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絨的年紀小，對于這樣的事還于有什麼說什麼的階段。

楚嵐明白，只是好奇，好奇自己對趙子赫如今的態度到底什麼。

“那絨絨以前犯錯誤的時候，你的媽媽會氣你很久嗎？”

絨絨回憶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我很犯錯誤，我即使犯錯誤了，媽媽也不會說我，更不會罵我，只會耐心的跟我講道理，說我哪里錯了。”

楚嵐笑了笑：“所以呀，哪有媽媽真的會怪自己的孩子呢？只不過我和那個叔叔就快離婚了，你子赫哥哥也不想跟我一起過，他往后只會跟著自己爸爸一起生活，我也就沒必要管他太多了。”

絨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多時，趙子赫也進來了。

看到楚嵐和絨絨親地湊在一起洗碗，他忸怩著也湊過來，臭著一張小臉甕聲甕氣道：“洗碗需要這麼多人嗎？那我也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楚嵐淡淡說著，讓兩個孩子出去，“你們去看電視吧，我自己很快就洗完了。”

趙子赫只以為楚嵐是不想讓自己靠近，一難言的委屈瞬間升了起來。

他忍住鼻酸的沖，和絨絨一起出了廚房。

來到客廳，打開電視，趙子赫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廚房的方向看著。

絨絨小心翼翼問他：“子赫哥哥，你想看什麼呀？你來選。”

趙子赫看著絨絨那表心里就不舒服，他不耐煩地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小心的跟我說話？我很可怕嗎？”

絨絨連忙擺手搖頭，“沒有沒有，子赫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總是這樣跟我說話，是想讓我媽媽覺得我欺負你了嗎？”趙子赫不滿地問道。

絨絨百口莫辯，最后只能訕訕地閉了。

趙子赫見狀卻更是不爽了。

“你不要老是這個表，搞的好像我是個多壞的人一樣。”趙子赫簡直不了，“喂楊絨，你在我媽媽邊，到底要待多久？”

絨絨不免有些委屈，咬了咬道：“我會一直跟媽媽在一起呀……”

趙子赫的表忽而兇狠起來，“只有親生的母子或者母才會一直待在一起，你又不是我媽媽親生的！管你一段時間已經很好了，難道還要一直管著你嗎？”

說著，趙子赫又想問絨絨的親媽到底在哪，但是話到了邊他忽然想起來——上次就是因為他口不擇言，媽媽才那麼討厭他的。

趙子赫把話咽了回去，見絨絨眼眶紅紅，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你別哭啊，我沒別的意思。”趙子赫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我之前不知道你媽媽已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絨絨愣了一下，而后悶聲道：“我知道，沒事的子赫哥哥。”

趙子赫見似乎要哭了，有些張地看了眼廚房的方向，“你，你控制一下！別老掉眼淚，眼淚包一樣，氣死了！”

絨絨聞言只能死死地忍住，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不一會兒，絨絨的緒平復了一些，見趙子赫似乎也不像方才那麼兇了，輕聲道：“子赫哥哥，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歡我，但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搶走媽媽的……我只需要一點點就好，一點點就可以。”

說著，絨絨用小小的手比了個大小，見趙子赫神意味不明的看過來，還以為自己要的太多了，于是趕又小了一些。

“這一點點就可以。”絨絨怯怯地看著趙子赫，“子赫哥哥，能不能不討厭我？”

趙子赫見狀，有些別扭起來。

他抿一會兒，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是真的討厭你……”

話音未落，楚嵐從廚房出來了。

趙子赫趕忙閉了，不多說了。

楚嵐出來后，一眼就看出來絨絨的眼眶和鼻頭都微微發紅。

忍不住皺眉，詢問道：“絨絨，你哭了嗎？”

“啊？沒有沒有。”絨絨連忙搖頭，“就是打了個哈欠。”

像是生怕楚嵐不相信，絨絨又打了個哈欠，“剛剛有點困困的。”

楚嵐自然是不信的。

絨絨從來不撒謊，所以一說假話就顯得很心虛，楚嵐早都發現這一點了。

看樣子，趙子赫剛剛又說了什麼混賬話了。

只不過這一次，絨絨似乎有點幫趙子赫說話的意思。

楚嵐掃了眼旁邊的趙子赫，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轉去空房間給趙子赫鋪床。

家里的臥室不多，客房只有一間，雖然乍一看一應俱全，但長時間沒有住人，已經落了一層灰塵。

楚嵐簡單打掃過后，將趙子赫帶了過來。

“往后這個房間就是你的，你來了之后都可以住在這，也可以把東西放在這里，我不會。剛剛那些沒吃的零食，給你放在這個柜子里了，嫌不夠大的話我也沒辦法，可以放在外面的餐桌上。”

趙子赫有些張地看著楚嵐，良久才訕訕地問道：“你，你不反對我吃這些零食嗎？”

楚嵐反問：“為什麼要反對？”

趙子赫心里沉沉的，很難，“你以前都不讓我吃這些的。而且，而且這些都是之絮阿姨買的……”

說著，趙子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嵐的臉。

發覺楚嵐正在看自己，趙子赫又變了表，抿著不吭聲了。

“你慢慢的長大了，想吃什麼不想吃什麼，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這些都看你自己。誰給你買了什麼，你有自行置的權利。”

趙子赫面傷。

他含著淚看著楚嵐：“媽媽，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管我了？”

楚嵐頓了頓，道：“管教你以后不再是我的職責范圍了，你爸爸是個很出的人，我相信他能把你教育得更好——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晚些時候我帶你們出去逛一逛。”

說完，楚嵐轉出了房間。

聽到后房間，趙子赫抑著的泣聲。

楚嵐心里也升起幾分不忍。

但不得不這樣做。

這樣或許還能將他們的母子之留得久一點。

而且，楚嵐也明白，趙子赫如今是后悔了，他不會再說什麼，希沈之絮來做自己母親這種話。

但這又能挽回什麼呢？

依舊是會跟趙京澤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