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宋元襄跟劉勝楠第一次到學來,辛靜縱然察覺到這兩個人不好對付,但想著自己是這里的院長,第一日就發難終究不好,于是最終還是擺擺手讓們先去報道了。
劉勝楠得意的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元襄,咱們走!”
宋元襄點了點頭,視線在辛靜的臉上掃過,看到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抬眸對上了的目,宋元襄緩緩出一個笑臉。
辛靜忽然覺得后背發涼。
有一種被宋元襄看穿了的覺。
可在學當院長這麼多年,自問所有事都辦得很漂亮,哪怕是跟那人的也藏得很好,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端倪,宋元襄一個常年宅在后宅大院里的小姑娘,能知道什麼?
辛靜略微有些慌的心終于穩了下來。
平靜地對上宋元襄的笑臉,特地補了一句:“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找我,為院長,我有為學子們傳道授業解的責任。”
宋元襄臉上的笑臉咧得更大了。
“如此便多謝院長了。”
目送兩個人走遠,辛靜才看向方才鬧事的人,沉著臉說:“你們,來湊熱鬧也就罷了,居然還聚眾鬧事,我會與你們的院長說,你們跑三十圈作為懲罰。”
那群公子哥頓時哀嚎了起來。
“辛院長,我們只是來湊個熱鬧而已,真沒鬧事啊,求求辛院長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德恭學堂一墻之隔的學堂便是出云學院,這是天盛朝所有文人都向往的學院,天盛建朝至今百余年,一共四位狀元郎,都是出云學院出來的。
當朝丞相宋廣霖也是出云學院出去的優秀學子。
他們這些人都是出云學院的學生,知道今天德恭學堂要來新生特地過來湊熱鬧的。
沒想到宋元襄說手就手,他們一時忘記了規矩,聚眾堵住了兩個人,這才惹了辛院長生氣。
他們學院的院長跟辛院長是多年對頭,若是辛院長去告狀,只怕他們院長會覺得丟了面子,只怕是會懲罰得更更更重了。
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眾人一臉哀求地看著辛靜,想著子總歸是心。
但辛靜一臉冷漠無:“此事關乎到我們德恭學堂的名聲,你們出云學院的人欺負到這里來了,難道我們還要忍氣吞聲不?”
有人不滿地反駁:“可是被打的是我們啊!”
辛靜還未開口,宋元憐就先道:“你們也別怪辛院長,我那姐姐如今已經是二品郡主,縱然是來學讀書的,可畢竟還未正式開始,若是第一日就罰,傳出去只怕學的名聲也要不好聽了。”
“諸位,今日是我姐姐不對,我替向大家道歉。”
“來人,去為這些公子爺們請太醫來診治。”
“另外請你們放心,今日之事我會讓我家王爺去書院為你們求,相信你們院長定會給我家王爺幾分面子。”
眾人聞言頓時高興了起來。
“若是王爺能出言相助那自是再好不過了,多謝王妃!”
有人見宋元憐跟宋元襄明明是親姐妹察覺卻如此大,不由有些慨。
“那宋元襄縱然如今貴為郡主,可牙尖利,跟劉勝楠那樣的渾人待在一起,只怕是到了學也是無法從山變凰。”
“反倒是王妃娘娘溫嫻靜,如此知書達理,若換做是我,我也會做出跟淮安王一樣的選擇。”
“對對對還有辛院長,看來辛院長也是礙于宋元襄的郡主份才不得已放了們罰咱們的,看來這兩個人學,大家的日子都要不好過了。”
眾人越說越氣,最終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宋元襄的上。
“等著瞧吧,到了學堂家世那些東西也只是點綴而已,真正能拿來做比較的還是績,我看那宋元襄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眾人越想越覺得開心,連一會回去要挨罵也顧不得了。
宋元憐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跟辛靜換了一個眼神。
等到人群散開,兩個人去了辛靜的廂房。
“王妃,宋元襄已經是郡主之,如同那些人所言,想要從別的事上手已經不太可能了,如今唯有想法子在績上做手腳,書院多是同齡人,想來那宋元襄再厲害,也不可能真的不在乎旁人言論。”
“王妃覺得如何?”
“辛院長當了這麼多年的院長,我自然是相信院長你的判斷的。”
“既如此,那在學院里,就麻煩你多費心。”
辛靜聽明白了宋元憐話里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宋元憐將一包沉甸甸的東西放在了桌面上,便起離開。
等到再也看不到宋元憐的影了,辛靜才打開了那包東西。
一顆顆圓潤人的海東珠在一起,像是圓乎乎的胖娃娃。
看得辛靜口水都要流出來。
無人知道其實辛靜并不是無無求。
非常喜歡這些珠寶首飾,尤其是海東珠最甚。
只是那東西難得,都沒想過自己能擁有。
如今宋元憐送了這麼多給,辛靜自然是愿意為宋元憐肝腦涂地。
“來人。”
辛靜對外喊了一聲,立刻就有人進來:“院長。”
“照我的吩咐,那宋元襄跟劉勝楠,就安頓在西雨閣吧。”
來這里讀書的子弟非富即貴,學堂自然不會在食住行上委屈們。
這西雨閣并沒有多差,只是位置最遠,加上最偏僻,毗鄰后山,時常會出點什麼事,所以學堂開辦至今西雨閣都沒有人住進去過。
聽聞宋元襄跟劉勝楠是會武的好手,想來若是們住進去必定不會出事的吧?
辛靜將那些海東珠送到鼻尖嗅聞,舒服地喟嘆出聲。
“這可是頂頂好的東西啊……這兩個人,沒準還能為我的搖錢樹呢……”
辛靜暢快地笑了起來。
……
宋元襄跟劉勝楠順利報道完畢,等到學堂的人檢查完們的行李,就有人來帶路,說們的住已經被分配下來了,在西雨閣。
“西雨閣?”
“我去,那老寡婦院長真有夠惡心人的。”
劉勝楠縱然以前沒來過,但對這里還是很悉的。
得知們住在西雨閣,劉勝楠一路就沒停過。
帶路的那個人就像是沒聽到劉勝楠說的話一樣,四平八穩地走在前面。
宋元襄安靜聽著,眼角余掃視著學堂的況,忽然在一個角落頓住。
“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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