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霆擰眉看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起了手機,鏡頭對著他此刻這副纏的樣子一頓猛拍。
他越是克制,林蔓蔓就覺得越是有趣,甚至各種找角度,只為錄下最張力的畫面。
厲梟霆撐著已經有些乏力的坐起來,“林蔓蔓,你到底在做什麼?”
林蔓蔓一邊欣賞著手機里的照片,一邊坐進沙發上,“保存好了,以后我就用這些照片威脅你,好給我們家錦兒要生活費,免得有些人總是蹬鼻子上臉!”
“什麼?”厲梟霆被的理由氣得咬牙,起想要搶過手機。
卻因為整個人竟直接撲倒上去,將林蔓蔓在了下。
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嚇得林蔓蔓屏住了呼吸,心跳莫名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以至于竟忘了要在第一時間推開他。
厲梟霆似乎也沉溺在了這短暫的親中。
人上桃味的香氣彌漫在鼻息,細膩的像是被牛泡過一樣,更加激發起了厲梟霆里的。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一直不喜歡任何人對自己的接,但每每和林蔓蔓在一起時,他卻似乎并沒有那麼抗拒。
他把這種覺歸結為他中了藥,思緒和行為已經明顯不控制。
本著最后一理智,厲梟霆從沙發上爬起來,呼吸急促道,“你馬上出去!”
“厲梟霆,你沒搞錯吧?這里是我的臥室。”扯著角,皮笑不笑,“就算要出去,也該是你出去吧?”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呆在這里完全嗎?”厲梟霆抬眸,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發紅,呼吸越發急促。
這種況下跟他待在一起,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一點不安全。
更何況現在熱鬧也看了,照片也拍了,拿厲梟霆的東西也有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再陪他玩兒了。
林蔓蔓輕咳一聲,整理好前松松垮垮的浴巾,“既然這樣的話,厲總好好休息,我去錦兒的房間。”
拿著手機,哼著小曲離開了臥室。
厲梟霆疲力盡得坐在沙發上,后背因為虛汗了一片,他只能下外,進浴室沖了一個涼水澡后,再將屋的空調開到最低,才終于將的燥熱給了下去。
只是此刻的他如同如同被空了一般,疲力盡,緩和了好一陣,才恢復了力氣。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花束準備扔掉,卻無意間看見了扔在一旁垃圾桶里的香水瓶,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瓶子,似乎是在什麼地方看過。
厲梟霆大概這輩子也沒想到,他有一天還會用紙巾包著手掌,從垃圾桶里翻東西。
好在林蔓蔓家里的垃圾桶干凈得沒有廢棄品,當他拿著那香水端詳后,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妹妹厲曦月用的香水。
好一個厲曦月,竟然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難道說林蔓蔓連也收買了嗎!
厲梟霆怒不可遏,即便已經凌晨,還是撥通了厲曦月的電話。
此時的厲曦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被鈴聲吵醒以后,迷迷糊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突然就來了神。
“我靠,老哥現在不是應該在跟嫂子過好的二人世界嗎?怎麼還給我打電話了?”
輕咳一聲,調整好緒接起了電話,故作被吵醒了夢一般帶著幾分怨氣道,“喂~,哥,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給我打電話干嘛?”
厲梟霆聲音冰冷,“你馬上到庭院等我,我有事找你。”
聽到他的語氣,厲曦月約察覺到了不對。
難不是玥玥那邊暴了?
可是這麼晚了玥玥也沒來消息,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出錯的。
“哥,什麼事非得大半夜把我出來啊!要不明天再說吧?”在不了解發生了什麼的況,厲曦月還是決定先糊弄過去。
“厲曦月,我只說最后一遍,馬上出門!”厲梟霆的語氣不容置疑。
知道躲不過的厲曦月只能乖乖從床上爬起來,隨便取了一件披肩套在睡外面,去到了別墅的庭院。
等厲曦月到的時候,厲梟霆已經坐在了后花園的石凳上。
月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比平日里更平添了幾分涼意。
厲曦月莫名覺得后背發涼,有些不安。
等走近以后,總算是知道了這不安的緒來源于哪兒。
因為此刻,厲梟霆面前的石桌上,正擺放著一瓶香水,正是白天遞給林清玥的那一瓶。
厲曦月張得心打鼓,但還是佯裝什麼都不知,坐到了他對面。
“到底有什麼事啊老哥,我真的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故意打了個哈欠,一副還沒睡夠的酣樣。
厲梟霆把香水瓶往面前一推,“解釋一下吧。”
“啊?解釋什麼?這不是我之前用的香水嗎?哥,難不你是了,想問我這香水送人合不合適?”湊到厲梟霆邊,一臉壞笑道。
厲梟霆不悅得推開,再次拿起香水瓶,“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問你,這東西,是你送給林蔓蔓的,對吧?”
厲曦月眼見瞞不住了,也不能把林清玥的存在說出來,只能承認,“我這不是想著,蔓蔓姐幫你照顧錦兒,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嗎?所以就擅作主張送了一瓶香水,哥,不會連這個也要跟我計較吧?”
“蔓蔓姐?”厲梟霆失笑,“我還真是沒看出來,我的妹妹和的關系,竟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
“那我不是為了你著想嘛,畢竟錦兒是你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又那麼喜歡蔓蔓姐,要是你們兩個可以在一起的話不是皆大.......”
“歡喜”二字還沒被說出口,厲梟霆就厲聲打斷,“我和絕無可能!”
厲曦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現在是絕不可能,等以后你知道真相了,看你還能不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看見妹妹一副“不相信”的表,厲梟霆覺得有必要讓妹妹知道事的嚴重。
“厲曦月,你一口一個蔓蔓姐,那你真的知道林蔓蔓是誰嗎?”
