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生輕嗯了一聲，從熱水中起。

沈亦白瞅著對方修長漂亮的形，人魚線和腹全有，薄薄一層，屬于那種穿不顯，一就有型的材，跟國際上那些大紅大紫的男模特有得一拼，甚至比他們還要好看。

不管是從漂亮有型的曲線上，還是那深陷的人魚線，足以證明對方平時是個非常自律的人。

晏遲生裹好浴巾后，垂眼看向泡在浴缸里閉著眼卻不斷睫的人，將對方心虛的神盡收眼底后，他才俯將人從浴缸里撈出來。

站直后，晏遲生便看到對方脖頸之下遍布的吻痕，全是他的杰作。

其實他也不是有意這麼做的，主要是沈亦白皮很是敏，一吻或者一就能弄出紅印子，簡直就像個摔不得不得的瓷娃娃一樣。

他輕掃一眼后，就拿浴巾給人裹起來，而后手繞過對方膝彎，將人打橫公主抱起來。

騰空的瞬間，沈亦白便圈住他的脖子，把頭懶懶地靠在他肩膀上。

把人放到床上后，晏遲生又走進浴室里拿出巾給人，干后，晏遲生才從柜里拿干巾，坐在床邊給人頭發。

這一系列的作稔地好像是做過了無數遍一樣，但實際上，晏遲生才做過三次。

這三次，還都是給沈亦白做的，從第一次相遇到現在，冥冥之中好像就注定了他對沈亦白的特殊。

“晏遲生……”

“怎麼了？”

沈亦白轉頭，對上旁給他吹頭發的人的目，輕聲問道：“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啊？”

第38章 關系

晏遲生關掉吹風機，沒有回答沈亦白的問題，而是說：“我先問你。你會喜歡我多久呢？”

沈亦白一怔。

這個問題簡直就像在問：你什麼時候不喜歡我？

沈亦白心想，這還沒開始，怎麼就肯定未來的某一天他就不被人喜歡了？

奇怪。

長這麼好看的晏遲生……

也會自卑嗎？

“很久很久。”他說。

晏遲生便問：“很久是多久？”

沈亦白一噎，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他很想像上次那樣說一大堆有的沒的，比如“不能保證一輩子，但會喜歡你到你不喜歡我為止”，又比如“喜歡在持續的時候是永恒”之類的話。

“你答不出來。”晏遲生落下這句話，就像給什麼問題開館定論。

沈亦白盯著那雙如潭水般平靜的眼睛，輕嘆了口氣，說：“不是我答不出來，而是我覺得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晏遲生不是剖問底的人，唯獨在這個問題上很是執著：“我希有答案。”

沈亦白回想了下之前和晏遲生相過說的每句話，追溯源到第一次帶人兜風那會兒，對方就婚姻和的話題表達了悲觀的看法。

所以……

對方是不相信能長久存在，認為終有一天會隨著新鮮消失而湮滅？

沈亦白覺得對方這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可他又想不出哪里不簡單，一邊揣測對方的想法，一邊腦筋急轉彎。

沒等他想出該怎麼回答對方時，晏遲生已經打開吹風機，重新給他吹頭發。

“答不出來就不答了。”

在一陣微噪音中，晏遲生低沉的聲音格外明顯。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其實也不是很重要，如果可以，我們維持現狀就好。”

沈亦白聞言，手奪過吹風機，將其關掉放在一旁，對上晏遲生不到緒的眼睛，強地說：“我不要。”

不要什麼？

晏遲生看著人，沒有開口，沉默的樣子就像是在問這句話。

沈亦白也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手抱住對方，把頭湊到對方修長漂亮的脖子旁，輕嗅著那屬于他的山茶花香。

“我不要維持現狀，我想要一個確定的關系……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是吃干抹凈后不想負責的死渣男！”

沈亦白蹭了蹭晏遲生，作像是在撒，語氣卻著滿滿的威脅：“你小心我寫ppt曝你。”

晏遲生常年在國外住，沒連通國的網，不知道沈亦白口中的ppt梗，但能從對方的字里行間猜到大致意思。

他摟著人腰，將人抱到自己懷里，尋了個兩人都舒服的坐姿，才緩緩說道：“我想維持現狀有兩方面原因。”

“你說，什麼原因。”沈亦白追問。

晏遲生盯著對方矮自己一點的背影，低聲說：“一方面，是因為我害怕失去，另一方面……是因為我有病。”

沈亦白：“……啥？”

什麼有病？他聽錯了嗎？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晏遲生手上對方的耳垂，漫不經心道：“很多人認為相過就是結果，只要過程過那就足夠了……可對于我來說，相的結果是一輩子只一個人然后白頭到老。”

沈亦白認可地點點頭：“這話沒錯啊，怎麼就有病了？”

晏遲生了那的耳垂，繼續道：“有的，因為從建立關系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了。”

沈亦白一怔：“啊？”

晏遲生也沒罵人笨，而是耐心解釋道：“在此之前，我沒遇到過喜歡的人，也不打算和誰建立親關系，更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對一個人產生執念和期待，而我從小形的觀在年后也沒有刻意糾正過，在這層觀念上，我對人是有極強占有和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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