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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活活燒死后,攝政王悔不當初》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場大戲

如意越想越深,口水都快從角滲出來了。

直到外頭又傳來方公公催促的聲音。

“霍夫人可在?”

“陛下代了,這誥命夫人的圣諭,必須親自到霍夫人手中。”

聽到這催促,云清絮知道再耽擱不得,戴上那繡娘特制的,能擋住整個上半的帷帽,扶著如意的手,緩步下了馬車。

雖能開口說話,卻不敢開口,更不敢暴自己眼盲的事實。

盡量像個正常人一樣,循著聲音朝方公公的位置盈盈一拜,讓如意開口介紹自己。

“這位公公,我家夫人不善言辭,還公公見諒。”

出門之前,云清絮特意代過如意。

第一次出遠門,很張,不方便開口說話,恐沖撞了貴人,這一路上盡量不開口,凡事都讓如意代自己流。

如意雖坐著懷抱男的夢,但也沒忘了自己的份和云清絮的代,擋在云清絮前,向那方公公解釋著。

方公公隔著車馬,掃了一眼云清絮,眸微瞇。

他打小在宮里長大,見過的子比吃過的鹽還多,雖然這霍夫人用帷帽擋住了形,但這般遙遙一看,便能分辨出是個形綽約、弱柳扶風的婦人……

原來,攝政王好這口啊。

此般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想到陛下還等著自己回去復命,方公公不再耽擱,攤開手中的圣諭,示意云清絮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

……

方公公的出現,不僅讓霍家的車馬停下來,就連前頭的公主府的幾座馬車也放緩了行程。

長姝公主用尖銳的指甲勾挑著香爐里的沉香,眸閃爍,“后頭怎麼回事?竟惹來了乾清宮的掌宮太監?”

負責打探消息的小廝在馬車外頭磕了個頭,將那方公公等人的來意告知了長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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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指甲掐斷了那尚未燃盡的沉香,長姝公主艷麗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戾氣。

“一介商婦……也配誥命?”

“陛下真是越來越任了。”

“駙馬也是,怎能任由陛下這般胡鬧?”

了這皇室唯一的公主,自然要守著天下的尊儀和氣度,不能讓那些賤民侵擾了皇家的尊貴。

一個七品誥命,雖然不算顯赫,但落在一個商婦頭上,傳出去,倒顯得皇室的爵位輕薄,皇室的掌權人昏庸無能了……

長姝公主滿臉不悅,但絮娘子聽到這話,卻眸

一個嫁了人的商婦,都能求到誥命,若跟在駙馬后,妥帖地伺候駙馬爺,過上幾個念頭,看在殷勤侍奉的份上,將來駙馬爺會不會也將收了房,為在宮中請一道誥命?

絮娘子抱著手中的青箏,從前恨了十幾年的樂份,如今倒有些慶幸了。

雖然低賤,但若能靠這一張箏琴,了駙馬的眼,將來……

“本宮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長姝公主不耐地聲音打破了絮娘子的徜徉。

悚然一驚,猛地坐直了,萬般雜念都散去,只剩下對長姝公主的驚懼。

長姝公主見不回答自己,冷笑道:“還不是什麼東西呢,已學會裝聾作啞了是嗎?”

“本宮再說一遍,等出發之后,你去邀那位霍夫人過來,本宮倒要瞧瞧是個什麼人,值得陛下另眼相待。”

雖是邀請的話,但話中飽含惡意。

絮娘子頓時有些為難,“這……奴婢這般份,怎好去邀請……”

若因為的邀請,惹出事來,到時候駙馬怪上怎麼辦?

長姝公主風風雨雨這麼多年,怎會看不出的想法?

語氣愈發冰冷,“你是樂是商婦,你們份低賤不分上下,你去邀請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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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難不要本宮屈尊降貴親自相邀嗎?”

……配嗎?”

絮娘子抿著間如吞了黃連一般苦。

外人都道長姝公主爽朗大度,頗有天家風范,可幾日相下來,才明白,外頭的傳言有多水分……

“怎麼?本宮指示不你了是嗎?!”

長姝公主眸微瞇,眼底縈繞著淡淡的戾氣,“若請不來,這福州你也不必去了!”

……

三跪九叩之后,云清絮面復雜地捧著圣諭,站在原地,恭送方公公離開。

一旁的如意也沒閑著,替云清絮接過的托盤里,盛著六品誥命的服制、綬帶、六品孺人的玉印,還有去府領餉的文書。

拿著這文書,無論在哪個州縣,都可以去當地府的戶科,領取一個月二十兩銀子的俸祿。

從今往后,云清絮就是朝廷養著的誥命夫人了。

為表謝意,云清絮封了五十兩銀子,裝在荷包里,讓如意遞給方公公。

方公公掃了一眼兒家的繡工,沒太在意。

掂了掂荷包的份量后,出滿意之

“陛下的圣諭也帶到了,雜家便不擋著孺人的歸鄉路了。”

“就此別過。”

后的小太監將馬牽過來,方公公利索地上了馬背,沖云清絮頷首點頭,接著直奔皇城的方向,回去向玄璟淵復命。

等馬蹄聲徹底消失后,云清絮捧著懷中沉甸甸的圣旨,如墜夢中。

這道圣旨,來的莫名其妙。

也不知……

是福是禍。

守在一旁的霍千斛亦是眸晦暗,見形不穩,擔憂地道:“剛剛跪了那麼久,要不先支個帳篷休息一會?”

云清絮苦笑著搖頭,“日頭起來了,有些曬得慌罷了,不礙事的。”

“鐵鏢局那邊約好了時間,又不是只有我們一家,不好讓旁人等著,還是盡快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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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千斛,想告訴云清絮,鐵鏢局的穆鏢頭說了,一路上的安排,以霍家這邊為主,他們想什麼時候出發就什麼時候出發,想留宿在哪個路過的鎮上歇息,便全員駐扎在鎮上……

別說是晚到一會兒了,就是突然改口要明日出發,穆鏢頭都不會有意見。

可……

這份優待,不是因為他霍千斛,而是因為那坐在馬車里沒有下來的玄翼。

攝政王府的幾百軍,看似是保護,實則是威脅。

這趟行鏢的任務,不是將人安全送到閩南。

而是在攝政王府的凝視下,在鐵鏢局的場子,所有人敲鑼打鼓的……給云清絮唱一場大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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