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姨不敢頂反駁,跳過這件事勸說:“既然已經領證,太太就和先生好好過日子吧,以先生對太太的寵溺和疼,絕對算得上是良配。”
“良配是水到渠,不是強制擄掠得來的。”
“太太年輕,子倔,無法接自己上不該的男人,等長大,會明白先生的好。”
不愧是薄傾墨雇的阿姨,很盡職說他的好話。
慕初棠抬手晃晃鎖鏈:“我整天像囚犯一樣被鎖住,這就是你口中的好?”
太太很執拗。
唐姨實在不忍看到兩個年輕人將婚姻當兒戲:“太太明明知道如何討得先生歡心,真想摘掉鎖鏈,輕而易舉。可惜太太既清高又倔強,渾刺,不懂謀略,就知道逃避,弄得先生難,自己也不舒服。比四個月前剛到云檀那時還不如。”
被訓了。
慕初棠到委屈:“薄傾墨批評我就算了,同為,你也數落我。難道我就活該被他欺負嗎?”
這語氣口吻和孫輩相似,唐姨頗無奈:
“到底是誰欺負誰,誰掌握了主權,誰的緒主導這場,太太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清楚。”
“靜不下心。”
慕初棠掀開被子起床了,去衛生間洗漱。
出來時。
唐姨正好推進來餐車:“太太想吃些什麼?”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是。”
昨晚那一碗面吃得遲,慕初棠肚子還不,喝幾口粥,吃點青菜和水果就結束了
今天天氣好。
過落地窗曬到的太,都暖和和的。
慕初棠閉上眼溫度,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活著,
我還活著……
.
很巧合。
薄傾墨今晚有應酬。
結束完回到家,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
“今天做了什麼?”薄傾墨開口第一句話。
唐姨匯報:“太太緒比昨天穩定,沒哭沒鬧沒吵,喜歡曬太和睡覺,但胃口一般,沒吃多。”
先生前兩天安排人在臥室安裝了監控。
有專門的傭班,24小時盯著監控畫面,避免太太發生意外。
食差是大問題。
他越來越忙,分乏,總不能天天抱著初棠喂飯。
薄傾墨松松領帶:“再請兩個營養師和廚師,變著花樣迎合的胃口。”
“是。”
唐姨記下來又匯報:
“另外,太太從傍晚六點鐘開始等先生,一直沒等到,氣得晚餐沒吃,反鎖了臥室門,不讓我進去送飯和探。從監控畫面看,太太在磨鎖鏈。”
不長記的東西。
領證了,還想著磨斷鎖鏈逃跑。
薄傾墨抬往樓上走:“下次再遇到這種況,直接找人開鎖。”
“是。”
.
來到臥室。
薄傾墨用指紋輕松開門,幸好他吸取教訓, 了生識別門鎖,從外面也能打開。
“混蛋……”
房間里漆黑無。
雙人床位置飄來咒罵聲,輕飄飄的沒力氣。
薄傾墨打開夜燈,發現是慕初棠在說夢話,滿是膠原蛋白的臉。
準確猜到:
“小白眼狼又夢到我了,在夢里都記得罵我。”
用鑰匙解開鎖鏈。
慕初棠今天很乖沒鬧騰,手腕和腳腕上的磨痕消退了,薄傾墨又涂抹一遍藥膏,簡單洗完澡摟著人睡覺。
.
深夜。
明亮的燈擾醒薄傾墨,睡慵懶愜意,看見慕初棠坐在旁邊一臉幽怨的盯著他看,抬手臉:“怎麼了乖寶寶,不困?”
“我要殺了你。”慕初棠惡狠狠拉直手里攥的鎖鏈。
“真兇,好嚇人。”薄傾墨頂著困意發笑:“我個人不喜歡窒息而死,換挖心吧。”
“你沒有選擇權。”
慕初棠騎坐到男人腰上,鎖鏈穿過脖子圍一圈收,輕輕一拽,薄傾墨毫無防備的跟著慣前傾。
被扼制嚨。
他依舊漫不經心。
“寶寶,半夜謀殺親夫不是亡妻該做的事。”
慕初棠一手抓鎖鏈,一手住薄傾墨下顎:“你都說我是亡妻了,我半夜思念老公,邀請老公去黃泉,有問題嗎?”
“有。”
“哪里?”
啪~
屁挨了一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臨死前喂飽我。”
慕初棠冷哼:“胚!”
