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同學的建議,溫晚把餐廳選在一家較為高端的酒店頂層。
酒店的正對面是棟寫字樓,同學擁有最好的機位,看上去像是無意間的拍,卻又能找到最清晰的角度,也可以巧妙地利用錯位。
去之前溫晚回家先換了套服。
灰的連,出前后背,紗制的泡泡袖,半卷的披肩發,俏皮又。
陳姐很久沒看到溫晚盛裝打扮了,好奇地問了一,“太太您打扮這麼漂亮,是要去參加晚宴嗎?”
溫晚撒謊的話都到邊了,又給咽了回去。
垂眸看著腳上的高跟鞋微笑著說,“沒有啦,是去和大學同學吃飯。”
不給陳姐細想的時間,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小聲地說,“別告訴賀庭舟啊,我怕他會吃醋。”
說完,踩著高跟鞋開門離開。
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在陳姐的腦海里一直回。
……
推開包廂門,連溫晚自己的都驚呆了。
房間里沒有燈,只有桌子上的燭臺閃爍著,鮮艷的紅玫瑰簇擁在巨大的落地窗邊,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味。
江琰之穿著西裝,理著寸頭,站起繞到對面,很紳士地把椅子拉開。
“什麼況啊?”
包廂是同學幫預定的,里面的陳設估計也是同學設計的,茫然無措地坐下。
“你同學說氣氛到位了,才能跟上。”
這是江琰之第一次穿西裝,還是他下午臨時去買的,穿慣了寬松的休閑服,一時有些不適應,總覺得哪哪都施展不開。
溫晚也是第一次看到江琰之打扮的這麼正式,總覺得有種小孩穿大人服的覺。
“看你穿西裝真奇怪的。”笑著調侃了一句。
“我也覺得。”他了頭,又短又的頭發有些扎人,“不過看看就習慣了,你老公不是也總穿西裝嗎?”
賀庭舟的柜里幾乎全是西裝,僅有幾件運服和休閑裝,占得比例很小。
他是天生的架子,無論穿什麼服都有他獨特的氣場,溫晚從來沒覺得奇怪。
“西裝適合他。”
“那不適合我嗎?”江琰之口而出。
溫晚眉心閃,抬眸對上他認真的眼睛。
江琰之和賀庭舟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類型。
大學時期,江琰之很生歡迎,在學校論壇里,生們都說他的臉很有野。
理了寸頭的他這種氣質更明顯了。
朗的面部線條,小麥的,他的眼睛是單眼皮,沒有表的時候很像一只捕食的狼,笑起來瞬間變了撒的德牧。
用現在最流行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只小狼狗。
溫晚仔細地打量了他一下,搖搖頭,“你還是適合穿休閑裝。”
江琰之不死心地追問,“那你喜歡男人穿西裝嗎?”
灼灼的視線落在臉上,溫晚從來沒發現江琰之也有氣勢人的這一面,反手拿起桌上的銀質叉子敲在他腦門上。
“重點不是穿什麼,而是我喜歡的那個人,穿什麼我都喜歡。”
“所以,你喜歡賀庭舟?”
江琰之心里很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總抱有僥幸心理,又一直沒機會問,借著今天的場合,他才能夠有機會問出來。
溫晚神一頓,還沒張開,手機傳來消息的提示音。
打開是賀庭舟發來的晚飯照片。
一看又是外賣。
【又吃外賣?】
賀庭舟回得很快:【沒辦法,去餐廳太浪費時間。】
溫晚眉頭鎖得很。
【賀氏旗下不是有酒店嗎?你不能派專人給你做飯送飯嗎?外賣的食材和衛生都沒有保證。】
賀庭舟一會還有個國會議,吃飯的時間很張,看著屏幕上的字,心里一陣暖流劃過。
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原本沒什麼的文字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我吃飯的時間不固定,外賣最方便一些。】
【如果老婆實在擔心的話,可以給我送心餐,絕對的安全衛生。】
溫晚不自覺地揚起角,甜的樣子表落在對面江琰之的眼里,心里是說不出的酸。
“晚晚姐?”他沒辦法再看下去,了一聲。
“稍等一下啊,我回完這條消息。”
給賀庭舟發了個揮拳的小貓,隨即收起手機。
想到剛才說到一半的話,笑瞇瞇地回答,“是,我喜歡他。”
原本在看到這一幕過后,江琰之已經不想再提及剛才的問題了,沒想到溫晚還記得。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化作一張不風的大網,籠罩著他,抑到口發悶。
他扯了扯,低頭切著盤里的牛排,“那就好,我還擔心你結婚以后不幸福呢。”
等他切完,把盤子和溫晚的換了一下。
“謝謝。”
溫晚揚笑得明,知道拍照的人就在對面的大廈里,所以刻意把臉偏向一旁,希鏡頭能清楚地捕捉到。
“沒想到你小子現在還這麼心呢。”打趣了一句,慢條斯理地吃著牛排。
“那只能說明晚晚姐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江琰之說出的話暗藏著幾分苦,盤中味的變得索然無味。
“呦,還會舉一反三。”
溫晚沒聽出江琰之話里有話。
但是如果換做是賀庭舟,肯定一下就聽出來了。
只因為在乎賀庭舟,所以才會去琢磨他的話。
吃了幾口,覺得有點膩,眼睛盯著被服務員放在江琰之手邊的蔬菜沙拉,微微直起去拿,長發垂在前,隨著的作快要掉進的盤子里。
江琰之眼疾手快,一把攏起的長發在手心里,順的長發像是上好的綢緞。
他的手背蹭過溫晚的臉頰,細膩的讓他控制不住的胡思想。
腦子里瞬間浮現出上次在火鍋店他見溫晚的畫面。
那個男人在的脖子上留下的紅痕跡,一直烙印在他的記憶里。
和溫晚親接會是怎樣的一種覺?
溫晚完全沒覺察到江琰之泛紅的耳尖,端起蔬菜沙拉,手想要從他手里接過自己的頭發,然后扎起來。
“我給你扎起來吧。”江琰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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