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墨白都在家中了解夏國的朝堂和所有事宜,雖是閉門不出,但是對于夏國如今的狀況,倒是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皇帝不宣,他也時候該出門了。
夫婦倆準備了一番,便進宮去了。
到了宮,各守衛森嚴,有些不同尋常。
墨白心中莫名的有些擔憂。
直到到了皇帝寢宮,他才知道自己剛剛的擔憂是為什麼。
皇帝病重,躺在床上面容蒼白。
墨白心中詫異,明明前幾日相見還是好好的,怎麼沒幾日,人就這樣了。
他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急忙來到皇帝榻前。
“您…您這是怎麼了?”
此時并沒有外人在場,墨白心中別扭,不想稱呼父皇,便沒開口喊。
皇帝笑笑,蒼白的臉因為這一抹笑,看起來倒是好多了。
微微“沒事,老病了,朕本就是時日不多的人了,能夠在死前再見到你,已經算是很好了,朕知足了。”
“你是不是恨我?”
看著兒子冷漠的面容,皇帝心中有些難。
他這一生,過的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候,就是跟賀馨在南國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只是普通的夫妻,平淡幸福。
回到夏國后,那些幸福就沒了,一切就都變了。
但只要有心之人在邊,哪怕是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也是幸福的。
可沒多久,賀馨就沒了,他的幸福從此終止了。
往后的這十幾二十年,他沒有一天是開心的,心之人深埋地下, 與唯一的兒子,也被的遠走他鄉,不能暴份。
這些年他過的艱難且痛苦,如今墨白回來了,將這皇位到他的手上,他也該走了,可以去找賀馨了。
墨白語氣溫和了些,道:“沒有,我沒有恨您,我知道,您是為了保護我。”
只是從小就被迫遠走他鄉,小時候的他,心中還是有怨的。
不過他確實沒恨過。
聽到他這話,皇帝紅了眼眶,心里開心了許多。
“好,好,你不恨父皇就好,不恨就好。”
“朕時日不多了,立你為太子的圣旨,我已經擬好了,待會兒,就會宣布下去,你放心,朕還能撐個十幾日,這十幾日的時間,能夠幫你快速穩住朝堂,將這皇位坐穩。”
“朝中大臣一共分為兩黨,一黨是支持老三的,一黨是保持中立的,中立的這一黨是朕的人,朕立你為太子后,他們只會支持你,如此要不了多久,這位置你便能坐穩了。”
看著他如此為自己著想,墨白心中不由得有些容。
“父皇,你的是出什麼問題了嗎?太醫們怎麼說?”
看著兒子關心的神,皇帝心中溫暖,他笑了笑,神安寧道:“沒用的,太醫們已經看過了,你不必多想,人各有命數,朕的命數如此,活到今日,已是知足了,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希你能夠坐穩這皇位,以后能夠過的幸福安寧,如此,朕也算是對得起你母妃了,去了地下,也有見。”
墨白不能接這個結果,他朝著皇帝的太監道:“趙公公,你去宣太醫過來,關于父皇的病,我要知道全部。”
趙公公聞言,看向皇帝,用嚴肅詢問他的意思。
皇帝無奈,微微點頭,示意他去。
趙公公立即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太醫來了。
墨白忙詢問皇帝的病,太醫們也如實告知。
親自從太醫中聽到皇帝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墨白心一下子沉重起來。
皇帝揮手讓太醫退下,之后笑著看向墨白道:“沒事,不必想太多,你能回來,能好好的就行。”
墨白嘆息了一聲,沒再說話。
皇帝召集了所有大臣,在他的寢宮宣布了立太子的消息。
他作如此之快,是皇后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跪在下首的皇后等人聽著這道旨意,幾乎是咬碎了牙。
太子之位空置多年,如今墨白只回來幾日,就直接定下了。
這份區別,讓皇后恨的要死。
圣旨宣讀完,眾人神各異。
皇帝開口道:“即日起,由太子監國,朕子不適,需要休息。”
聞言,皇后一黨連忙想借口拒絕。
“陛下,太子初立,又是剛剛歸來,對朝中事宜都不悉,恐無法擔任此大任,還請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監國一事,不可草率,太子未經過太傅教導,如何能夠擔任此等大任,此事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臣建議立三皇子為攝政王,輔佐太子監國,如此方可穩妥。”
眾大臣的聲音不絕于耳,說什麼的都有。
最后設立攝政王一事,讓皇帝眼神看了下來。
“攝政王?諸位覺得老三能當次眾人?”
跪在下面的墨瑜聞言,眸黯淡了下去。
他開口道:“父皇說的是,兒臣資質愚鈍,不可當此大任,二皇兄聰敏過人 ,才華出眾,他為太子,兒臣絕甘愿臣服,兒臣愿一心輔佐太子皇兄,守護我夏國江山,還請父皇放心。”
墨瑜一直都知道,在父皇心中,他不是太子人選,如今這個結果,自然也是他預料之中,他能接。
墨瑜的話讓皇后面容頓時變得慘白,追隨他一黨的大臣們也瞬間死心,后悔起來。
唯有皇帝,聽到他這話出了高興的模樣。
“老三,你到朕跟前來。”
皇帝開口。
墨瑜心中疑,乖乖的走上前去。
墨瑜規矩的蹲在床前,皇帝出一抹笑意,溫和道:“再上前一些。”
墨瑜聞言,有些疑,但還是繼續上前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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