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絨絨正在給自己做拿鐵喝，并沒注意到楚嵐和李瀟的對話是在說誰。

聞聲茫然的轉過頭，問道：“媽咪，你們在說什麼呀？傷害什麼朋友？”

楚嵐笑了笑：“沒什麼，媽咪是說，跟墨燃叔叔是朋友，不想傷害他。”

“啊？”絨絨聞言反倒愣了下，“媽咪不喜歡墨燃叔叔嗎？墨燃叔叔多好啊，比趙叔叔可好多了！”

楚嵐怔然一瞬，“絨絨很喜歡墨燃叔叔嗎？”

絨絨使勁地點了點頭。

但很快，絨絨又想到什麼，趕忙道：“但如果媽咪不喜歡的話，就當絨絨沒說這話！媽咪的人生大事，當然是媽咪的想法最最重要啦！”

聞言，楚嵐還沒什麼反應，李瀟先忍不住笑了。

上前了絨絨的鼻子，“人小鬼大，你知道什麼是人生大事？”

“我當然知道！”絨絨端的是一派正經，“媽咪以后總要再找一個丈夫的嘛！只要媽咪喜歡，我都能接！”

楚嵐停了，心里頭微微嘆氣。

了絨絨的腦袋：“絨絨別瞎說，媽咪以后不會再找什麼伴的，就跟絨絨一起高高興興過日子。”

絨絨撅了撅：“媽咪，你可千萬不能為了我，就放棄自己的幸福呀！”

看著絨絨煞有介事的模樣，楚嵐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將絨絨摟進了懷里，輕聲道：“媽咪有絨絨就很幸福了。”

李瀟見狀嚷嚷道：“還有我還有我呢！姐，有我你幸福嗎？”

楚嵐失笑：“幸福，也幸福。”

絨絨在楚嵐懷里掙扎著出小手：“李瀟姨姨，快來快來，我們一起幸福！”

兩大一小三個人樂不可支，就在此時，李瀟的手機忽然響起。

鈴聲很急促，仿佛電話那頭的人的心外。

李瀟走上前去一看，神微。

“姐，是子赫打過來的！”

楚嵐聞言表也是一變，連忙走過去接起。

一接通，電話那頭傳來趙子赫小心翼翼的，似乎帶著抖的聲音：“李瀟姨姨，是你嗎？我，我應該沒記錯電話號碼……”

李瀟在旁聽得分明，連忙道：“是我是我！子赫，你怎麼打到我這里來了？”

不用想都知道，趙子赫肯定是想找李瀟的。

楚嵐的心像是被人揪。

忘了，沒有給過趙子赫自己的電話號碼。

“子赫。”楚嵐低低開口，“是我。”

趙子赫那邊安靜了一瞬，再開口時，他的聲音里多了明顯的哭腔：“媽媽……你還好嗎？對不起媽媽，我本來是想給你打的，但我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

“而且……而且我怕他們生氣。我聽家里的傭人說，你跟爸爸要離婚了是不是？”

楚嵐的嚨酸痛地厲害，良久低聲道：“子赫，對不起。媽媽只有這一個選擇了……”

“不媽媽！”趙子赫急忙說著，“媽媽我不怪你，你選擇自由，選擇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只是希你平安健康。”

楚嵐聽著兒子懂事的話語，心頭更是酸。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子赫，媽媽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真的嗎媽媽？”趙子赫的聲音里滿是關切，“那你現在在哪里？我可以見你嗎？爸爸昨晚跟我說，如果我想的話，他可以讓我們見面！”

楚嵐微微一頓，隨即聲道：“媽媽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過段時間媽媽忙完了就去看你，帶著絨絨一起，好嗎？”

“好！”趙子赫連忙應著，“媽媽，你一定要來哦！我會一直等你和絨絨妹妹的！”

楚嵐輕輕點頭，雖然知道趙子赫看不見，但還是下意識地做了這個作：“嗯，媽媽一定會去的。”

掛斷電話后，楚嵐的神有些復雜。

李瀟在一旁看得清楚，輕輕拍了拍楚嵐的肩膀：“姐，別太擔心了。子赫現在那麼懂事，他會理解你的。”

楚嵐勉強笑了笑：“我知道。只是……有些對不起他。”

“這也不能怪你。”李瀟嘆了口氣，“畢竟，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

楚嵐沉默不語，心里五味雜陳。

知道，趙子赫其實還有話沒說出口。

他心里其實是盼著的，盼著自己能把他的養權拿過來。

但眼下，是辦不到了。

楚嵐輕輕挲著手機，目看向窗外的景，眼神深邃而復雜。

深知，離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個家庭，甚至是孩子未來長環境的巨變。

尤其是子赫，他還那麼小，卻要承父母分開的事實。

楚嵐在心里暗暗發誓，無論未來如何，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子赫最好的關和長環境。

“李瀟。”楚嵐忽然開口，“我還是想把子赫的養權爭取過來，你覺得……可以嗎？”

李瀟聞言，皺了皺眉：“姐，這恐怕不容易。你已經簽了協議，趙京澤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就算不說趙京澤，趙程和楊善禮也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啊。”

趙程那天送絨絨過來的時候，已經算是服了。

趙京澤又退了一步，要是們這時候反悔倒戈，估計只會讓況變得更糟糕。

楚嵐自然是想到了這一點。

苦笑一聲：“我太反復無常了，是不是？”

李瀟嘆了口氣：“姐，我理解你。如果你這次真的想好了，咱們也可以試一試，但結果如何，真的不能保證。你是律師，我想你比我清楚得多。”

楚嵐神凝肅。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過對趙氏集團下手。

但這一招實在是太，撕破臉之后的結果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再好好想想。”楚嵐低聲說著，語氣逐漸喃喃，“我再，好好想想……”

絨絨看著楚嵐這樣，心里頭擔憂。

有心想說什麼，卻見李瀟朝著噓聲了一下。

李瀟牽住絨絨的手，將帶離了廚房。

回到臥室，絨絨憂心忡忡地道：“李瀟姨姨，咱們真的不能把子赫哥哥一起接過來生活嗎？”

李瀟輕嘆，“沒那麼容易。主要現在趙家人已經退步了呀，咱們要是再窮追不舍，誰知道會有什麼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