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燁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都沒有回頭,只比了個’OK‘的手勢,便回到了車子里,一腳油門離開了初宅。
初之心看著卷土而去的車尾,想著今天晚上,兩個人齊心協力為喬安出頭的畫面,心里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這種覺,就好像做了一場夢,經歷了一場華麗的冒險,瘋狂了,失控了,最后又各自回到各自的軌道。
不過是幾個小時的相,竟然也產生了戒斷反應?
“初之心啊初之心,你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初之心搖了搖頭,暗罵自己真是沒出息,一個坑非要跳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無數次。
那麼,就活該被人傷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以及無數次!
一路上,初之心沒敢開燈,黑上了樓,終于把喬安送到了的臥室,又將喬安扶到床上躺好。
“今天你委屈了,你先躺著好好休息一下,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初之心一邊說著,一邊輕拍喬安的肩膀,作溫耐心。
“……”
喬安依舊是不說話,也不看初之心,只睜著一雙眼睛,空空的,不停的發抖。
“唉!”
初之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長長的嘆氣,“你先自己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我。”
覺得這個時候,喬安應該更需要自己去消化今天遇到的那些事,便起離開了。
剛走出門,迎面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百里乘風,嚇了一跳。
“風間?你嚇死我了,大半夜你不睡覺,站這里干嘛?”
初之心驚魂未定的著心口,忍不住給了風間兩掌。
“我一直等著你呢,總算把你等回來了。”
百里乘風臉上的表意味不明,讓人看不出緒,口吻淡淡的說道。
“等我?”
初之心上下看了看自己,出疑的表,“我是怎麼了嗎,你好端端的,等我做什麼?”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又被盛霆燁那家伙蠱了,會不會被他拐走,然后夜不歸宿!”
百里乘風靠近初之心一些,頗有些霸道的說道。
“哦,那個啊……”
初之心莫名有些心虛,撓了撓頭道:“我剛才確實跟他出去了一趟,但我是有正事,不是要跟他怎麼怎麼樣。”
初之心這番解釋,并非是于對百里乘風的’忠誠‘,事實上他們兩個并沒有特殊關系,也涉及不到忠誠不忠誠,就是真跟盛霆燁夜不歸宿了,也并不需要對百里乘風負責。
之所以忙著解釋,其實更多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不想讓百里乘風誤會,又往盛霆燁這個天坑里跳一次。
畢竟,現在若是再和盛霆燁糾纏不清,丟臉程度不亞于‘吃屎’,總不能把喜歡‘吃屎’這麼小眾的好昭告天下吧?
“真的沒想跟他怎麼樣?”
百里乘風環抱著雙臂,微瞇著眼,一副不信的模樣,表研究的審視著初之心。
“騙你做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他都那樣對我了,我還找他,我有病嗎?”
初之心大概是心虛,揮了揮手,言之鑿鑿的保證道。
“這還差不多。”
百里乘風松了口氣,目看向初之心后,也就是喬安的臥室,嚴肅問道:“喬安怎麼了,我剛才看你扶回來,就跟個提線木偶一樣,一點生氣也沒有,好像不太對勁。”
“就是到驚嚇了,有點失神。”
初之心皺眉,表無比心疼,“你是不知道喬安的過往,你要知道了,肯定也會很難,很想對好,會想好好保護。”
“比如呢?”
百里乘風挑眉,在大海里回憶著,“我倒是有聽過關于喬安的一些傳言,據說當年你哥哥和盛霆燁結下深仇大恨,導火索就是因為喬安?”
“也算是,也不算是。”
初之心不知道該不該跟百里乘風太多,只約說道:“表面上看,我哥哥是為了報復喬安的背叛,所以一定要置盛霆燁于死地。”
“實際呢?”
百里乘風表玩味,調侃道:“結果,他沒能把盛霆燁置于死地,倒是被盛霆燁置于死地,還毀了容?”
“這都是表面,他們的仇恨,我覺得不止這些。”
初之心出深深憂慮的表,目深遠的看著前方,“我總覺得,他們異常的憎恨對方,恨不得讓對方死去,只是因為我的原因,才都忍著,沒有發作,但最近……我覺得他們雙方都快要忍不住了,可能到那一天,即便我出面,也沒辦法阻止他們報復對方,兩者總會有一方會蟄伏,會出事!”
“我覺得你的預是對的,我也看出來,他們的氣場很奇怪。”
百里乘風這些日子,都是旁觀者的態度,在觀察著所有人。
盛霆燁和初之瀚兩個人,以前就看對方不順眼,但最近這一次,可不單單是不順眼那麼簡單,大有要決一死戰的架勢!
或許,在他和初之心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兩個人肯定發過什麼沖突,這沖突是可以上升到生死,上升到會傷害初之心的程度。
因為會傷害初之心,所以這兩個人都繃著不發,但因為繃得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發?
“我也覺得,他們兩個人怪怪的,但我不敢問太多,就算問了,他們也不會告訴我。”
初之心甩甩頭,不想讓自己想太多,“希是我神經過敏,胡思想了吧!”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兩個人真到了需要你二選一的時候,你會選哪個?”
百里乘風一針見的,問了初之心最關鍵的,也是初之心最不想面對的問題。
“我選我哥哥。”
初之心倒沒有逃避,直接就給出了選擇,答案和回答盛霆燁的一樣,是的真實選擇。
“這麼篤定?”
百里乘風并不意外,只是有好奇的問道:“那盛霆燁呢,你就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是。”
初之心頓了頓,然后在心里默默補充道:“然后,我會陪著他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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