這一鬧,薄傾墨濃厚困意消退大半,玩大起,仰視高高在上的,大手順著纖細白的長游走:“嗯,我好寶寶的。”
“……不準。”
慕初棠打掉不安分的手,猛地用力勒鎖鏈,如愿聽到薄傾墨發出難的悶哼聲:“害怕嗎?”
“嗯,好怕哦。”
“你什麼語氣?敷衍我?”
薄傾墨不知道想干什麼卻也配合:“真的怕。”
不管真假。
反正慕初棠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微微松開些力度,輕拍男人俊朗的臉:“以后下班立刻回家,不準出去,聽到沒有?”
原來是馴夫。
自己還戴著鎖鏈關閉,就開始管起他來了。
有意思。
薄傾墨耐心解釋:“臨時有應酬推不開,下次盡量避開。”
態度可以。
但不影響慕初棠質問:“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寶寶重要。”
“知道就好,記住,以后七點前必須到家,這是我給你立的第一條家規。”
還說得有模有樣。
薄傾墨順勢追問下去:“如果遲了呢?”
終于等到這句話。
慕初棠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定規矩:“遲到一分鐘,作為補償,我將獲得10分鐘的自由時間,也就是你要給我打開鎖鏈10分鐘。”
原來打的這主意。
沒磨斷鎖鏈,倒是花心思琢磨出家規來了。
薄傾墨哭笑不得:“好一個不平等條約。”
“不準笑,說話,你同不同意?”說實話慕初棠心里沒底。
不敢勒死人。
這份威脅毫無震懾力,薄傾墨稍微使勁點就能推開。
“我們家現在是母憑子貴,寶寶發話了,我自然同意。”
他竟然痛快答應了!
慕初棠驚喜。
看來唐姨說得沒錯,雖然被鎖著,但掌控權一直握在手里,只要想,敢提、堅持磨泡,什麼樣要求,薄傾墨都會答應……
“高興了?”薄傾墨喜歡看笑的樣子:“不親親老公?”
吧唧~
慕初棠摘掉鎖鏈扔一邊,捧住男人的臉親一口,皺眉,嫌棄的推開
“臭死了,一刺鼻酒味,今晚不準抱我。”
扭頭鉆進被子睡覺。
薄傾墨低頭聞聞睡袍領和袖,洗過澡還能聞到嗎?
起床洗澡換。
.
清晨。
為了多一會兒自由,慕初棠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在臥室里走來走去。
薄傾墨晨練完回來到很意外:“寶寶今天起這麼早?”
“嗯。”慕初棠假裝拉和手臂:“跟你學鍛煉。”
“要我免費教學嗎?”
“不要,一汗味。”
昨晚說他有酒味,現在又說有汗臭味。
慘遭拋棄的薄傾墨走進衛生間沖澡。
.
簡單用過早餐。
距離薄傾墨去公司上班還有十分鐘時間。
突然放下報紙。
慕初棠張的拿起一顆脆冬棗小口啃咬,他是不是準備拷鎖鏈了?
“怎麼了?”薄傾墨發現今天很奇怪,乖巧中出一詭異:“不舒服?”
慕初棠如遭提點,手指指剛鋪好的床:“吃撐了有些困,我睡個回籠覺。”
為了增加可信度。
像以前一樣氣的沖男人張開雙臂:“抱抱。”
“小懶蟲。”
薄傾墨心極好的抱起人放到床上,低頭親親殘余棗香的櫻桃小:“睡吧。”
“嗯。”
慕初棠手臂收回被子里,滋滋閉上眼睛,在男人眼神注視下嘗試睡覺,心想有被子遮擋他就想不起來鎖鏈了……
十分鐘后。
困意襲來昏昏睡。
啪嗒~
一道溫涼鎖鏈拷上腳腕,慕初棠瞬間睜眼驚醒,絕的哭喪臉:“嗚……”
薄傾墨總算弄明白一系列詭異行為的出發點:“聽話,我早點回來替寶寶解開。”
“不戴行不行?”
“不行。”
腳鏈戴好。
眼看又到手鏈。
“等等。”慕初棠雙臂抵住男人膛不準靠近:“我無聊,突然想看書,你去找幾本。”
丁點時間都拖延。
薄傾墨滿足:“好,我替寶寶挑幾本有趣的打發時間。”
離開臥室去書房。
人剛走。
慕初棠急忙跑下床反鎖臥室門,抬腳晃晃兩條腳鏈,再看看自由自在的雙手:“不錯,也算有進步。”
回去繼續睡覺。
薄傾墨找書回來發現上當騙了,直直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先生不進去嗎?”唐姨上二樓打掃衛生。
“好不容易有了些活力,不打擊的積極,你將這幾本書轉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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