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那天的事阿姨給你道個歉,我沒想到硯卿會那麼不懂事。”
文月華特意把安南約出來做容,一來是想打探一下安南對溫硯卿的想法,二來也是想為那天聚餐的事道歉。
“沒事的文阿姨,硯卿現在有喜歡的人,對我態度不好很正常,可以理解。”安南微微一笑,大方得。
文月華閉著眼睛,容師手法輕地在臉上打圈按,無奈地嘆了口氣,“硯卿從小格穩重,從來不會做逾矩的事,真不知道那個人給他喂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如此的頭腦不清醒。”
安南看了眼憂愁滿面的文月華,輕聲安道,“這種事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我覺得硯卿不是個會被沖昏頭腦的人,如果發現不對勁了,我相信他不會往火坑里跳的。”
“但愿如此吧。”文月華停頓了一下,試探地開口,“南南,阿姨是喜歡你的,也想讓你當我的兒媳婦,但是阿姨也尊重你的意見,所以我想問問,你對我們家硯卿,有沒有……”
安南臉上的項目做完了,坐起,喝了口水,笑得溫,“我對硯卿是有好的。”
聽到這句話,文月華喜笑開,方才的不快樂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沒有騙阿姨吧?”
“您還不了解我嗎,我從小就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絕對站在你這邊!”
安南的出現就像是給文月華吃了顆定心丸,話題逐漸變得輕松愉快,等們結束,文月華故意溫硯卿來接。
車子停在路邊,文月華沖安南使了個眼,拉開車門上了后座。
安南坐上副駕駛。
看見副駕駛上的人,溫硯卿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隨即隔著后視鏡看向文月華。
“家里不是有司機嗎,怎麼還要我來接?”
“怎麼啦,我把你養這麼大,不能讓你來接我啊?”文月華瞪著眼睛訓斥道。
溫硯卿看穿了那點小心思,無可奈何地回道,“行行行,你不僅是我媽,更是我祖宗。”
“你先把我送回去,再送南南回家。”
安南側目看向他,“麻煩你了。”
“沒事。”
到了溫家老宅,文月華走出去兩步,又轉折回來,鄭重其事地警告溫硯卿,“給我安安全全把南南送回家,聽到沒有?”
溫硯卿懶得聽嘮叨,敷衍地點點頭,發了油門。
剛一上車的時候,安南就聞到一士香水味,是很經典的香奈兒五號。
關于姜思楠,聽文月華吐槽過,家境不好,個也是文月華不喜歡的類型,畏畏,過于小家子氣。
車里很安靜,安南覺得該說點什麼打破沉默。
“和朋友還好嗎?”
溫硯卿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淡淡地嗯了一聲,或許是覺得不夠紳士,他又問了一句,“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沒想到他會展開話題,安南住心的小雀躍,“如果手頭的事理順利的話,過年前就回國了。”
“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畢竟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
安南半開玩笑地說,“讓你朋友知道,該生氣了。”
說完又有點后悔,這句話怎麼聽,怎麼都像是綠茶說的,生怕他誤會了,又解釋道,“我爸以前的很多合作伙伴都關照我的,所以沒問題的。”
“安叔叔在國外發展了那麼多年,現在國市場變化太大,想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辛苦一下了。”
溫硯卿語氣平和,就像在和一個普通老朋友閑聊。
安南之前看過溫硯卿接財經記者采訪的節目,他依舊和上學時一樣,態度謙和,對待任何問題都能做到侃侃而談。
比他小一歲,同時也小一屆。
高中時,溫硯卿是學生會主席,各方面都是佼佼者,每年開學,在禮堂開會時,他都作為學生代表演講。
他穿著深藍的校服,材筆,每一顆扣子系得嚴合,站在高臺上,清晨的不偏不倚地灑在他前的校徽上,金線折出耀眼的金,一如他這個人一般,熠熠生輝。
那時候,他幾乎是全校生心目中的男神。
在京城,安家不算傳統的世家,安父是趕上了時代洪流,在南方收獲了第一桶金后,才遷居到京城的。
在當時能夠上國際學校的學生,家里背景都不簡單,大多都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
對于他們來說,學習并不是第一重要,更重要的是為家族積攢人脈,擴展資源,所以形了明顯的小團。
而安南作為外來人,自然沒什麼人愿意理。
班級人數巧又是單數,老師布置小組作業時,永遠是落單的那一個。
倒是無所謂,只覺得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但的努力和認真很快招來了別人的嫉妒,那些原本瞧不起的人,逐漸有被蓋過風頭的趨勢,心里不平衡起來,便在背地里使招。
只因為把電腦不小心忘記在教室了,被幾個生發現,趁機刪了的作業,還把的電腦格式化了。
發現以后,第一時間去了老師辦公室,要求調監控。
老師心里清楚是有人做了手腳,可顧忌著學生家里的背景,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沒有要調查的意思,只是多給了安南幾天時間去完作業。
安南不服氣,和老師在辦公室理論起來。
老師被惹急了,反而把責任都怪在安南上,說沒事找事。
安南攢了一肚子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這場鬧劇。
“老師,本來很簡單的事,您為什麼要搞得飛狗跳呢?”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來辦公室送作業的溫硯卿,他雙手兜,表淡然。
安南停止了哭泣,紅著眼睛看向他。
十八歲的年已經比高一個頭了,他長眼漆黑,鼻薄,下顎的線條削瘦,混合著年獨有的棱角。
這一刻,安南好像看到了那些校園小說里,男主閃亮登場的畫面。
而這一次,是主角,不是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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