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云枝用了點力氣將夜澤的手拽開。
“一會兒間。”對著夜澤揮了揮手,抱著艾米走進兒園。
程書硯和夜承宴對視一眼,風度一笑,轉朝著云枝追了過去。
夜承宴看著三人像是一家三口的幸福背影,功的黑了臉。
他不滿的掃了虞白蘇一眼。
如果不是虞白蘇出的餿主意,今天云枝邊站著的人就是他了,他也不會被程書硯強一頭。
夜承宴這時早就忘了,當初他之所以會同意讓虞白蘇代替云枝參加夜澤的兒園親子活,同樣是存著私心。
虞白蘇被夜承宴薄涼的目嚇了一跳。
心里咯噔了一下,手就想去拉夜承宴的手,“阿宴……”
夜承宴側避開,不過到底還是顧及著虞白蘇的面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時間快來不及了,趕跟上吧。”
他說完,拉著夜澤的手徑直走到前面,這一大一小從頭至尾都沒有回頭等虞白蘇的意思。
虞白蘇原本還想等夜承宴回頭的時候,示弱裝可憐,誰知卻只等到了兩人絕的背影。
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云枝果然和八字相克。
這個賤人,怎麼就是魂不散呢。
虞白蘇死死地咬著,不知道是的還是氣的,滿臉通紅,不甘的跺了跺腳,小跑的追了上去。
反正今天已經丟了大臉了,要是就這麼放棄,灰溜溜的離開,豈不是白丟這麼大的臉了。
云枝,你給我記住!
虞白蘇在心里放狠話。
虞白蘇以前來過夜澤的兒園,自然知道的班級位置,在班級門口平有些褶皺的服,抬腳走了進去。
可當看到班級中間坐著的那個人時,臉上的笑容一僵,差點當場掉臉。
云枝怎麼也在這里?
那個小孩和夜澤是一個班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冤家路窄四個字,圍著的腦袋轉圈圈。
云枝對上虞白蘇的目,歪頭一笑,也沒想到艾米和夜澤竟然是同班同學,剛剛夜澤和夜承宴進來的時候,也把嚇了一跳,兜兜轉轉還是坐在了這個班級里。
同時更加擔心艾米了。
夜澤霸道不講理,萬一以后趁著他們不在兒園欺負艾米怎麼辦?畢竟他有前科。
就在云枝為艾米未來的兒園生活擔心時,虞白蘇已經快速調整好心態,朝著夜澤和夜承宴父子兩走過去。
只可惜這一大一小的心思都在云枝上,連一個多余的目都沒有分給,氣的虞白蘇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后礙眼的目程書硯自然也注意到了。
程書硯余掃了一眼看上去鎮定自若,實際上頻頻朝著云枝方向看過來的夜承宴,垂眸看向正在逗弄艾米的云枝。
“枝枝,你和夜承宴很嗎?”
枝枝這個親昵的稱呼,程書硯十分順的說了出來,哪怕他知道,現在已經不用特意在夜承宴面前表現什麼。
他故意裝作沒看出云枝眼底的疑,一只手有些張的著桌角,假裝低頭檢查桌子,不去看。
哥一慌,就會故意表現的很忙。
因為程書硯是半低著頭,所以云枝一眼就看到他泛紅的耳。
倒是不會計較稱呼問題,畢竟上一世,程書硯一直枝枝,也已經習慣了。
“也不是太……”云枝沒有瞞,把前因后果都解釋了一遍。
程書硯微微松了一口氣。
等他再抬頭時,滿眼春,渾散發著愉悅,“那我應該謝謝夜承宴了,要不是他有眼無珠的話,錯把珍珠當魚目,我也不可能撿。”
云枝,“……”
總覺得這一世,程書硯的言辭犀利了不。
溫潤的氣質帶上了一層震懾人的尖刺。
“這麼說好像是的。”
“那有機會,我要給夜總買個果籃,好好謝謝夜總。”程書硯低聲輕笑一聲。
的聲音,聽的人心跳加速。
云枝想想那個場面,眼睛彎月牙。
程書硯要是真這麼做了,夜承宴肯定會氣的不輕。
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溫馨,看的夜承宴心里堵堵的。
他的心,像是掉進氣泡水里一樣,酸酸脹脹的,這是夜承宴從沒會過的滋味。
“云小姐和程總的關系果然不一般。”虞白蘇心里同樣嫉妒的不行,秉承著誰不讓痛快,也不讓誰痛快的心理,開口說道。
夜承宴扭頭看著。
他漆黑的眸子,無波無瀾,像是宇宙里的黑一般深不見底,要把人吞噬。
虞白蘇抿了抿,趁熱打鐵接著說。
“說不定,云小姐的那棟寫字樓的資金是程總投資的,或者……”虞白蘇頓了一下,垂眸意味不明道,“是程總假借云小姐的手購的。”
夜承宴臉微變,眸一沉。
想到他給云枝那接近地板的價格,夜承宴臉就冷的可怕。
他是一名商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騙他。
而且他生多疑,虞白蘇的話,給他心里種下一顆種子。
哪怕夜承宴心里知道不可能,可還是忍不住想,萬一虞白蘇說的是真的呢?
那他和云枝的每一次相遇,是不是也是心設計好的,昨天在福利院的時候,云枝真的沒看到他嗎?
夜承宴劍眉皺。
虞白蘇看夜承宴聽進去了,接著說道。
“我剛聽人說過,云小姐媽媽的那位小朋友艾米,是剛轉回海市的,也不知道以前在哪里生活,說不定是在M國呢。”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意。
云枝好像就是才從M國回來不久。
難不那個小孩真的是云枝和程書硯的孩子?
只不過程書硯藏的太好,所以他沒有發現?
其實這種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知道的事,很容易被穿,可偏偏現在各項buff疊滿,連夜承宴也開始晃神。
了了都了。
夜承宴一只手用力摁太,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子卻不控制的回憶起,剛剛那個小孩的樣貌。
好像……真的和云枝長的有些像?
是他先為主還是艾米真的是云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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