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冷著臉：“你的章大哥呢？”

“章大哥只是好朋友，又不是男朋友，”喬安故意松了松手指，浴巾下，出飽滿的邊沿，又及時停手，眨眨眼，“哥哥跟他不一樣。”

顧璟行不為所：“喬安，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兩副臉。”

在林汐面前，又又，好像初初懷春、而不得的。

在自己面前，卻極盡之能。

喬安無辜地眨眨眼：“哥哥確定要在門口跟我討論這個嗎？你朋友就住在對面呢，要是一開門看到了，我們怎麼解釋啊？”

顧璟行瞇了瞇眼，手抓住的浴巾，直接將人提進房。

接著，一腳將房門踹上。

聽到顧璟行反鎖房門的聲音，喬安就松開了抓住浴巾的手。

沾了水的浴巾格外沉，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喬安赤著子轉過，直接撲到顧璟行的懷里：“哥哥，想你了。”

顧璟行回來后還沒換服，襯上的酒已經揮發殆盡。

那酒他并未口，此時卻有幾分微醺的覺。

出雙臂抱著他的腰，就像一顆白的糖果，反包住褶皺遍布的黑包裝。

在淡淡的酒味中，他好像聞到了一香、玫瑰香，或者……更復雜的味道。

顧璟行覺間生出些干。

喬安又又，在他懷里蹭了蹭：“哥哥。”

顧璟行額角都跟著跳了跳：“閉！”

喬安抓住顧璟行的領帶，用盡全力將人拉彎了腰，重重親在他的上。

空調運作著，冷風從高空打著旋卷過，卻退不下一場37度的高燒。

喬安不自覺揪住顧璟行的領，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關節正泛起零星的僵白。

慌忙間有幾顆扣子崩開，啪啪幾聲落到地上，繼而散落四。

顧璟行深吸一口氣，抬手搭上的腰，將人猛的推開，接著將人往肩上一扛。

喬安低呼一聲，顧璟行將人甩到床上，轉去推筆記本。

同時低聲道：“會議延遲！”

啪的一聲，筆記本電腦被合上，休眠。

喬安后知后覺起，兩手撐在后，眨眨眼，無辜道：“哥哥，你剛才在？”

“開會。”

顧璟行掉襯轉過，赤看著。

喬安了：“電話會啊？”

“視頻。”

喬安：……

看見變來變去的臉，顧璟行的臉反而好看幾分，雙手抄在口看著：“怎麼，怕了？”

喬安抓過被子將自己裹住，言又止的看著他：“我怕。”

“你也知道——怕”字還沒說出口。

只聽喬安道：“他們看見我的，萬一都上我怎麼辦？畢竟我這麼。”

顧璟行：……

喬安用不安又無辜的眼神看著顧璟行：“哥哥，他們會跟你搶我的。”

說著還自以為為難的嘆了口氣。

顧璟行額角的青筋又跳了跳，一時間竟然有幾分想笑。

這個人，這個人！

喬安看起來瘦小，但實際上只是骨架小，并不是那種瘦到相的羸弱。

上該胖的地方不瘦一分，該瘦的地方也沒有多一點。

皮細的像顆剝了殼的荔枝，在白的床單上，被燈照得泛著瑩白的澤。

一看便是被養長大。

一頭無法隨意散開，垂在床單上、黏在肩上，卻不覺得凌，反而有種肆意慵懶的。

喬安的，得沒有一瑕疵。

只一點。

自線向下的位置，紋了一支黑的帶刺玫瑰。

細細長長的枝蔓，帶著尖銳的刺。

花朵綻開的位置，正在口。花柄向下垂落，直至小巧的肚臍。

讓本該純稚無辜的，多了一抹魅與邪惡。

雖然這是他第二次見的，卻是第一次如此正經打量。

顧璟行啞聲道：“為什麼要紋一支黑的玫瑰？”

喬安下意識抬手蓋住花枝的位置，又想到什麼，很快放開手。

丹紅的指尖拂過黑的花瓣，這一刻，好像玫瑰也跟著紅了。

“哥哥不喜歡嗎？”喬安笑道，“我超。”

顧璟行略蹙了蹙眉。

接著，他抓過被子，直接把人給卷在里面，又從行李包里取出一件襯重新穿上。

喬安像蟲子似的在被子里吭哧好一會兒才爬出來，看著又坐回書桌前的顧璟行，氣惱于對方的不解風。

“顧璟行！你還是不是男人！”

等好不容易從被卷里鉆出來，就見顧璟行又在擺弄電腦。

喬安不知道他有沒有再開視頻，從床上下來，撿起他扔在地上的襯穿上。

顧璟行的襯寬大，穿上以后能遮到屁下面。

見他打開了會議件，喬安干脆躲到桌子下面。

顧璟行低頭看一眼。

喬安目灼灼看他：“你忙你的，我也會忙我的。”

說完還挑釁味十足的了下角。

顧璟行懶得理，將謝繼白傳來的幾份報表看完，再次點開了視頻會議。

視頻一開，對面立刻有人吹起了口哨。

“顧，剛才的人是誰？”一個倫敦腔的男人開口道。

“沒有誰，”顧璟行的聲音渾厚低啞，說起英文的時候格外好聽，“繼續開會。”

他說起正事，對面也不再開玩笑。

喬安聽著頭頂低沉磁的倫敦腔，心頗好地彎了彎眼睛。

顧璟行手底下除了顧氏集團之外，還有自己投資的其他產業。眼下開會的這幾人，都是在海外為他個人服務的。

會議的容瑣碎繁雜，需要確認的事項比較多。

顧璟行游刃有余的發布下半年的業績規劃。

正說著，突然聽到桌底傳來聲音。

低頭，就見白皙的小手靈活地勾住。

顧璟行擰眉。

喬安將下抵在他的膝蓋上，無聲道：“我以為哥哥允許的。”

“顧？有什麼問題嗎？”對面發言的人見顧璟行低著頭不吭聲，以為出了什麼事。

顧璟行抬起頭：“沒事，繼續。”

話是對與會人說的，可喬安卻默認這也是對自己說的。

顧璟行常年板著臉，對面的人并未發現他的不對勁。

許久，

窗外有風吹過，簌簌。

喬安低笑一聲，手拍拍他的膝蓋，低聲了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