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尋出差了。
國外一個項目出了問題,需要他親自過去談。
兩天沒見他,舒錦就已經過分思念他了。
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剛從酒會出來。
松了松領帶,輕笑,【怎麼,你也想結了?】
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于止攔了。
季宴尋低頭專注發消息,【我不介意早點為舒小姐的先生。】
舒錦角逐漸揚起。
每次季宴尋都要拿這種話來逗,別人都喊太太,他就非要當的舒先生。
舒錦回,【樂意之至。】
季宴尋指尖挲著這四個字,心頭燃起了一暖烘烘的熱意。
這段時間的所有疲憊,都仿佛在這句話里一掃而空。
“你怎麼笑的這麼猥瑣?”陳靚突然湊過來,往手機上看過去。
舒錦趕忙將手機扣上。
被陳靚看到主提結婚,指不定以為多恨嫁呢。
但一想到能跟季宴尋有一個家,每天回到家都能陪著,就很開心。
“靚靚,季宴尋出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我去川南之前回來,我還是暫時不跟他說了。”
“你確定他回來如果知道你瞞著他,不會生氣啊?真打算不告訴他?”
“不告訴。”舒錦肯定地搖頭。
告訴了就去不了。
正巧季宴尋的消息發了過來。
【抱歉,這次的事有些棘手,元旦不能回去陪你一起過了,等我回去補給你。】
舒錦將消息給陳靚看,“你看,他元旦都回不來,沒問題的。”
舒錦給他回:【沒關系,工作比較重要,最近我也有個好幾個文章要寫,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異國他鄉的夜晚有些孤寂。
我在家里等你回來,這句話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優聽的話了。
“舒錦,照顧自己,吃飯不能湊合,回家我檢查,一兩我都跟你算賬,明白嗎?”
季宴尋給舒錦發了個語音消息。
旁邊突然停下來一個人。
“舒錦?季總認識舒錦?”
季宴尋抬頭,看到對方后直起子,“明總,舒錦是我朋友。”
在他面前的這位是明淮,是季宴尋此行的主要目的。
季氏集團想跟淮北國際聊業務,作為國際科技巨頭,明淮這位近幾年接管明淮國際集團的新任掌權人,屬實有些難搞。
來了兩天了,跟他吃了一頓飯,對方依舊像個狐貍一樣。
以往季宴尋對誰都沒如此頭疼過,放出了好幾個人的條件,對方都沒松口。
明淮好奇道:“是燕京的那個舒錦?”
季宴尋突然想起之前舒錦在他面前提及過好幾次的學長。
編程大佬,學業優秀,繼承家業。
好多個字眼結合起來,跟面前的明董事長完全對得上。
“你是舒錦之前在這邊留學時的學長?”
“真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巧。”明淮一直十分欣賞舒錦,那是他大學校園里為數不多被真誠對待過的姑娘,“跟你一起來了嗎?”
“沒有,我的工作一般不牽扯到。”
明淮目憾。
舒錦回國的時候只跟他打了聲招呼,他當時忙于理集團部的事,連送別都沒來得及。
等到再跟聯系的時候,已經在國找好了工作。
“原本我想等大學畢業之后,讓來我公司學一段時間編程,以的悟,絕對會比去國當一個小小的雜志社編輯有前途。”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一個人有沒有前途并不取決于做什麼工作,熱抵得過一切,在寫出好的文章時,是最閃亮的時候。”
明淮并不認同季宴尋的說法。
他以前跟舒錦提過他的想法,要不是這次回國,應該會答應他的邀請。
男人之間的敵意他們彼此能夠清晰地辨別,明淮能很明顯覺到季宴尋的敵意。
“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以前怎麼沒聽阿錦提起過你?”
聽到他對舒錦的稱呼,季宴尋眸中染上了濃重的冷意,眉峰擰起暗含不悅。
他聲音沉了半分,“明總對別人的私事如此興趣?很抱歉,我并沒有在口中聽說過你。 ”
“那季總如何能知道,我是的學長?”
季宴尋以前覺得明淮是個年有十分優秀的人,如今突然就看他不順眼了。
他簡單思索了一下如果跟淮北集團達不合作,會對季氏集團造什麼影響。
轉就走的話,會不會直接讓這次合作直接告罄。
明淮看出了他的心思,輕笑一聲,“不想多了解一下曾經在國外的生活?”
季宴尋當然想,曾經錯失的那些年,他一直都想補回來。
咖啡廳。
明淮與季宴尋相對而坐。
之前沒有認真看過,如今仔細打量了一番季宴尋,倒也沒看出來他有哪里出眾,能值得被舒錦看上。
明淮喝了一口檸檬水,“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
“你問。”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舒錦的?”
“很久之前。”
“那為什麼在國外的這幾年,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聽說過你?真的喜歡的話,會讓過如此糟糕的幾年嗎?”
季宴尋凝眉。
當年的喜歡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愿而已,舒錦本就不怎麼認識他。
更何況他自己有病,原本是覺得自己配不上的。
“舒家每個月都會給生活費,我不知道過的很糟糕,如果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他不是會跟別人解釋的格。
但他想多從明淮口中了解一些他不知道的舒錦。
季宴尋主問道:“過的很糟糕嗎?”
“生病了都要去打工,算不算糟糕?去上家教被人罵哭了鼻子,算不算糟糕?白天上完課,晚上去打工,被人擾還被揪著頭發打,被摔碎的盤子劃傷了,算不算糟糕?”
季宴尋聽的一顆心地揪起。
舒錦之前跟他說的那些,原來只是省略后的版本。
事實竟然遠比他想象的要凄慘。
“我認識的時候,覺的穿著和氣質,應該是被人養出來的大小姐才對。”
“我當時實在無法將帶一個吃不飽穿不暖自小盡委屈的角。”
“寒冬臘月,的手被凍的都是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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