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瓶是個古董擺件,不是很大,但是用來裝骨灰不問題。
依稀記得,這個花瓶還是蘇知玉拍賣回來的。
蘇家莊園之前每天都有人打理,所以這個花瓶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凈凈的。
蘇知意不敢耽誤,趕跑到了茶幾前,打開了骨灰盒,將阮晴薇的骨灰倒進了花瓶里。
抱著花瓶飛快地離開了客廳。
剛離開客廳不久,蘇明川就從樓上下來了。
客廳里他并未發現什麼異樣。
他上去找蘇炎燊,是怕蘇炎燊死了,上去給他喂了點吃的。
蘇明川是下午的時候被他綁到樓上的。
現在都后半夜了,他也是才想起來,蘇炎燊什麼都沒吃。
回到沙發前坐下,蘇明川又開始發呆,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蘇知意抱著花瓶快步離開。
沒想到從圍墻進來容易,出去難。
正想著該怎麼出去的時候,蘇知意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阮晴薇回國后來了蘇家,去的哪里。
那個地方記得是有一棵很大的樹。
蘇知意跑到了那棵樹下。
大樹依舊,樹上還刻著阮晴薇和蘇明舟的名字,只是可惜已經是人非。
蘇知意看了眼蘇家主樓,有些擔憂蘇炎燊的安全。
下外,將花瓶的口子包了起來,以免進了臟東西。
只是帶著這個花瓶,爬樹有點困難。
最后,只能是將這個花瓶放在了樹下。
“晴薇姐,你先在這里待會,等我救出了我爸,我讓我哥親自送你土為安!”
蘇知意剛轉沒走兩步,又怕會下去,便又返回,四下找了找。
最后仰頭看了眼樹上寬大的葉子,便三兩下爬上了樹,將葉子摘了下來,蓋在了花瓶口。
將花瓶口遮掩飾后,這才快步離開,又順著外墻爬了上去,直接來到了關著蘇炎燊的窗戶外。
這房間的窗簾倒是沒有完全拉上,留了一點點隙。
過窗戶小小的隙,看到房間地上躺了一個人,輕輕敲了敲玻璃后,那人卻沒有反應。
蘇知意愣了一下后,又輕輕敲了敲。
躺在地上的人還是沒反應。
蘇知意蹙了蹙眉,蘇明川上來一趟,人怎麼就沒反應了?
繼續往上爬,直接上了屋頂。
蘇炎燊此刻是昏迷的。
剛才蘇明川上來后,要喂他吃面包,但膠布一撕開,蘇炎燊就在罵他。
他靜靜的聽完,這才將面包塞到了他的邊。
蘇炎燊氣的不想吃,蘇明川要喂,再加上他確實是了,于是便勉強吃了。
誰知他吃完后,蘇明川就又揍了他一頓,把他給打暈了。
蘇知意上了屋頂后,便發消息,將這邊的況告訴了厲靳俢。
厲靳俢很快回復,說會安排人來營救。
但蘇知意卻說不急,很想知道,蘇明川挖了阮晴薇的骨灰要做什麼。
蘇明舟已經知道了阮晴薇的死因。
那他肯定是要去阮晴薇的墓前看看的。
蘇明川把阮晴薇的骨灰挖了,不就是想讓他們找上門嗎?
現在蘇炎燊又在手里。
蘇知意盤在天臺上坐了下來。
本來是不想把這些事告訴大娘和大哥的。
但為了讓蘇明川再沒有翻的可能,他還得將這件事好好謀劃謀劃。
正巧這時候,李敏華又給打來了電話。
蘇知意將音量調小后就按下了接聽。
電話一接通,李敏華便擔憂地問道:“你找到你爸了嗎?”
蘇知意說道:“找到了,不過大娘你先聽我說,你把免提打開,讓大哥一起聽!”
李敏華本就坐在床邊,看了蘇明舟,隨后應道:“好。”
蘇明舟詢問道:“怎麼了知意?”
頂樓的風有點大,吹的話筒呼呼的。
但蘇知意的話還是清晰的落在了他們耳中。
蘇知意說道:“我爸找到了,但是被蘇明川囚了。”
知道這話一出,李敏華和蘇明舟肯定會很著急。
于是不等他們說話,便趕搶住話頭。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他沒事,我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們說。”
“蘇明川他還把晴薇姐的骨灰盒給挖出來了。”
蘇明舟的聲音很是不淡定地問道:“你說什麼?他?”
“大哥你別急,我已經把骨灰轉移了,就放在那棵刻著那你們兩名字的那棵樹樹下。”
蘇明舟安靜了下來。
蘇知意又說到:“晴薇的死,除了本的病,另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蘇明川,是他加速了晴薇的死亡,所以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李敏華不安地問道:“知意,你要做什麼?你先別沖啊!”
蘇明舟沉聲問道:“你說,他加速了晴薇的死,是什麼意思?”
于是蘇知意便將墓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蘇明舟說道:“他將晴薇的骨灰挖走,是因為他知道,我的稍微好點,我便會忍不住去看。
而父親又在他手里,如此的話,我們早晚會找上他,他以父親和晴薇的骨灰威脅我們,只怕是想讓我們都不好過。
你既然已經轉移了晴薇的骨灰,想必也有把握救出父親,你的計劃是什麼?”
蘇知意角微揚,心舒暢,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大哥果然是大哥,只是將大概況一說,就猜到了想做什麼。
于是蘇知意便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蘇明舟沉了片刻后,說道:“可以,那就按照你說的這麼做。”
李敏華在一旁什麼都沒說,只是擔憂地擰著眉,顯然是擔心蘇炎燊的安全。
電話掛斷后,蘇知意在屋頂靜靜等待著。
大概過了一小時后,厲靳俢帶著七八個手矯健的人翻越了圍墻,悄然無聲地爬上了蘇家主樓,和蘇知意匯合了。
蘇知意還沒說話,厲靳俢就將一件厚外套披在了的上,倒是十分的心。
蘇知意著溫暖,剛想說謝謝,就忽然打了個噴嚏,并且的鼻子一下子就堵住了。
厲靳俢滿臉張地看著。
蘇知意擰眉道;“我剛才,沒有覺到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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