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頓時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薛南,一時間難以理解他說的話。
“你···你說什麼?”
薛母因為震驚,整個人子都抖了起來,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薛南的話。
反應越是大,薛南就越是覺得暢快,心中生出一報復的快,他眼中含笑,再次重復了一遍,“我說,我殺了他。”
薛母聞言,徹底的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頓時沒了生氣,癱在床上,眼中依舊有著兩分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能,怎麼能弒父!他是你父親啊!這···這···”
薛母還是不愿意相信,弒父這個罪名,是為世人所不容的,不愿相信這個事實。
薛南平靜道:“怎麼不能,您不是跟他說了嗎,我不是他的兒子,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嗎?”
薛母聞言,掀起眼皮看向薛南,只聽他開口道:“因為他要殺我,他說我是野種,不配霸占著陳家嫡長子的位置,所以他要殺了我,我差點就死在他手中了,還好,有人救了我,我有了反擊的能力,自然就將他反殺了,我本就恨他,再得知他不是我父親,那就更好了,我就可以親自手殺他了。”
薛南說著,出了一抹得意的笑,那笑看著怪異,讓薛母無端的到害怕。
沒想到,兒子竟然變了這個樣子,看起來如此的瘋狂。
“他真的是你父親,南兒,你怎麼能弒父呢!這可怎麼辦。”
薛母后悔了!滿臉的著急。
看著兒子這副樣子,想哭都哭不出來,心開始后悔,當初不應該賭氣跟陳鳴說那些話的。
薛南無所謂道:“什麼怎麼辦?不需要怎麼辦,他死了就死了吧!我們活著的人,還得好好過日子,過去的事,我們都忘了吧! ”
薛南說的輕松,他這副樣子落在薛母眼中,卻讓到害怕,只覺得兒子已經變了一個冷無的殺人惡魔,對于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這事,他好似沒有毫后悔和難過的樣子,這簡直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薛母看他的眼神再沒了之前的悉和親近,而是變得陌生和懼怕起來。
“你不該是這樣的,南兒,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最是乖巧懂事了,也很善良,為什麼會變這樣,為什麼?”
薛母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薛南笑道:“母親,當然是因為你呀!因為你也是個冷無的人,所以我繼承了你骨子里的冷,你可以不顧我的死活和安危跟父親說那些話,你連親生兒子的死活都可以不管,甚至還要雪上加霜,去跟父親說那種話,你心里應該明白 ,你說那些話的后果,你如此冷,我作為你親生的兒子,自然也是繼承了你這,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母親不應該到驚訝才是。”
薛母聞言,子都僵住了,瞳孔放大后,眼神又變得恍惚起來,眼中緒似是疑,似是不解,又似是悔恨,種種復雜緒織在一起,讓久久沒有回神。
“是我錯了。”
半晌后,蒼老的聲音響起,滿是疲態。
薛南冷笑了一聲,語氣譏諷,“呵!錯了又如何,母親,一切的回不去了,錯了就將錯就錯吧!”
薛南整個人都變了,原本稚的臉龐,如今忽然變得起來,眉宇間的神態都似是一個大人般,再沒了半點態。
薛母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好像無從說起。
“你···你好好將你父親安葬吧!他畢竟,是你父親,弒父的罪孽就算是今生無人追究,待到來日你生命走到盡頭,到了那地府,也是會有那地府的判追究的,好好安葬他,不是為他,是為你自己,贖些罪孽。”
薛南聽的想笑,也確實的笑了,他語氣譏諷道:“我活著的時候,母親不僅不管,還雪上加霜故意去跟父親說那些話,讓我差點死掉,我死后的事,母親倒是心了起來,呵!你可真是一位好母親呢! ”
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譏諷,薛母臉一白,眼中滿是愧疚。
想要開口解釋,卻聽薛南道:“母親在這尼姑庵待了這麼多年,想必是很喜歡這里,既然如此,那后半輩子,也都在這里度過吧!知道您不喜歡我,我以后再不會來打擾你,你安心住著吧!”
薛母忙道:“南兒,母親愿意跟你回去,你帶我回去吧!”
薛母是近幾年才病的,如今病的越來越嚴重,生活已經不能自理了,在這庵里,也就過不下去了。
庵里的尼姑們都是各過各的,雖然在這里待了快十年了,但并沒有結到朋友,跟誰都相不來,如今無法自理了,也無人管,都離的遠遠的,有時候甚至連飯都沒得吃,日子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如今見到薛南,才讓心里升起了一希。
兒子大了,馬上都要到了家立業的時候了,也可以照顧了。
薛南沒想到真有臉開口喊自己帶走,他自嘲一笑,朝薛母說道:“母親,陳府已經被抄家了,父親死了,其余人全族流放,陳家不復存在了,我無可去,四流浪,母親這副子,可以跟隨我一起流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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