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找個機會跟程何商量一下了。
出發之前,葉錦年給許辰打了個電話,報備自己的行程。
許辰有些意外,和葉錦年有了一樣的猜測。
一定是急事才會這麼匆忙,不然他不會一個人去看老何。
“去吧,先不用問別的。”許辰代道。
葉錦年:“好,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
許辰:“不用,我早點睡,明天去找你們。”
“真的嗎?”葉錦年高興極了,“你確定嗎?別給我畫餅。”
許辰:“就給你畫餅,你還能咬我?”
葉錦年微頓了兩秒,弱弱的說:“許大律師,咱能別說咬這個字嗎?”
許辰呼吸微,頓了幾秒,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家伙,什麼字都能被他想歪。
葉錦年嘿嘿笑了笑,也不生氣。
他就很喜歡許辰被他逗的氣急敗壞的樣子。
當然,也喜歡沒有別人的時候,他很乖很萌很的一面,那真是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程何外婆家,書房,老何和顧謹遇面對面坐著,看似在下圍棋,其實是做做樣子。
何太太送來茶水時,兩人認真下棋,談笑風生。
何太太離開關上房門后,老何神嚴肅:“謹遇,這事不能再拖,太被。那些亡命徒,奈何不了你們,一定會拿別人開刀。這社會太平,但還是有人經不起惡人的,拿了錢去賣命。”
“何叔叔,我知道的,也是這樣想的,才急著來跟您商量,能不能利用您的人脈關系,私下里立案調查。”顧謹遇神更加凝重。
昨晚他做了個噩夢,邊很多人都死了,令他醒來都冷汗淋漓,心悸不已。
他能保護好邊人,但他保護不了所有和他有關系的人。
以靜制這四個字,已經不適用當下的形。
再拖下去,連他都無法保證姑蘇影視里會有誰被收買,被利用,或是被傷害。
程何沉默了一會兒,面為難:“謹遇,這有些棘手。”
顧謹遇何嘗不知這是私人恩怨,且沒有確鑿證據。
即使他現在知道的蛛馬跡,真的去查,也未必能查到源。
握了握拳頭,顧謹遇說道:“何叔叔,您只管告訴我,需要一些什麼程序才能專項立案。必要的話,我可以請唐爺幫忙。”
老何微頓,“你不是……不和唐爺聯系了嗎?”
“我是不想和他再有什麼聯系了,可人命關天,不是我意氣用事的時候,”顧謹遇無奈道,“何叔叔,實話跟您說,這段時間我甚至想過,如果實在很難辦,去找顧盛也不是不行。”
老何嘆了口氣,輕按顧謹遇的手背,“難為你了,要下自己的,去顧全所有人。要不這樣吧謹遇,我聯系一下唐爺和顧盛,看看能不能不用你出面,就把這事兒給解決了。這樣,你也好過一些。”
第8章 這麼開明
顧謹遇深深的被老何,一時說不出話來。
要是老何知道他也幫忙瞞著程何和葉錦年并沒有在一起,會很失吧。
他的病剛穩定些,若是到這麼沉重的打擊,悲傷之下,病會容易反復。
想到這些,顧謹遇無法接老何的好意,對他道:“何叔叔,不用那麼麻煩您,你告訴我需要怎麼配合就行。唐爺那邊,我跟他單獨聯系,不用去找顧盛,也沒有多為難。”
老何笑呵呵道:“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什麼?擔心我的的話,就不必了。我現在好的,醫生都說我這樣的況見。你們還年輕,我呢,反正因病退休了,能為你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發揮一下余熱,不白著你們的敬嘛。”
一番話說的顧謹遇更是心虛。
他該怎麼接老何的好意呢?
這不是小事。
人債是最難還的。
老何一清正廉潔,卻要為了他走關系,要是因此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毀了他的英明,他真的承擔不起。
“何叔叔,不是跟您客氣,我是覺得年輕人不能過于依賴長輩們。您固然是舉手之勞,但我也不想坐其。說到底這事是我爸引起的,所謂父債子還,我是逃不了這份責任和義務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您還是告訴我需要做什麼吧,真不用您親力親為。”顧謹遇近乎央求的握著老何的手,跟他說了這麼多。
老何見顧謹遇態度堅決,對他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這樣自立自強自主的年輕人不多了。
難怪兒子那麼喜歡跟他來往,在他面前夸贊過他好多次。
確實是值得夸贊。
有這樣的年輕人跟他兒子合作,又是朋友,他就是現在死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聊完正事,老何笑瞇瞇的問顧謹遇:“謹遇啊,你覺得程何跟錦年到國外領證怎麼樣?在國外舉辦個婚禮,就我們這些祝福他倆的人參加,是不是好的?”
顧謹遇被問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老何很是期待,笑容滿面的接著道:“很意外我這麼開明是吧?活到這個歲月,經歷病痛折磨,真的看淡了。人活著,追求自己的幸福才是重要的,就是不知道葉家怎麼看。”
顧謹遇保持著微笑,輕松回道:“這樣吧,我知道您的心意了,找機會問問程何和錦年,看他們兩個怎麼打算的。錦年那邊倒是不怕公開,主要是考慮到他爺爺年紀大了,又是個保守的人,才一直瞞著的。應該沒太大問題,都不是格懦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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