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包養的對象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起初他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可很快他就找到了理由，想著對方值萬里挑一，格和做事特殊了點也無可厚非。

他一寸一寸，到了對方的手臂。

旁邊的人了下，隨即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在干什麼？”

沈亦白覺掌下的膩，著像是上好的暖玉，聽到這話，他也沒有老實地松開，反而變本加厲地往下，抓住了對方的手，五指靈巧地鉆進對方的指，與人十指相扣。

“暖手。”

黑暗中，旁邊人似乎陷了長久的沉默。

沈亦白的指腹漫不經心地蹭了幾下對方凸出的骨節，想著用自己的溫暖把那徹骨的寒意驅散。

晏遲生：“暖夠了嗎？”

掌下的極好，沈亦白一時不想放開，悠悠然道：“還沒呢。”

“……”

晏遲生沒有回話了，他手下用力，甩開了沈亦白不安分的手。

沈亦白也沒強求，施施然收回了手，含著笑意說道：“我是好心的。”

晏遲生不知是睜眼還是閉眼，語調里聽不出緒：“我沒看出來。”

“怎麼沒看出？”

“……”

在又一的沉默中，沈亦白算是看出來晏遲生不想和他搭話了。

可晏遲生不搭，不代表他不說。

沈亦白側頭看去，在約約的月下，盯著那人的側臉廓，漫不經心道：“就算我別有用心，你又能怎麼樣呢？”

“……”

沒得到回應，他也不在意，還慢悠悠地笑了下，“如果你介意……”

“我可以給你回來。”

第29章 記仇

空氣凝滯了幾秒。

“沈亦白。”

“到。”

“……”

“我干嘛？”

晏遲生轉過臉，對上黑暗中那雙依然很亮的眼睛，語氣有些涼：“還睡不睡了？”

沈亦白好心地應了聲：“睡啊，晚安。”

兩分鐘后，黑暗里傳來了一聲極輕極淡的“嗯”。

*

第二天一早。

晏遲生就覺自己腹部和上著什麼東西，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宛如八爪魚纏著他的沈亦白。

“罪魁禍首”睡的很香，睡姿卻一言難盡。

晏遲生掀開被子后，就看到對方一只腳就那麼大咧咧地放在他上，左手環著他的腰，右手纏著他的手，就連那張臉也毫無分寸地著他肩膀，距離很近，近得連同對方臉上的絨都看得一清二楚。

“……”

晏遲生把被子放下，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他忍了又忍，發現忍無可忍后，垂放在右側的手便抬起推了人了一下。

沒推醒。

這人不是狗，是豬。晏遲生面無表地想。

他又推了幾下，擺對方束縛的力道也大了起來，三分鐘后，“罪魁禍首”悠悠然從夢中醒來。

沈亦白睜開眼睛，對上了那雙清清冷冷的眼，無辜地眨了下眼睛，而后自然地松開晏遲生，利落地轉了個，回到昨晚睡下的位置。

翻完，他就沖起靠在墻上的人說了一句，“早安”。

晏遲生有些面癱。

沈亦白瞧著人表，心里止不住地愉悅。

他坐起，不那麼抱歉地補上一句：“對不起，我的睡姿有點差。”

晏遲生睨著人，說：“有自知之明。”

聽到這話，沈亦白頓時笑起來。

他笑起來很好看，眼尾挑起，桃花眼里的笑意便溢出來。

晏遲生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笑夠后，沈亦白問：“今天你還要出門工作嗎？”

“嗯。”

沈亦白皺了下眉：“陪酒？”

晏遲生搖頭：“是別的工作。”

“什麼工作？”

晏遲生抬眼看他：“不告訴你。”

沈亦白：“……”

這話真不像晏遲生會說出的。

他癟了下，說：“好吧，不告訴就不告訴，誰稀罕知道。”

晏遲生沒理他，掀開被子就下床。

“誒，等等，早餐你想吃什麼？”

“你猜。”

沈亦白：“……”

遭了，他好像惹過火了。

晏遲生走進洗手間里，看著鏡子上面無表的自己，好半響才低頭，拿起了盥洗臺前的杯子。

旁邊的，是一個藍杯子，那是沈亦白的。

昨晚洗澡時，他就看到這個漱口杯了。

的杯子上還著一個便利，寫著“這是我給你買的新杯子^_^”，生怕他認錯似的。

還記得前天來這里時他用的是一次牙刷，對方當時還提了一要他自己購置生活用品，由于忙工作，他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對方還記得，甚至幫他購置了服、巾、浴巾等常用的生活用品。

很細心，就是品味不太好。

本來他想問責對方怎麼買了這個，但想到對方如此，這事就給掀過去了，可今早再看到這個杯子，他就哪看哪兒不順眼。

沈亦白實在是……

過分越界了。

他刷完牙時，沈亦白剛好走進來。

倆人眼睛在鏡子里撞上，對視幾秒，晏遲生就垂下眼睫，淡淡道：“我記得旁邊也有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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