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顧遠松。
他臉上的冷漠讓格外陌生,下意識的了,頓時噤了聲。
以往外人總是說爺爺有多可怕,都不以為然。
可這一刻,好像有些明白了。
顧之林是他們幾人中最容易心的,他上前將顧晚護在后。
“爸,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打晚晚啊。”
雖然驚訝顧遠松對一向疼的孫出手,但他知道,父親從來就不是和善的人。
那可是曾經掌管整個顧氏的人,若真像表面那麼和善,怕是早讓人吃了。
顧遠松無視面前的顧之林,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顧承厲。
“這件事就由你來理吧。”
“我累了,先回去了。”
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這次不管顧承厲對顧晚做了什麼懲罰,他都不會再多干涉了。
看著顧遠松就要走了,顧晚急得要去拉他。
“爺爺!”
可什麼也沒抓住,眼里有什麼裂開了。
“爺爺你就這麼不管我了嗎?!”
顧遠松沒有回頭,顧晚現在才真的徹底怕了。
家里的事也只有爺爺能管一管叔叔,連爸爸都攔不住叔叔的。
開始求饒道。
“叔叔,我錯了,我就是一時糊涂,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抄家規,我抄個二十遍,不,三十遍!”
為了避免顧承厲出手,自顧自的替自己安排好了懲罰。
但顧承厲哪里會讓這麼簡單就躲過。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是弄壞了我的鞋子,還是在我腳下放了玻璃?”
顧晚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看了一眼床上的顧晚。
心中的屈辱和恨意漫了上來。
要不是因為顧晚,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甚至連最疼的爺爺都倒戈了。
讓和蘇諾諾低頭,這比殺了還難。
顧之林權衡利弊一番,讓周立把白老師和兩個同學都帶了出去。
現在沒有外人了,他也就不再有所顧忌。
“諾諾。”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親的喊蘇諾諾。
“這件事,大哥替晚晚跟你道歉,年紀還小,不懂事。”
“你既然嫁給了我弟弟,就是的嬸嬸了,你一個長輩就不要同小輩計較了。”
他上說著道歉,可態度依舊高傲,好像要是不原諒顧晚,就是一個小肚腸的人。
顧晚年紀小不懂事,那和顧晚一樣年級的自己又算什麼。
難道嫁給顧承厲,就活該忍下這氣嗎。
顧之林見沒說話,又勸說道。
“我們以后都是一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弟妹也不希把關系鬧得太僵吧。”
威脅,這就是赤的威脅。
蘇諾諾忍不住咬,心里的天平在妥協和不妥協之間徘徊著。
今天顧遠松的態度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原來他也不是一味無腦的庇護顧晚。
最重要的是,有了今天這件事,他們對顧晚的信任已經出現了大大的裂痕。
下次和顧晚再發生爭執,他們也不至于一邊倒的懷疑自己。
要不讓顧晚親自道個歉就揭過去?顧之林看上去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也可以借此賣他一個人。
雖然道理都懂,可怎麼心里就這麼不舒坦呢。
不遠的顧承厲見面糾結著,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我讓給你道歉,不是讓你給自己找氣的。”
蘇諾諾抬頭看向顧承厲,撇了撇,他說的簡單,那可是他哥,總得賣他面子吧。
見不說話,顧承厲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向顧之林后的顧晚。
“算了,你不用道歉了。”
顧晚面上頓時一喜。
叔叔果然還是心疼的。
可還沒高興片刻,只聽顧承厲又說。
“道歉不過就是的事,沒什麼用。”
“就按你之前說的,讓你們系里通報你所做的每件事,再讓系里把你除名了。”
顧晚面目瞬間裂,仿佛被雷狠狠劈中了一般,震得整個人愣了好半響。
沒想到他家叔叔這麼心狠,可是他的親侄啊。
就為了護著這種人?!
顧之林也是被顧承厲口中的懲罰嚇了一跳。
“承厲你在說什麼呢!晚晚自尊心一向強,怎麼得了這個。”
“而且這麼一通報,誰還愿意讓去演出,再加上被除名,你這是要摧毀跳芭蕾的夢想嗎!”
別說顧晚和顧之林嚇到了,就連蘇諾諾也不敢置信的看向顧承厲。
那可是他侄啊,他當真一點都不偏私嗎?
顧晚有多熱芭蕾,連也知道。
他只是單純的這麼公正,還是說這其中有自己的因素?
不管是因為什麼,看到他這樣,心里的氣詭異的消了一大半。
他和顧晚終究是緣至親,也不希他為難。
蘇諾諾抬手抓住他的袖,想說些什麼,然而顧承厲連頭也沒有轉過來,大掌直接抓住了的手。
仿佛是在示意不要說話。
男人掌間的溫度自手上傳來,一直傳到了的心口。
那種強烈的安全包裹住了的脆弱。
心里驟然涌起一陌生的緒。
顧承厲的作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牽住了蘇諾諾的手。
他面冷凝地回應顧之林說的話。
“這個懲罰是顧晚自己決定的,難不蘇諾諾得了,顧晚就不了嗎?”
“謀害人,誣陷人的時候怎麼也不想想別人的自尊和夢想。”
顧之林也知道顧承厲說得有理,可那是兒啊……
顧之林還想說什麼,顧承厲就直接打斷了他。
“哥,就是因為你們的縱容,顧晚如今才會變這樣。”
“不痛不的懲罰是起不到作用的,你要為好,就聽我的。”
“就算不跳舞,顧家也不會了一份吃的。”
他句句在理,顧之林甚至找不到反駁的話。
顧晚見事沒有回轉的余地,眼淚直往下掉。
“爸爸,我不要被通報批評,我不要被除名。”
“爸爸你幫幫我啊。”
顧之林看著顧承厲那張不近人的面,攬著顧晚的肩膀,安道。
“你放心,爸爸一定會幫你的,我們先回家。”
顧承厲這邊肯定是打不通了,他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
顧晚卻不肯走,還想和顧承厲說什麼,被顧之林磨了好久才離開了病房。
他們一走,病房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顧承厲也才發覺自己手里正抓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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