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像是察覺到什麼端倪,冷嘲熱諷說:“傅廷岳,之前是你著我離婚,怎麼,真的離婚了,你不會舍不得我了吧。”
男人臉驟黑:“你憑什麼覺得,是我舍不得你?”
顧唯一冷笑諷刺:“難不,你覺得我會舍不得你嗎?離了你,我要錢有錢,要男人有男人,不會對你有任何留。相反,你如今這副表,倒會讓我覺得,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后悔和我離婚?”
傅廷岳扣住肩膀的指尖,一陣僵,像覺得可笑,寒聲道:“對于他們而言,你不過是一個玩,玩久了,便會覺得無趣膩味,你如今得到的這一切,只是暫時的,等他們厭棄你了,你不過是棄之敝履。”
顧唯一聞言,便知道他是真的誤會了。
這家伙一定以為,大哥和二哥,是背著他在外面勾的野男人,拿他當婦包養了。
而且,他的語氣里,有一濃濃的醋味。
但是,顧唯一不相信,一個不的男人,會因為這種事吃醋。
充其量就是不甘心。
既然他覺得不甘心,那就讓他再不甘一點!
顧唯一紅輕撇,挑釁道:“等到那一天,我就再繼續找別的男人,下一任更乖!傅先生,你聽好了,我有的是男人寵我!”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點燃了傅廷岳心中的熊熊怒火。
他幾乎于潰怒的邊緣,朝著低吼質問了一句:“顧唯一,你到底背著我有多個男人?”
傅廷岳的眼睛里,布滿蛛網一般的,因為顧唯一的幾句話,他氣得一張臉都充了。
顧唯一道:“你管我多男人?我說過,是我不要的你。”
這話偏偏讓他無法反駁!
當初能夠那樣利落干脆地簽字,他本就心底存疑。
以為,還會與他周旋,或是提更多條件,畢竟,他雖然再三威,但倘若就是執意不簽字,他也拿無可奈何。
畢竟,只要不簽字,仍是名義上的“第一夫人”。
可偏偏那麼干脆果決。
所以,說,是不要的他!
傅廷岳當然會一次又一次破防!
他從小到大,都是人中龍,天之驕子,覬覦他的人如過江之鯽,可為何,說不就不了,一下子從卑微的太太,轉變瀟灑的前妻,曾經,向他的眼中,盛滿炙熱的意,如今,只變冷淡的厭惡。
更室外,有人敲門。
“顧小姐,禮服我已經幫您取到了,我可以進來嗎?”
是Amy的聲音。
顧唯一故作鎮靜:“稍等一下。”
Amy:“好。”
顧唯一瞪了傅廷岳一眼:“傅先生,你可以松開我了吧。你我如今并非是事實夫妻,若是外人看到這個場景,也不知道會如何揣測你我之間的關系。”
極力要與他撇清關系。
傅廷岳低眸審視了一眼,終于松開了,臉,也逐漸趨于平靜。
……
兩分鐘后。
貴賓室的門終于打開。
Amy小心翼翼地捧著禮服,正要進門,卻沒想到,走出來的是傅廷岳。
還以為進錯了房間,可抬頭看了一眼銘牌——這分明是貴賓室2,是為顧小姐準備的房間。
“閣……閣下……”
Amy一臉驚訝,不敢相信,總統先生竟從顧大法伴的房間里走出來!
傅廷岳撇了一眼,眸郁沉。
Amy立刻試探著問:“您是進錯房間了吧?宋小姐的更室……在那邊。”
朝著另一側方向指了指。
傅廷岳循著指的方向走去。
Amy長舒一口氣,捧著禮服進了更室。
顧唯一已是換好浴袍,在鏡子前坐下。
Amy道:“方才,總統閣下進錯房間,讓您驚了吧?”
顧唯一卻淡淡一笑:“沒有,他應該是進錯房間了,還好我在更室里。”
……
顧臨洲為妹妹挑選好禮服后,便坐在貴賓室外的等候區。
不一會兒,傅廷岳也來了。
他與顧臨洲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兩個男人抬眸,互相對視了一眼,并沒有過多的寒暄。
原本,這兩個男人在政治上的立場并不算合。
顧臨洲是上一任總統認命的大法,而上一屆總統南靳,與傅廷岳是不同黨派陣營,因此,傅廷岳就任總統后,也曾提議重新認命新一屆大法。
因此,兩人也算半個敵對。
而就是這樣如履薄冰的關系,因為一個顧唯一,變得更加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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