厲曦月眨著眼睛,無語道:“蔓蔓姐就是蔓蔓姐啊,難不還有什麼藏份啊?”
“呵……”厲梟霆凜冽的視線睥睨著厲曦月,冷沉道,“是梟言的前男友,如果說今天晚上我當真沒有控制住自己,和發生了關系,你要我如何面對梟言?”
“你說什麼?”原本還笑意盈盈的厲曦月臉一黑,激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蔓蔓姐竟然是二哥的前任?”
靠!不是吧!
厲梟霆很是無語得睨了一眼,“你覺得,我有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得知真相的厲曦月只覺得三觀碎裂,甚至莫名一陣后怕。
只知道二哥五年前有一個很很的朋友,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分手以后,二哥仍舊對念念不忘,時至今日依舊是二哥的心結,無法解開。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嫂子!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厲梟霆沒好氣的了眉心,“你應該慶幸,今晚我和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得知這個消息的厲曦月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癱坐在了石凳上。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如果說嫂子跟二哥真的是那樣的關系,那老哥又算什麼啊?
而且要是讓二哥知道,當初老哥跟蔓蔓姐發生過關系,還生下了幾個孩子,他估計真的會崩潰的。
可是大哥跟林蔓蔓五年前也確實意外發生過關系,那這幾個孩子怎麼辦……
還沒等厲曦月細想,厲梟霆又接著說道,“之前我本以為,林蔓蔓就是五年前的那個人,好在親子鑒定顯示并不是錦兒的親生母親,我與之間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所以,這種事做了一次,決不允許再有下一次。”
他眸沉得盯著桌上的那瓶香水,“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
聽到他的話,厲曦月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哥啊老哥,蔓蔓姐不僅是五年前的那個人,還給你生了不止梓晏一個孩子啊啊!
你卻被一個假的親子鑒定蒙在鼓里什麼都不知道啊草!
厲曦月眉頭蹙地看著他,有好幾次都恨不得把真相告訴老哥。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太大了,甚至還涉及到了二哥,若是以后他們真的因為這件事反目仇,那就完蛋了。
厲梟霆抬眸,看見妹妹言又止的神,雙眼微瞇,“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老哥,其實我還真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蔓蔓姐真的是五年前的那個人,那你打算怎麼做?”
厲梟霆薄輕啟,語氣肯定道,“不可能是五年前的那個人。”
“你為什麼就那麼肯定啊?就因為那一張親子鑒定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厲曦月本想循序漸進告訴他真相,厲梟霆再次擺手打斷。
“如果你是因為知道真相,想要為林蔓蔓鳴不平,就不必再說了。梟言他需要時間好好想清楚,也需要理好他現在的家庭關系,他和林蔓蔓之間,沒必要在這種況下糾纏。”
厲曦月聞言,簡直恨不得一棒子敲在他那榆木腦袋頭上。
都提示這樣了,他竟然還沒想到這其中的貓膩。
真是豬隊友,救都救不了!
“我懶得跟你說,你就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吧!”
厲曦月氣鼓鼓得起,“行了,話都說完了,我回去接著睡了。”
起朝著別墅的后門走去,心里也徹底打消了要告訴厲梟霆真相的打算。
畢竟答應過嫂子不能暴了真實的份,既然老哥這麼執著于自己的認知,就讓他自己慢慢去查吧。
——
深夜,林蔓蔓正準備睡下,放在床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到叁佰的來電,立刻重新坐了起來,接起了電話。
“老大,楚警長那邊有消息了,李重已經抓到了。”
林蔓蔓沒想到楚朔凜的辦事效率這麼高,原以為需要十天半個月的,現在竟只用了一周時間就抓住了他。
“人關在什麼地方?”
“在警局的牢房里,不過楚警長說了,他什麼都不肯說。”
林蔓蔓冷笑,“那就想辦法撬開他的,你馬上聯系楚警長,讓他想辦法把人帶出警局,我親自來審。”
叁佰笑道,“老大,人已經被楚警長提出來了,就在明惠山莊后山的一個廢棄樓房里,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林蔓蔓換了一服,走出別墅的時候,叁佰已經開著車等在了門口。
楚朔凜的手下穿著便裝,開了一輛別克商務車在前面帶路。
林蔓蔓驚訝于楚朔凜的為人如此細心謹慎,知道想要調查真相,冒著濫用職權的風險也要把人從監獄里幫他帶出來。
車輛彎彎繞繞得開到了半山腰,果然看見了一棟用小院圍著的廢棄小樓。
警局的便警察正站在門口,見他們的車開到以后,紛紛下了車。
其中一個男警察林蔓蔓之前在剿滅人口販賣組織時看見過,有那麼一些印象,應該是楚朔凜的警員。
“林小姐,您來了。”男人微微頷首,向他解釋道,“因為私自提審犯人的行為太過敏,所以楚警長暫時沒有出面,林小姐若是有什麼吩咐,可以隨時告訴我們,我們隨時配合。”
“好,我暫時沒有其他要求,先謝過各位了。”
經過這幾次的接,林蔓蔓也察覺到楚朔凜這人做事滴水不,能分清是非,明白孰輕孰重,像他這樣的人今后一定能大事。
只是很難想象,他竟然會有喬瀟燕這樣的妻子和楚夢萍這樣的姑姑。
甚至擔憂,無論楚朔凜此刻做得有多好,將來說不定還是會被自己這些最親的人拉下水,做出違背初心的事。
若是他能夠看清自己邊的親人,不盲從就好了。
林蔓蔓在警員的帶領下走進矮房,路上,也詢問了一些關于李重被抓后的況。
“林小姐,警局審問有很多條件限制,所以并不是那麼容易問出結果。我們嘗試了用閃燈照,20多個小時沒讓他合眼,沒喝水沒吃飯,但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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