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云箏是被小腹的墜痛弄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窗外天微亮,晨過窗簾隙灑進來,落在床沿。
傅凌鶴的手臂還搭在腰間,溫熱而沉,呼吸均勻地拂過的后頸。
輕輕了,想翻,卻被他無意識地收手臂,往懷里帶了帶。
云箏抿,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一點點挪出他的懷抱。
著腳踩在地毯上,回頭看了一眼。
傅凌鶴仍閉著眼,眉目舒展,睡得很沉。
松了口氣,躡手躡腳地走到茶幾旁,倒了杯溫水,小口啜飲。
嚨的干緩解了些,放下杯子,又悄悄走回床邊,盯著傅凌鶴看了許久。
晨勾勒出他深邃的廓,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影,薄微抿,下頜線條凌厲又。
云箏忍不住手,指尖輕輕了他的鼻梁,又迅速回手,怕吵醒他。
正想躺回去,一只大手突然扣住的手腕,猛地一拽。
“啊!”猝不及防跌進他懷里,被傅凌鶴翻住。
男人半撐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底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嗓音低啞:“看我?”
云箏耳尖一熱,別過臉:“誰看你了?我就是……想喝水。”
傅凌鶴低笑,指腹挲著的手腕:“喝水需要盯著我看那麼久?”
“……”云箏語塞,干脆耍賴,“我樂意!”
傅凌鶴也不拆穿,低頭在上親了一下,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早安。”
云箏心跳了一拍,小聲回:“早安……”
傅凌鶴沒起,反而埋首在頸窩蹭了蹭,呼吸溫熱:“還疼不疼?”
“好多了。”小聲說,手指無意識地揪著他的睡領口。
傅凌鶴低低“嗯”了一聲,手臂收,把往懷里帶了帶,兩人就這麼安靜地躺了一會兒。
云箏被他抱得太,忍不住推他:“你得我不過氣了……”
傅凌鶴這才稍稍松開,卻仍不肯放起床,手指著的耳垂玩:“再躺會兒。”
“可是……”
“沒有可是。”他打斷,語氣不容反駁,“你生理期,別。”
云箏撇,卻也沒再掙扎,乖乖窩在他懷里。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許久,直到云箏肚子咕咕起來,傅凌鶴才終于放過,起去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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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
云箏和傅凌鶴剛走進來,就看見岑黎安和蔣忱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岑黎安抬眼,見云箏臉仍有些蒼白,挑眉:“怎麼,昨晚沒睡好?”
云箏還沒回答,傅凌鶴已經拉開椅子讓坐下,語氣淡淡:“不舒服,今天先下山。”
蔣忱聞言,抬眸看了云箏一眼,又瞥向傅凌鶴,似笑非笑:“哦?那你們不留下來多玩兩天?”
傅凌鶴沒搭理他,徑自給云箏倒了杯熱牛,又往盤子里夾了幾塊松的吐司。
云箏小口咬著面包,含糊道:“你們倆繼續泡溫泉養傷吧,我們就不陪了。”
岑黎安聞言眼神似有若無的落在了自己側的蔣忱上。
“蔣醫生的工作應該忙的吧?”
蔣忱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正好抬眼對上的視線,“不忙,醫院里不止我一個醫生。”
岑黎安紅著臉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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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路上。
車暖氣開得很足,云箏裹著傅凌鶴的外套,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
傅凌鶴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過來,覆在小腹上:“還疼嗎?”
云箏搖頭:“不疼了,就是有點累。”
傅凌鶴“嗯”了一聲,手指輕輕了的肚子:“睡會兒,到家你。”
云箏點點頭,閉上眼。
車子平穩行駛,迷迷糊糊間,覺傅凌鶴的手指一直沒離開的腹部,溫熱而安穩。
忍不住彎了彎角,往他那邊靠了靠,小聲嘟囔:“傅凌鶴……”
“嗯?”
“你真好。”
傅凌鶴低笑,指尖了的臉:“現在知道說好話了?”
云箏沒回答,呼吸漸漸均勻,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傅凌鶴側眸看了一眼,眼底的冷峻褪去,只剩下溫。
他輕輕吻了吻的發頂,低聲說了句:“傻子。”
車子緩緩駛別墅區時,云箏在輕的顛簸中醒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傅凌鶴的外套不知何時已經落至腰間,而他溫熱的手掌仍穩穩地護在的小腹上。
"到了?"了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糯。
傅凌鶴收回手,指尖在鼻尖輕點:"再睡五分鐘就能直接開進車庫了。"
云箏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庭院里,夕的余暉過全景天窗灑在兩人上。懶腰時不小心扯到睡皺的擺,傅凌鶴已經繞到副駕駛,彎腰替解開安全帶。
"我自己能......"話音未落就被打橫抱起,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你干嘛!陳嫂還在家呢!"
傅凌鶴充耳不聞,大步流星穿過花園。玄關的應燈次第亮起,果然看見管家陳嫂端著姜茶迎上來,見狀立刻會意地退到廚房:"先生,紅糖水在保溫杯里。"
云箏把發燙的臉埋進傅凌鶴肩窩,聽見他腔傳來低沉的震:"害什麼?你是我老婆。"
"傅凌鶴!"氣急敗壞地掐他后頸,換來一聲悶笑。
主臥的智能窗簾隨著他們的進自閉合。傅凌鶴把放在落地窗邊的貴妃榻上,單膝跪地替鞋時,云箏忽然用腳尖蹭了蹭他的膝蓋:"其實今天已經不疼了。"
男人捉住作的腳踝,拇指在踝骨上危險地挲:"看來夫人力很旺盛?"
"我是說......"突然翻坐起,膝蓋抵著他的膛將人推倒在羊地毯上,"該換我照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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