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慕奕承,踉踉蹌蹌得起將角那抹跡去,心里涌上來一種奇怪的覺。
回到車上以后,厲梟霆輕輕攬著的肩膀,上下檢查,“他沒有傷到你吧?”
林蔓蔓搖頭,“沒事。”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說。剛才他是不是還拽了你的手腕?上次臼的地方好了沒有?還疼不疼?”厲梟霆輕輕握著的手腕,放在掌心了。
其實就算厲梟霆不出手,如果慕奕承繼續無理取鬧,也不會手下留。
但看到厲梟霆如此著急自己,心中仍舊倍溫暖。
過去什麼事都是一個人扛著,如今似乎也有一個人時刻掛念著,這種覺真好。
“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厲梟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下次若是再有這種邀請,你不要再拒絕我的陪同了。”
林蔓蔓點頭答應,順勢也說出了自己的疑,“不過在我的印象中,慕奕承并不是這樣沒有分寸的人,今天他反復問我到底是怎麼知道那首曲子的,就好像他也知曉這首曲子的來歷,可是,這曲子是我很小的時候,聽哥哥彈奏過的,他不該知道的......”
在經歷了鐘奕離的事后,不敢再妄下定論,哪怕心中有所懷疑,也忍著不去想。
不能再讓夜襲組織有任何機會安眼線在自己邊,更何況,鐘奕離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大哥,還不得而知。
如果他的確是哥哥,卻在后面被其他人所蒙蔽,選擇背叛自己和母親,也不無可能。
厲梟霆看出的疑慮,聲寬,“不要想多了,這件事我們可以慢慢調查,正好也能趁此機會,去試探試探鐘奕離。”
“嗯,那我們現在就過去一趟。”
......
慕奕承從商場外回到車庫,坐進車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撥通了姬月明的電話。
“為什麼要騙我?”他聲音低沉,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此刻的姬月明正在召開集團會議,聽到他異常的語氣,抬手示意眾人回避,直到碩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一人后,才淡淡開口,“你在說什麼?我騙你什麼了?”
“裝蒜了,你口口聲聲說,是林蔓蔓把姬家害這樣,為什麼竟然會知道那首曲子?那是我給妹妹寫的,除了我妹妹,不會再有其他人。”
姬月明正在轉鋼筆的作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慌。
但很快,就鎮定如初,不屑得笑道,“慕奕承啊慕奕承,我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傻啊?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那我問你,我是如何知道的?”
慕奕承一愣,“如果我不說,你不會知道。”
“這不就對了?林蔓蔓心思毒辣,絕不是表面上你所看到的那樣單純,既然決定要對付你我,對付整個姬家,你覺得的手里會沒有底牌嗎?早就把你調查得清清楚楚,至于那首曲子,應該也是事先調查過,故意在你面前演奏,好讓你對有所誤會。”
“你是說?連這個也查到了?”對于的說法,慕奕承并不全信。
姬月明自然也不是傻的,有些事要是刨問底說得徹了,反倒沒有那麼真了。
寬道,“看來是有所準備的,我們也不能再一直于被了,慕奕承,你要是還想要找到你妹妹,就盡快跟我合作,扳倒和繁星集團。”
慕奕承沒說話,借口掛斷了電話。
即便姬月明的解釋聽起來毫無,甚至有好幾個瞬間,他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再完全信任這個人。
既然給不了自己答案,那他就自己查。
......
厲梟霆和林蔓蔓駕車前往醫院,鐘奕離已經完全康復,今天正好是出院的日子。
林蔓蔓接上他以后,就將他安排在了提前準備好的高檔小區。
“哥,這里小區安保很好,一梯一戶,你安心住著,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電話。”
“蔓蔓,謝謝你,我這個做哥哥的,卻要你為我心。”鐘奕離坐在沙發上,疚得低下頭。
“哥,你別這麼說,你是我哥,又為了救我險些丟了命,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呢?”林蔓蔓坐在他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有你這麼一個妹妹,這輩子都值了。”
林蔓蔓抿一笑,沒再接話。
自從鐘奕離醒來以后,他們之間這樣客套的言語說了不下十幾次,可心里始終覺得怪怪的。
沒有重逢的喜悅,更沒有被哥哥庇護和疼的溫暖。
“對了哥,你之前說你曾經調查過夜襲組織,有沒有收集到什麼重要的消息啊?”
鐘奕離神微斂,過了好一會兒才斟酌著開口,“自然是有的。”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如此針對我嗎?”林蔓蔓故作委屈得低下頭,“前段時間,我和孩子們又遭遇了一次襲擊,險些喪命。但那些殺手的份還未調查到,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也是夜襲組織安排的。”
“怎麼會這樣?”鐘奕離臉上的震驚不像是裝出來,看起來好像對這件事全然不知曉。
“這群人真是越發放肆了,上次襲你不,這次竟然又對你下手。”
“沒事了哥,我這不是好好的又出現在你面前了嗎?”
鐘奕離點頭,終于開始切了重點,“其實他們之所以會針對你我,就是因為姬家。”
“姬家?”林蔓蔓的腦海中不由想起了姬月明,“是那個傳聞中的姬家?可是這與我們有何關系?”
“姬家有個不文的規定,就是傳不傳男,我們的母親是姬家第三代繼承人,而你則是第四代。”
林蔓蔓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姬家的后人。
難怪,這些人不對哥哥手,卻三番五次陷自己于險境,難道為的就是繼承權嗎?
