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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8章 運勢

  「後面的況……」路易吉嘆口氣：「算了，你自己看吧。」

  路易吉示意水分幫忙調控出之前的直播畫面。

  水分也沒拒絕，如今的畫面太平淡，久久未有新變化，就算回播也不會影響什麼。

  隨著水分迅速的回播，此前雲鯨士上發生的一幕，也呈現在了屏上——

  「這老東西！明明座艙里有那麼多空位，偏偏要杵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不安好心。」

  紅老者坐下後，未等柯爾曼有什麼作，撒旦先一步就開了口。

  這番話剛說完，車廂里其他乘客都愣住了，不人轉過頭遙遙看了撒旦一眼，他們並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表達「你好勇」。

  柯爾曼在聽到撒旦的話，就已經覺不好，再看到其他乘客那震驚、憐憫的目後，心下更不妙！  閱讀更多容，盡在s̷t̷o̷5̷5̷.̷c̷o̷m̷ ;

  明明剛才上車前，就讓撒旦儘量不要說話，這傢伙怎麼不停！

  柯爾曼一邊在心中咒罵，一邊對著紅老者鞠躬行禮，表示剛才那番話並非本意。

  原本紅老者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著側的人。

  可現在，柯爾曼在恭敬行禮，但脖子上的火焰卻一副不不願的模樣，這反倒讓老者的眼裡升起幾分興味來。

  「有點意思。」他的聲音輕且舒緩，語氣也不尖銳，但柯爾曼聽著卻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悚然敢。

  「都多大年紀了，還說這種中二的話。」紫火焰撇著：「我是不是該回一句『事變得有趣起來了』？」

  撒旦話音剛落，柯爾曼的大手直接一個揮舞蓋，生生把撒旦砸進了脖子下方的柵格中。

  意思很明顯了：別特麼給我再說話。;

  撒旦雖然逆反心很強，但奈何柯爾曼是主，他本無法反抗，只能留下一句「我還會回來的」，就被砸了脖子下方，消失不見。

  接著柯爾曼用手語再次向紅老者道歉。

  他並不想半路因為得罪某個大人，而橫生意外。

  紅老者並沒有做任何作，只是靜靜看著柯爾曼和撒旦的互，等到撒旦消失在脖子以下時，他才慢悠悠的道：「一雙生的邪火一族，但火卻如凡俗，真是上佳的供奉祭啊……」

  柯爾曼心中一陣震驚：「？！！」

  他的份居然被認出來了！

  不僅僅邪火族說對了，連一雙生都被斷定，這人到底是誰？

  「本占據主導，卻將言語能力讓渡給了分，有趣，太有趣了。」紅老者眼神閃爍，在柯爾曼的注視下，緩緩道：「這種有趣的祭，科恩格羅居然放任流落在外，真是暴殄天啊。」;

  科恩格羅又是誰？

  柯爾曼想詢問，但因撒旦被收起，如今也無法說話，只能定格在一旁。

  他有種預，自己可能已經被這個紅老者盯上了，接下來可能要糟……

  他現在只期，冰能夠看清況，先不要摻和進來，避免被那紅老者一併盯上。這樣的話，之後就算他和撒旦被盯上，冰還能在外想辦法去借力……

  不過，他的期很快就落空了，因為紅老者的目居然又看向了冰。

  「凡俗冰材，雖然比不上邪火，但同樣有靈智，冰火共祭，效果應該更好。」紅老者聲線慢悠悠的，但話中之意卻十分狠毒。

  「科恩格羅放縱你們兩個離開，是真蠢呢，還是說，這是一個魚鉤呢？」

  紅老者似乎陷了思索。;

