛楚,令他渾的流上涌,臉上赤滴,青筋裂一般!
“啊!啊!啊啊啊!”
他嘶啞著聲音了起來,痛苦得渾都在搐。
可越是搐,越是痛苦。
而這一份痛,若不是親,永遠也無法會其中殘忍。
男人狂躁得掙扎著,喊著喊著突然干嘔了起來。
顧晏洲面無表地站在他的對面,微微狹眸,突然使了一個眼。
手下立刻提桶朝著他潑了一盆冷水,接著,給他補了一針腎上腺素,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男人才從極度的痛苦中解了片刻。
他呼吸急促地息著,狼狽地抬起頭,著眼前面容冷峻的男人,咬牙切齒:“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顧晏洲出一盒煙,點燃,了一口,寒聲道:“不管我是什麼人,我可以告訴你,今天,你必死無疑了。”
男人冷笑一聲:死?
死又怕什麼?!
既然當了殺手,任務失敗,便做好自盡的準備。
只是,他當時怯了一下,立刻被控制住,失去了自殺的能力。
但他不怕死。
顧晏洲仿佛料到他心中的覺悟,于是涼涼地道:“只是,要麼痛痛快快的死,要麼被我玩死,你怎麼選。”
男人想也不想道:“我要痛快的死法!”
顧晏洲寒一笑:“可以。我們做筆易,你這次暗殺的目標是誰,是誰指派了你這個任務,你告訴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呵,我不會說的。”
這是作為殺手的職業道德。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出賣雇主的。
顧晏洲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麼。事實上,我知道你是來自哪個組織。”
他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扣住他的下顎,迫使他抬頭。
男人的咽,有個的紋。
顧晏洲掃了一眼那紋,冷冷道:“黑彌撒。”
男人瞪大眼睛。
“你是黑彌撒的殺手。”
國宴那晚,在海納德公路上,襲擊顧臨洲座駕的那三個殺手,也是黑彌撒組織的人。
顧景蓮的手下在理后手的時候,在他們上發現了黑彌撒統一的紋,便知道,這三個殺手,都是來自同一個組織。
既然……
顧唯一說,這個殺手的目標是,那麼,顧晏洲猜,他和那三個人是隸屬同一殺手組織。
“宋征。”
顧晏洲冷不丁念了一個名字。
男人直愣愣地盯著他。
顧晏洲一瞬笑了,他才念了一個名字,這個男人變出這個反應,看樣子,他要的答案,已經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