“我們的母親名姬雪鳶,曾經在夜襲組織任職,代號南鳶,聽說是因為小時候走丟以后,被組織收養,后來才慢慢知曉自己的世的。”
“不過母親回到姬家之時,姬家的人卻不歡迎。因為當時家主令丟失,姬家由母親的哥哥代為掌管,大概是覺得母親回來以后,就會搶走他所擁有的一切吧。”
“這個家主令,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以號令姬家所有人員,調一切可調的資金和勢力。”
鐘奕離說到這里,眼里竟出一貪婪,他拉住林蔓蔓的手,迫切詢問,“蔓蔓,你有沒有見過母親的家主令?按理來說,母親若是遇險,一定會將家主令到你手里的。”
林蔓蔓半瞇著眼睛看向他,他似乎也察覺出自己的失態,忙解釋道,
“蔓蔓,你別誤會,我不是覬覦你的繼承權,再說這姬家本就是傳不傳男的,繼承權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就是擔心這些人三番五次傷害綁架你,必定是沖著家主令來的,若是你見過這個東西,知道它在哪里,你就告訴哥哥。”
“這東西放在我手里,興許更安全。還能為你減輕不負擔,他們也就不會借機對你手了。”
“哥,我沒有懷疑你的用意。只是這家主令,我的確沒有見過。”
這句話,并沒有說謊。
與母親分離的時候還很小,小時候的事很多都記不清楚了,完全不記得自己見過什麼所謂的家主令。
聽到的話,鐘奕離眼底的漸漸暗沉了下來,“沒關系的,沒見過我們也可以慢慢找,只要找到它,我們就有主權了。”
“嗯。”林蔓蔓點頭,想到自己此行過來的另一個目的,詢問道,“對了哥,之前你為我寫的那首曲子,你是不是還告訴過其他人?”
鐘奕離臉僵了僵,“蔓蔓,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也沒什麼,就是隨口問一下。”
“哦,我倒是不記得我有告訴過別人了。”
得到他的回答以后,林蔓蔓心里也基本有了判斷,慕奕承跟鐘奕離之間,應該是不會有什麼聯系的。
所以,慕奕承這個人,還得單獨調查才行。
“哥,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厲梟霆像是卡準了時間,在兩人說完以后,就帶著傭人從二樓的臥室下來了。
“房間已經吩咐傭人收拾好了。”
鐘奕離起,微微頷首,“辛苦弟妹了。”
林蔓蔓與他告別以后,跟著厲梟霆一起離開了小區。
坐在副駕駛上,想到從鐘奕離口中套出來的關于母親的事,心中越發郁結。
就為了一個家主令牌,姬家的人就要對他們一家人趕盡殺絕,讓生生與母親和哥哥分開這麼年。
察覺到攥得越來越的手,厲梟霆騰出一只手,輕輕握著的拳頭,“怎麼了?是不是跟鐘奕離聊得不好?”
“沒什麼,就是覺得,權利這個東西真的有那麼人嗎?為了這些,他們就可以對母親做出這樣的事。”
厲梟霆輕輕掰開的掌心,與十指握,“這世上有些追逐真摯的,但有些人卻只喜歡金錢和地位,但若是為了這些而違背原則,做出傷天害理的事,那就一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別擔心,我們一定能找到你母親和家主令。”
此時此刻,林蔓蔓真的很慶幸自己邊有他。
哪怕再無法理解的事,厲梟霆總是三言兩語就能定下的心。
“梟霆,還好有你在。”
厲梟霆溫一笑,“我會一直在。”
……
次日深夜,林蔓蔓剛準備睡下,就接到了林笑打來的電話。
“老大,我們在碼頭蹲了好些天,延緩了香料送達的時間,特地讓貨船在海上停滯了兩天,今天終于查到那群想要攔截香料的人了。”
“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來。”林蔓蔓掀開被子,從帽間里挑了一件灰針織長衫,一邊套在上,一邊往外走。
“我們的手下已經在對其進行攔截了。”聽到電話里傳來汽車啟的聲音,“老大,您也要過來嗎?”
“嗯,定位給我,我馬上到。”掛斷電話后,系上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與此同時,明惠山莊的別墅,厲梟霆這邊也接到了趙嶼發來的消息。
【厲總,之前您安排我們駐守在碼頭附近,隨時準備抓捕想要攔截夫人公司香料的人,現在這些人已經出現了。】
厲梟霆關上電腦,“我馬上過來。”
......
林蔓蔓一路加大油門駛到了東岸碼頭,剛剛停好車,就發現一個蒙著面的小家伙被幾個黑男子圍住,似乎是正在威脅他。
這孩子的高不過及他們的大部,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而那些兇神惡煞的男人卻足足有四五個。
林蔓蔓看不清小家伙的表,但想到這種深夜被幾個壯漢圍住,恐怕是一個年人也會害怕,更何況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
當即從后出銀針,針尖朝外同時出,不足三秒,那些圍住孩子的男人們就瞬間倒地。
姬宴臣看著突然倒地的手下,驚恐地看向四周。
林蔓蔓也是在這個時候從角落沖出來,一把將他抱進懷里。
他握著后的匕首,正要手,人溫的聲音就鉆了他的耳,“別怕,已經沒事了,阿姨這就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姬宴臣握著刀柄的手微微一頓,海風吹過他的鼻息,帶著魚腥味和一淡淡青草香氣。
看到人抱著力逃跑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惡意,反而像是誤會了自己的手下打算傷害自己,所以鐵了心打算救下他。
猶豫幾秒后,小手漸漸松開,任由林蔓蔓抱著自己一路小跑,最終停在了碼頭上方的人行步道。
姬宴臣到懷里的人把他放在地上,腳尖落在地上,離開懷抱的那一刻,他竟有種莫名的失落。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希這條通往人行步道的臺階永遠也爬不完。
“小朋友,你家里其他人呢?怎麼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海邊,是不是跟爸爸媽媽走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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