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準備好迎接年。

這天下午紀慈邀去一所公立小學給小學生們上一堂公益講座課。

結束后紀慈從多功能教室的這幢樓出來，繞過一條長廊，拐彎的時候，一個穿著籃球服套裝的男孩從邊跑過，又快速停下，在紀慈后喊了一聲，“紀醫生？”

紀慈回頭，“小喬。好巧啊，你怎麼在這兒？”

霍子喬讀的是私立小學，而這所是公立小學。

“我們學校和這個學校今天進行籃球比賽。”小喬抬臂，用袖了額頭上的汗。

“原來是這樣啊。”紀慈笑起來紅齒白的。

“你呢？”霍子喬問。

“我來給小朋友們上講座課，已經結束啦。”

“哦。”霍子喬手里握著一瓶冰礦泉水，瓶上的水珠不斷往下流。

紀慈彎下腰，“我能去看你比賽嗎？”

霍子喬有些意外，抿了抿，抬眸看向紀慈，“嗯。”

籃球比賽在室籃球館舉行，出乎紀慈意料的是，霍子喬才9歲，卻已經擁有了看上去似乎比他大了好幾歲的學姐迷妹，們手里拿著霍子喬的人像牌，尖聲快要穿破籃球館的天花板。

霍子喬一藍短袖短籃球套裝，右手手腕上套著一個白腕帶，鞋子是NBA球星親簽的限量款球鞋。

轉運球的作游刃有余，而后他兩臂一抬，球被拋出，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拋線，像被計算機準計算過一般，準確無誤地落球框中。

一個近乎完的三分球。

全場沸騰，紀慈手里拿著錄視頻的手機都激到差點要扔出去。

后半場的比賽，霍子喬依舊穩定發揮，不管是他打球的技和比賽中那種沉穩的心態，都已經遠遠超出他的實際年紀。

“姐姐，你也是來看霍子喬比賽的？”站在紀慈旁的孩問。

紀慈轉過頭，垂眸看，笑著說：“是啊。”

“那你是他的家人嗎？”

“目前還不算是哦。”

“那你不會是我的敵吧？”小孩仰頭看紀慈，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干凈和真誠，紀慈看不到任何的敵意。

紀慈被逗笑，“當然不會。”

小孩重新笑起來，“那就好。姐姐，霍子喬超帥的對不對。”

“對。”

比賽結束，霍子喬這隊以24:12的大差距穩贏了對方。

霍子喬彎下，雙微屈，雙手搭在膝蓋上，大口大口氣，頭上的汗珠隨著額前的碎發滴落。

“他比流川楓還帥。”旁那個小孩又開口。

紀慈不置可否地點頭。

教練拿著一條干巾走過去遞給霍子喬，霍子喬接過，了頭上的汗，教練顯然也是高興壞了，角高高揚起，剛想抬手去拂霍子喬的腦袋，就被霍子喬高冷地避開了。

紀慈低頭把手機里的視頻同時發送給霍有深和霍雨羨。

HYX【媽呀，我兒子怎麼能帥這樣。】

H【和我小時候比，還差一點。】

紀慈給霍有深回復了一個翻白眼的表。

比賽結束紀慈和霍子喬打了招呼說自己先走了。

剛才站紀慈邊的那個孩子要比霍子喬大兩屆，是校拉拉隊的，也是霍子喬的頭號，走過去問霍子喬，“那個姐姐是你什麼人啊？”

霍子喬仰頭飲一口冰水，低下頭收拾東西，“未來舅媽。”

*

晚上賀景邀請大家去他家一塊年，紀慈是和夏天一道過去的。

別墅后院里放著燒烤爐，賀景親自上陣燒烤。

霍有深里叼著煙，和姚益坐在一塊兒不知道在聊什麼，兩人神看上去略顯嚴肅。

見到紀慈過來，他拿下煙，撳滅在玻璃圓桌上的煙灰缸，起同傭人吩咐了兩句才走向紀慈。

夏天看到霍有深那張臉，就想到上回他半夜吃老何醋那事兒，憋笑實在是憋得辛苦，索說自己去賀景那兒看看。

“我說你里的煙能不能拿掉？想拿煙灰當孜然了這是？”夏天又忍不住出聲懟他。

賀景覷一眼夏天，拿下煙，吊兒郎當地說，“行啊，都聽你的。”

明明是慵懶的語氣，卻夏天莫名覺得有些曖昧，轉移話題，“有沒有哪串能吃了？”

賀景遞出一串牛串，“這串能吃。”

夏天手，賀景遲遲不肯遞出去。

“什麼意思啊？還不舍得給吃了？”夏天沒好氣地說。

賀景勾了勾，“喂你吃。”

夏天從他手里一把搶過牛串，“有病吧你。”

轉快速逃離，臉上火辣辣的，想去找紀慈，發現紀慈這會兒站在石榴樹下被霍有深扣在懷里接吻。

“靠。”臉上更燙了。

夏天只好繞回去，在陳玨旁坐下。

陳玨有些奇怪地看向夏天，明明天氣很冷，夏天的臉卻很紅，“夏天你臉好紅。”

夏天從串子里咬下一塊牛，“腮紅打多了。”

霍有深牽著紀慈回來。

傭人從屋里出來，給在場的三位士分別遞出一件羊披肩。

霍有深替紀慈裹好披肩，“冷不冷？”

紀慈搖頭說不冷，霍有深抬手輕掐了掐臉頰。

夏天真的看不下去了，“霍有深，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能不能停止撒狗糧？”

霍有深覷一眼，“你也可以。”

夏天在心里怒罵，我他媽單狗一個，可以什麼可以。

他們圍著一張長方形的戶外餐桌而坐，賀景這會兒端著餐盤過來，“嘗嘗，這可是我親自烤的。”

賀景拉出一張餐椅坐下。

姚益看了眼桌上，又抬眸看向賀景，“你這是打發花子呢？年夜就給我們吃這？”

賀景哈哈大笑，“哪兒能啊。”

沒一會兒幾個傭人就從屋出來，端著火鍋食材和火鍋鍋爐，桌上擺滿了盤子。

戶外寒冷，吃火鍋剛好暖。

餐桌旁取暖的火爐燒得正旺，霍有深傾過在紀慈耳邊低語著什麼，紀慈笑得赧。

市燃煙花，但賀景的這幢別墅位于郊區。

一行人在這里共同等待零點，11點59分，院子里擺滿的煙花被點燃，火直沖黑藍的天空，在最高點炸裂而開，迸出璀璨耀眼的火花。

紀慈被霍有深攬進懷里，霍有深的視線從高收回，低下頭在的耳邊和道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