  冰這時卻是緩緩了起來，探出手，用霜寒的白氣在反的鏡面上組合出一排字：你是誰？科恩格羅是誰？

  冰也知道他們盯上了，柯爾曼又暫時無法說話，考慮到他們之後很有可能會「死亡」，所以冰決定在「死」之前，要問出對方的信息。

  起碼，他們的死要有點價值，這樣下一周目的準時進後，說不定還能替他們報仇。

  紅老者：「又是一個不能說話的嗎？那這冰火共祭就更好了。神明衷平衡，無聲的邪火，沉默的霜冰，絕佳配隊！」

  紅老者此時似乎已經將冰與柯爾曼視為了祭，眼中的占有之意極其明顯。

  「你們居然不知道科恩格羅？可是，你們用的不就是科恩格羅的門票嗎？」紅老者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果不是科恩格羅給你們的，莫非是愷撒，或者雷金納德？」;

  他提到雷金納德的時候，注意到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原來是雷金納德給你們的門票，呵呵呵，也對，那傢伙的反骨很重，對儀式不看重，對祭也不看重，仗著一天賦走到了權限者的位置，卻還是對縱派沒有歸屬。」

  「說起來，我曾經都想要策反雷金納德，可惜啊，他的執念太重。」

  紅老者說完後，兀自點點頭：「他會放你們離開，倒是能說得通了。」

  紅老者說到這時，冰其實已經猜到了科恩格羅的份。

  如無意外，應該就是幽神殿的另外兩位負責人。

  之前，艾德華曾經說到過，幽神殿有三位負責人，分別是上位權限者、中位權限者以及下位權限者。

  其中雷金納德是下位權限者。;

  那麼剛才紅老者提到的科恩格羅和愷撒，應該就是剩下的兩位權限者了。

  同時，紅老者為何一進座艙，就坐到了他們邊，答案也出來了：對方能知門票。

  或許雲鯨士的門票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對方一進來就發現他們來自「縱派」。考慮到他自己說過，曾想策反雷金納德，那麼紅老者大概率是縱派的敵對。

  換言之，就算沒有撒旦的挑釁，紅老者在發現他們門票來自縱派後，就已經對他們起了心思。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特意坐到他們的邊？

  分析出這個報後，冰心還是有些小雀躍的，平時不做任何智力訓練，如今能分析到這種程度，應該還行？

  接著，冰抹去鏡面上關於「科恩格羅」的問題，只留下最初的那個問題：你是誰？;

  「我是誰？」紅老者並沒有回答，笑呵呵道：「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

  畫面播放到這時，路易吉讓暫停了一下。

  「他們和紅人的對話，差不多就到這了。後面那老頭沒有再說過話，只是一直惻惻的盯著柯爾曼與冰。」

  「再然後，柯爾曼發現雲鯨士上不能武的規矩，他們試圖一直乘坐雲鯨士，避免下車被紅人盯著。」

  「但對方已經打定主意要對他們手，而且，雲鯨士抵達雲港城後也會清艙。所以，他們最終還是在雲港城下了車。」

  說到這，路易吉示意水分將直播畫面映照出雲港城的樣子。

  因為視角的關係，他們只看到了雲港城雲鯨碼頭的部分場景，但從那恢弘的建築，還有那如塔林一般數不清的機械臂，就可以看出雲鯨碼頭的先進與磅礴。;

  窺一斑而見全豹，雲鯨碼頭已經如此震撼，雲港城估計更加的恢弘壯闊。

  不過，他們暫時看不到雲港城的全貌，因為輔一下車，柯爾曼和冰就準備伺機逃跑。

  然而，紅人本不給他們機會，在離開雲鯨士的瞬間，他裡便低喃著「儀式已」。

  接下來，柯爾曼和冰就像是困在彌諾陶斯迷宮中的人，無論怎麼逃，最終也繞不到出口。

  而紅人只需要步，就能輕易來到他們面前。

  伴隨著紅人面善卻冷的微笑，他們眼前一陣發黑。

  柯爾曼和冰同時陷昏迷狀態。

  等到他們甦醒時，已經被綁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們所在地不是宮殿，而是某個空的廠房部。

  以上，就是安格爾冥想時發生的事。;

