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方唯,是你們教務打電話讓我來的。”方唯站在穆時修旁邊,教務組組長眸底那一閃而逝的不屑被盡收眼底。
教務組組長聽到方唯這兩個字,整個人震了一下,一雙犀利的眼眸子在上轉了好幾圈,將從上至下打量個遍,才將視線從上移開。
方唯可以到那打量的目不怎麼友善。
“那你等一下。”教務組組長說完,便轉去打電話了。
聽到方唯自報家門后,辦公室里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方唯轉眸掃了一圈辦公室,將他們每個人的臉都看在了眼里。
“你的手續需要領導過來簽字,你先在那里坐一下。”教務組組長打完電話走了過來玩,指了指角落的一張沒人的辦公桌的位置對說道。
教務組組長的話剛說完,穆時修和方唯都不約而同的蹙起了眉頭。
既然來,為什麼不提前讓領導簽字?!
方唯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看看這個N大到底想干什麼,于是配合的拉著穆時修往角落的辦公桌走去。
然而,僅有的一張空椅子卻讓犯了難。
“坐吧。”穆時修將推到椅子前將按在椅子上。他知道犯懶慣了,有得坐絕對不站著的。讓站著等人,還是一個不怎麼招待見的人,自然是不開心的。
“不要。”方唯搖搖頭站起來,撇了撇說道:“坐著跟你說話,脖子好累的。”
穆時修太高,坐著跟他聊天就得仰著頭,時間長了會很酸。
穆時修聽著這般氣的話語,寵溺的抬手在頭頂了一下。
于是,兩人便靠著在桌子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說是聊天,不如說是方唯整個人靠在穆時修肩膀上發呆,偶爾問他一個又蠢又無聊的問題:“穆老師,你說倆現在像不像做錯事被罰站。”
“不是你做錯事,被家長麼?”穆時修吹下眸看著依在自己肩頭的子,笑得溫。
“嘿嘿,確實有點像。”方唯嘿嘿笑了兩聲,諂的仰頭看他。
辦公室里的人看到穆時修如此寵溺的表快炸開鍋了。要知道,平時在學校的穆時修都是面無表冷著一張臉的。
誰都沒想到,穆時修也有如此溫的一面。
辦公室里的教員幾乎被他這溫的笑容迷住了。一時間,辦公室里的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而教務組組長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刺眼,在眼里方唯配不上穆時修這般謙謙君子。
方唯站的腳有些酸了還沒有所謂的領導來簽字,拉過穆時修的手,看了一眼他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微微蹙起了眉頭。
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人來,是耍玩麼?
穆時修看了一下時間,也蹙起了眉頭。這是要晾著他們?!
穆時修邁開步子走到教務組組長面前,敲了敲的桌子,冷著一張臉問道:“把我們晾在這里是什麼意思?”
“穆教授,您別激,校長很快就來了。”教務組組長略帶歉意的站起跟穆時修解釋并試圖安他:“方唯的手續需要校長簽字。”
“他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校長簽字?”穆時修臉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怎麼一個畢業證的問題需要校長簽字才能給?
恐怕事并沒那麼簡單!
穆時修想到這,眸漸漸冷了下來。
“既然需要校長簽字,怎麼不提前簽好?”方唯走到穆時修邊,臉也是相當難看:“你們可是一周之前就打電話通知我過來了。”
“就算當時沒有簽字,但是長長一周都簽不了麼?”
方唯原本就不是很在意這個畢業證的事,只是想看看到底N大想做什麼。
原以為N大在真相大白之后會對客氣一點,沒想到剛來就將晾在這里將近一個小時。
這算什麼?下馬威麼!
“你這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教務組組長對于方唯質問的語氣有些不滿,在看來,要不是穆時修替周旋,又怎麼可能會恢復學籍?
而且在看來,穆時修辭職的事,必定也和有關系。
“你五年都等了,還怕多等這一個小時嗎?”教務組組長擰著眉心看,口氣就像是在教育不聽話的學生一般:“校長公務繁忙,不可能天天坐在辦公室等著你來。”
方唯聽著教務組組長的口氣,像是求著學校要這個學籍一般,而且還不知好歹責怪學校領導來的慢。
方唯眸漸漸斂了下來,眉頭的蹙起,涼嗖嗖的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教務組組長被方唯冷冽的眸盯得有發怵,調整了呼吸將自己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怎麼,我有說錯嗎?”
“做人要懂得恩,學校隔了那麼久還愿意給你恢復學籍給你畢業證你該知足了……”
“而且,要不是穆教授幫你跟校領導談,你就是把央視記者找來,也未必能給你補這個東西。”
在教務組組長眼里,方唯把自己事鬧上社會版頭條,讓學校陷困境,就是做的不對。
而且能鬧出這樣事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好姑娘。
穆時修怎麼就看上這種人呢?想想他的前妻夏青青,那一個謙和有理,跟方唯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既然學校這麼勉強,這東西我還是不要了!”方唯冷冷的說完,拉起穆時修就往外走。
“哎,你這姑娘說你兩句就生氣,脾氣怎麼那麼大!”看到方唯拉穆時修離開,教務組組長又沖上去擋在了面前。
訓人的癮才剛打開,如何能讓就這麼走了。而且在看來,方唯脾氣太大了,該好好教育一下。
“是我脾氣大還是你們架子大?”方唯看著教務組組長那不屑的眼神,心口一團火苗慢慢燃起。
“打電話通知我來的是你們,把我晾在這里一個小時的也是你們,我就問了一句你就說我脾氣大!”
“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你們這麼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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