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野?那不是奧諾的那個總裁?】
【對對對!你們應該都看到過那些八卦吧!我想起來了,這位不就是主人公嗎?】
【為了裴疏野研發這款芯片?小說都不這麼寫了……能不能搞點新花樣?】
【這不就是當代強慘,姐姐好厲害,失去人,還能堅強做出這麼厲害的產品,真的上了。】
【嘰里咕嚕說什麼呢?這臉太了,本聽不清一點,這破碎,濾鏡拉滿了!】
溫聽晚的話一出,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從技討論轉向了八卦吃瓜。
無數網友開始順藤瓜,出了溫聽晚以前的事跡。
無論是厭惡,還是心疼,溫聽晚徹徹底底有了討論度。
安漪瀾站在一旁,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銀浪的這款游戲覆蓋面很廣,如果說溫聽晚之前只是在豪門八卦方面有點姓名的話,現在幾乎就是在大半人口面前刷過臉,被深深記住。
知道,從現在開始,溫聽晚已經為公眾人,安聿再想對下手是不可能的了。
大眾輿論,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
安家別墅,安聿正盯著直播畫面,臉沉至極。
“砰!”
他猛地砸碎酒杯,紅酒濺了一地。
“安漪瀾……真是多余,居然敢做出這種事!”
他咬牙切齒,手指幾乎要碎還在播放直播的pad。
就在這時,他手機震,幾條軍方調查通知彈了出來。
他還沒看完整,助理就急匆匆從外面敲開了門。
“安總,軍方要求我們配合調調查,這怎麼辦啊?”
助理戰戰兢兢地匯報詢問。
“怎麼辦?我給你發工資還是來讓你問怎麼辦的?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安聿怒吼,一腳踹翻茶幾。
助理灰溜溜的進來,又灰溜溜的離開了。
安聿沉著臉,在助理離開后,憤怒的把桌面上的所有件都掃到了地上。
鈴聲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
是安尋竹的來電。
安聿眉頭鎖,電話反反復復打過來七八次,他才煩躁的接起了電話。
“大哥!我被孟勁深起訴了!怎麼辦啊!”
“別!誰讓你自己沒理好!”安聿額頭青筋暴起,“我自己的麻煩都理不完!真是事不足!我不會再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吧。”
在安尋竹的崩潰尖聲中,安聿摔碎了電話。
他盯著屏幕上溫聽晚的臉,眼神鷙:“溫聽晚,你不弄死我,我總會去把你帶走的。”
……
發布會結束后的慶功宴上,溫聽晚躲開了其他人的寒暄,站在角落里查看手機。
社平臺上#尋找裴疏野#的話題已經沖上熱搜。
有人甚至發布了專門的線索征集,無數好心人都在幫溫聽晚找人。
心期盼,翻閱著熱搜和帖子評論,祈求能有一半點的關于裴疏野的消息。
可惜,翻遍了所有,都沒能找到。
心灰意冷之際,忽然聽見安漪瀾在喊。
“溫聽晚!溫聽晚!”
安漪瀾聲音激,調整好表,一轉,就看到抓著手機,不顧形象的朝跑來。
“我的助理說,有人匿名發來了一封郵件,里面有一段視頻拍到了裴疏野!你快看看是不是!”
“我看看!”
溫聽晚幾乎是搶過了安漪瀾的手機。
視頻中,一個穿著樸素的男人正坐在一家小雜貨店門口修理自行車。
鏡頭拉近,溫聽晚瞬間屏住了呼吸。
這人,雖然比記憶中的裴疏野瘦,左還不自然的彎曲著,但這確確實實是的裴疏野!
“是他!郵件里有沒有說他在哪?”
溫聽晚的聲音抖得不像話。
安漪瀾用力點頭。
“里面寫了,是在雁城附近的春伊鎮,距離這里大約三小時車程,我已經讓人備好車了,你要不要現在就出發?”
“當然要,我要……”
溫聽晚紅著眼,猛地轉,不控制的搖晃了一下。
安漪瀾趕扶住。
“你是不是還沒恢復好?要不明天再去?”
“現在就去!”
溫聽晚掙安漪瀾的手,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堅決:“立刻,馬上!”
安漪瀾拗不過,帶著上了車。
春伊鎮比想象中還要偏遠,車子駛過蜿蜒的山路,溫聽晚盯著窗外,手的攥在一起。
據郵件提供的線索,裴疏野暫時寄居在一家名為時小街的雜貨店里,靠打雜維持生活。
不敢想,養尊優二十多年的京圈太子爺裴疏野,到底遭了多苦難。
為什麼不來找呢?
心緒翻涌,頭疼的越來越厲害。
“就是前面那條街了,時小街就在那里。”
車子減速駛鎮中心,安漪瀾忽的出聲。
“你還能撐住嗎?小晚?”
溫聽晚已經沒法再回答了,按下車窗,急切地掃視著街道兩側。
倏地,的猛地前傾,手指抓住車門。
“停車!”
司機被嚇了一跳,猛的踩了一腳剎車。
車還沒完全停穩,溫聽晚就已經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街道對面,時小街的招牌下,一個高大的影正在搬運貨箱。
“疏野哥!”
喊出聲,聲音破碎在風里。
街對面的男人似乎聽到了呼喚,疑地轉過。
就在他看清奔來的溫聽晚的那一刻,貨箱從他手中跌落。
幾乎是本能地,他張開雙臂,接住了飛撲而來的溫聽晚。
溫聽晚抱住他,淚水瞬間浸了他的襟。
能到他膛的溫度,聞到他上悉的薄荷氣息。
是活著的,還著氣的裴疏野!
這一刻,半年的煎熬,無數個不眠之夜都值得了。
“疏野哥,你怎麼在這里?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我這半年……我……”
哽咽的說不出話,一遍遍呼喚他的名字,仿佛要把這幾個月的份都補回來。
然而,下一秒,裴疏野卻輕輕推開了。
他的表從最初的震驚變了困,然后是尷尬。
“抱歉……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他的聲音依然清朗悅耳,卻帶著陌生的疏離。
“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就抱住你了,真是冒犯了,你是來找人的嗎?疏野?我們這好像沒有這個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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