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禮反握住丁阿姨冰涼的手,輕聲說:“丁阿姨,我知道,您節哀。”
“怎麼年紀輕輕就沒了呢?才二十二歲!我都沒有見到最后一面。”丁阿姨哭得撕心裂肺,淚眼朦朧地看著秦晏禮,“祁軍,你是怎麼知道不在了的?你見到了嗎?”
“沒有。”秦晏禮結微微一滾,滿是憾,“我也……沒有見到最后一面。”
丁阿姨更難過了。
知道小滿有多想見到祁言,然而的心愿到死,都還沒有實現。
那麼好的孩子,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呢?
終于有護士空了下來,扶著丁阿姨去檢查的腳。
秦晏禮看向韓敬,故意問:“你是誰?怎麼在這里?”
韓敬急忙道:“我是陪我朋友來明市辦事的,和剛剛那位丁阿姨認識。現在去附屬醫院看轉院的幾個人了,我替在這里陪著丁阿姨。”
秦晏禮盯著他:“你替?”
韓敬以為這位軍是在盤查自己,立刻回答:“啊,是,我和我朋友認識好多年了,我們關系很好,的事就是我的事。哦對了,我們都是銀城人,今天才來這里的。”
這樣應該就沒錯了吧?他應該長得不像嫌疑人啊,這位軍不會誤會他和今天的炸案有關系吧?
秦晏禮把韓敬主遞過來的份證還給了他:“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你們才辛苦。”
旁邊有人:“言哥,來一下!”
秦晏禮大步走了過去。
韓敬重新坐進椅子里,松了口氣。
真的好強的氣勢,覺應該是位軍銜不低的軍。
莫名其妙的,他覺得那位軍的聲音有點耳,好像在哪里聽過似的。
仔細想了想也沒想起來,覺得大概是他的錯覺。他要是以前見過這位軍,一定會記住他的。
秦晏禮走到外邊:“怎麼了?”
“查到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說話的人將抱著的筆記本遞到秦晏禮面前,屏幕上定格著幾個人的影子,“他們進出過那家建材店,被我們排查了出來,現在已經派人去追蹤了。”
“好。聯系報部門,調查這幾個人的關系網。我看現場,應該是專門用來破的危險化學質,所以要追溯源,看他們從哪里弄回來的這種一類違品。”
“是。”
秦晏禮繼續查看監控,想要找到更多的線索。
齊博森忽然跑了過來,低聲道:“晏哥,欒城四醫院那個號碼了!”
秦晏禮看向他:“誰?”
“你忘了?就是撞許小姐的那個渣土車司機啊,不是有個號碼和他聯系嗎?你讓我們監控了那個號碼,剛剛那個號碼進行了一次通話,就是從欒城四醫院打出去的!”
“我知道。”秦晏禮說,“我是問你這個號碼的所有者是誰。”
“我們的人已經把他扣下來了。”齊博森將一張照片給他看,照片上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審他。”秦晏禮說。
把這件事徹底查清楚,也算是給許長樂一個代了。
許長樂,現在就在幾公里之外的附屬醫院。
秦晏禮忽然覺得這種覺很神奇,這個世界這麼大,他們卻能因為同一件事,不約而同地來到這里。
為什麼會和至善孤兒院有聯系?
為什麼會夢到小滿?
到底是什麼人?
——
許長樂到了附屬醫院,問清楚轉院況,拿到了轉院名單。
當看見“柏青青”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得瞳孔巨震。
心跳倏然間失了規律,變得急促而紊。著本子的手都克制不住抖,連帶著聲帶發:“柏青青,怎麼樣了?”
“啊,現在還在搶救呢,是送過來的傷勢最嚴重的一個,全大面積燒傷。”
一句話,讓許長樂全的徹底冷了下來。
青青,那個親自從孤兒院門口抱回來的小姑娘。
比小了十歲,是親眼看著一點點長大的。
從被人抱著的小嬰兒,長后來放在小車里推著的小孩。
捐贈者給孤兒院捐贈的東西里有一盒蠟筆,給青青拿了出來,那就了最珍的寶貝。之后,就一個人靜靜地在樹下坐著畫畫,等放學。
每次放學回到孤兒院,青青都是第一個看見,姐姐。
許長樂對青青說,等上完學有了工作賺了錢,就給買高科技的輔助,讓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走路。
青青聽到這話,高興極了,眼里寫滿了憧憬與。
青青一定要好好的啊……還沒有實現承諾呢,還沒有讓站起來呢。
一位醫生匆匆走過來,和護士低聲說了幾句話,護士立刻對許長樂說:“柏青青病人有沒有既往病史?最好能把以往的病歷給我們拿過來看一下,以防手意外。”
許長樂知道燒傷的手的難做,稍有不慎就會染,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于是立刻道:“我馬上去拿。”
知道孤兒院的檔案室在哪里,也清楚孩子們的病歷該從哪兒找。
外邊的雨勢一點兒都沒小,天就像破了個窟窿似的。
那條街還是封著,為了防止二次炸,相關人員正在謹慎地進行排查。許長樂說明要拿病歷去搶救病人,一名警察立刻說陪一起進去。
檔案室的門早就被破開了,幸好里邊東西沒,布局還和幾年前一樣。許長樂門路地走到一個書架前,從底層出一個檔案盒。
很快在里邊找到了青青的檔案袋,從里邊拿出病歷和就診記錄。
速度之快讓旁邊的警察也不驚奇:“這麼了解?你在這兒當過義工?”
這倒是個好理由,許長樂點了點頭。
警戒線拉得很長,許長樂得跑到街口才能打到車。
經過一家小超市的時候,超市門忽然打開,里邊迅速沖出來兩個人,一個抓住許長樂的胳膊,一個捂住的,麻利地把拽了進去。
塑料袋掉在了水坑里。
沒兩分鐘,一雙軍靴停在水坑邊,一只骨節勻亭的手撿起了這個塑料袋。
秦晏禮著塑料袋,蹙著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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