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霍淵醒來后,下意識手探向側。
發現邊無人,立刻掀了被子下地。
他找了一圈,在小廚房找到沈初梨。
正在做早膳,之前答應過要給他做鯽魚豆腐湯,一直沒忘。
自從重逢后,這還是他第一次吃做的菜,霍淵心里不泛起陣陣甜...
給魚剮鱗,魚在案板上上下撲騰,被一掌扇暈。
霍淵不免想起上次和在廚房親熱的景......
他挽起袖子,輕手輕腳走到沈初梨后,故意問:“起這麼早,給誰燉湯呢?”
沈初梨剛把魚扇暈,正在切豆腐。
睨了他一眼,故意說:“給外面的野男人!”
霍淵看著臉上沾了一片菜葉,只覺得可極了,也不跟計較。
“我給你打下手。”
沈初梨看了眼旁邊的廚子,哪里敢使喚他,“別,你去看看小家伙們醒了沒!”
霍淵輕輕握住的手,“做完再去來得及,阿梨,我想多陪陪你!”
他走到水池邊認真洗菜,把待會要用的食材一一碼放整齊,又去切魚。
廚子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離開時差點栽大跟頭。
霍淵理好魚,洗干凈手,大著膽子挲腰側,薄咬了咬耳垂,故意含糊道:
“攝政王妃這腰......是為我長的吧?”
“才不是!”
“怎麼不是?我們睡過那麼多次,你的腰還沒我手掌大......阿梨,我們過親還有兩個孩子!”
這男人,天把孩子掛邊!
沈初梨正忙著做菜呢,真誠提了個建議,“霍淵,要不你去看看別的醫師吧,你這大病我治不好,純變態!”
霍淵見好就收,在側臉親了一下,“我去看看孩子們。”
他剛走出小廚房,魏紹便湊過來低聲道:“沈將軍過來了,說有重要的事找王妃。”
霍淵皺眉,恢復冷肅,淡淡吩咐:“本王去理,別打擾王妃做菜。”
魏紹噤聲點頭。
霍淵面無表走向正廳。
沈明逸的病訊他昨晚就知道了,這種時候阿梨不需要多余的困擾。
剛到門口,沈懷勝便踉蹌著撲過來:“婿,我有急事找梨梨......”
霍淵斜倚門框,眼底泛著冷意,“看在你是阿梨父親的份上,本王讓你進來,但阿梨現在很好,以后別來了。”
沈懷勝后退半步,跌坐在臺階上。
但兒子就是他的命子,他還是抬起頭,很慢地說:“明逸那孩子堅持不要梨梨輸,只是想求一句原諒!”
他是帶著禮來的。
有給沈初梨的,也有給兩個孫子的玩。
霍淵眼皮微抬,笑意涼薄,“不需要輸,那你挑在這時候登門,是想讓愧疚?”
沈懷勝嚨了:“我沈家絕無此意!”
霍淵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尊重。
一方面是他們偏心養多年,另一方面是上次讓灼兒和澄澄跟沈家姓,接著沈明逸就當街維護沈芙.....現在又厚著臉皮來求,連他都覺得沒臉!
霍淵不再廢話,“阿梨沒空見你,你沈家也與再無關系!”
沈懷勝老臉一垮,還想哀求。
霍淵卻轉就走,府衛“哐當”將門合攏,沈懷勝被推出門外。
他手里的禮灑了一地,還有梨梨小時候穿過的小裳也掉在地上......他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報應。
老天爺注定讓他沈家斷子絕孫!
霍淵再次踏廚房,沈初梨正用勺子嘗湯咸淡,然后側頭看他。
“老登來過了?”
他沉默點頭,沈初梨轉時面平靜:“我是醫師,所以我知道,沈明逸的病已骨髓,換都沒用!何況我和他的本配不上!”
所以沈懷勝來不來,都改變不了什麼。
霍淵見無事,輕輕松了一口氣。
他給兩個小家伙泡,隨口問:“溫姑娘怎麼樣了?謝家和陸家越鬧越兇,這件事得解決。”
沈初梨端著湯放在盤子上。
“阿姐還是不肯回來,不過信上說,一年后會回來看我!”
霍淵嗯了聲,轉去霍灼和霍澄起床。
沈初梨揭開蓋子,給小家伙們盛魚湯。
白湯倒碗中時,聞著那魚腥味,忽然到一陣惡心......
這覺無比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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