  「他們的運氣覺有點差啊。」安格爾看完後只覺，柯爾曼和冰運氣特別差，才剛出龍潭，又掉進了虎。

  而且，還是很難避免的。

  畢竟他們是在雲鯨士上遇到紅人的，而且，對方就奔著他們去的，中途也不能下車……

  路易吉說，如今的狀況，都怪撒旦那張。但在安格爾看來，就算沒有撒旦那張，這也很難避免。

  「你有沒有發現，不僅僅是他們運氣差，其實晶目族那邊的挑戰者運氣也不好。」水分這時突然道。

  安格爾點點頭：「發現了。」

  水分靠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扶手：「你覺得，這會不會是世界意識的針對？」

  安格爾低聲念叨：「世界意識的針對？」;

  「是的，就像你之前說的，挑戰者是用非常規的手段進到儀世界的，這其實就是一種『侵』。」

  「非常規的侵手段，或許激活了世界意識的針對，讓所有進者的運道都開始變差。」

  水分的這番話並不是胡猜測，很多渡者都會有類似的況。

  當用非正規手段進他方世界時，會有一段時間的「排斥期」，在這過程中，運勢會直線下降。直到你適應了這方世界，才會慢慢趨於緩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世界意志對侵者的懲罰。

  有些渡者如果無法適應新世界，甚至還有可能生命衰竭。——喬恩就是如此。

  所以，世界意識的針對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但是，也有不針對渡客的世界，比如魘界、夢界、鏡域……這種特殊世界；又比如一些本就開放的世界，如深淵、恐慌界、暗角。;

  還有，規則未完滿的世界，泛意識是缺失的，一般也不會有這種「針對」。

  而儀世界就是一個未圓滿的世界，正因此，安格爾一開始並沒有往這方面想。

  但現在水分的提醒後，安格爾仔細想想，或許還真有可能。

  儀世界的規則未圓滿，但說不定他們的世界意識是完整的，對於渡客有很強的排斥，所以就出現了「運勢下降的排斥期」。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覺主線任務1的生存三十天，也不好完啊。」

  「又是全天月亮照耀，又是十天一次的紅月凌空，還有世界意識的針對……」安格爾是想想，就覺挑戰者們的前路暗淡。

  安格爾突然想到了一點：「說起來，艾德華好像沒有這種狀況？他的運勢好像不降反升？」

  艾德華剛進儀世界，就遇到了舊識，不僅化險為夷還留在了幽神殿，既能躲避月，還能抵紅月。;

  從這來看，艾德華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或許是因為他的靈魂已經在儀世界裡烙下印了，所以這種運勢下降的況，並沒有降臨到他上。」安格爾猜測。

  艾德華畢竟在儀世界生活了八百年，估計早就在世界意識這邊留下烙印了，所以他的回歸不僅沒針對，反而還提供了便利。

  「這麼說來，之前柯爾曼他們的選擇可能錯了，就該跟著艾德華混。」路易吉開口道。

  水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不過等到下一次，倒是可以建議本選擇的準時，先去找艾德華。」

  當紅人出現的時候，水分如今已經不認為柯爾曼他們能活下來了，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著下一周目的規劃了。

  雖然沒有親經歷，但是從直播畫面就可以確定，那紅人的實力很強，起碼是正式巫師往上。;

  甚至可能更高。

  柯爾曼和冰如今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雖然一個能放點小火，一個能布點寒霜，但也僅此而已了。

  面對紅人，別說抗衡，早點死去反而是解。

  「那紅人現在在哪呢？」安格爾看向直播畫面，目前看上去，雖然柯爾曼和冰被綁了，但好像現場沒有其他人。

  路易吉：「紅人抓住他們後，便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

  之後，有一群穿著教士袍的人出現在廠房中，應該是紅人的手下。

  他們當著柯爾曼的面匯報著工作。

  「據他們的對話，紅人準備布置一個儀式，而柯爾曼和冰是祭。」路易吉頓了頓：「再之後，那群人帶來了大量的儀式用，紅人便從廠房部一直布置到了外面。」;

  路易吉特意指了指空曠的廠房地面，被金末所圈出來的奇異形狀。

  這些就是紅人布置的。

  「所以，如無意外的話，紅人此時應該在廠房外面布置儀軌。」

  聽到這，別說水分，安格爾也覺得柯爾曼他們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