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時清沉默一會兒,說:“楚雯藍是送完信打算回去跟楚文矜他們會合的時候被蘇伊塵發現了,我沒聲張,畢竟蘇伊塵被吸引住了,我剛好可以派人給封聞聿送信,然后……蘇伊塵跟路冷禪提了楚家走私違品的證據。”
杭思潼愣住:“違品?楚家?哪種?”
這事太嚴重,并沒有任何消息外,梁時清還是收到了梁提醒,說把楚家以及楚家周邊姻親合作全自查一邊且斷開才知道,上頭收到消息就封了各種途徑的傳播,只有一些部人員知道。
“暫時不知道哪種,蘇伊塵跟路冷禪干這事雖然正義,但不太講義氣吧,楚家上面也有人,在走中,封聞聿也鐵了心要找人背鍋,所以背后推波助瀾了。”梁時清沉聲回答。
“違品,走私,這種事很難完全不沾,就像當時蘇伊塵抓我稅稅的問題,他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杭思潼想不明白,明明只要抓別的錯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用這種罪名?
今天他們用這種罪名來打楚家,明天是不是也會用這種罪名來打梁時清?
杭思潼驚出一冷汗,最重要的是,這種罪名很容易立,哪怕是陷害,都很容易傷筋骨,萬一他們哪天也看護著杭思潼的梁時清不順眼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梁時清嘆氣:“是過了, 但他們想把楚家姐弟給理掉,這是最快的辦法。”
不是最好的,只是最快的, 他們甚至不想為這兩人想什麼主意,一上來就用最慘烈的方式,讓楚家連開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杭思潼不知道能說什麼,覺得亡齒寒, 有些人, 就一輩子都不該遇見。
事在調查, 楚家姐弟暫時關押看守所,杭思潼想了兩天,決定去看看他們, 先同意的是子看守所, 楚雯藍那邊答應得很痛快。
這次見面, 杭思潼反而覺得楚雯藍的神狀態好了許多, 比之前剛從國外回來時都好不。
杭思潼不能理解:“你好像,并沒有很憤怒。”
按照以前楚雯藍的格, 應該很瘋才對, 至得跟上次在私房菜館里那樣,對著杭思潼冷嘲熱諷。
楚雯藍輕蔑一笑:“憤怒?一開始憤怒的,我還懷疑過,是不是梁時清給蘇伊塵報信才抓住了我, 但是……杭思潼,你知道嗎?我進來后, 腦子好像突然長出來了。”
仿佛梗一樣的話, 讓杭思潼頓時背脊發涼,猛地看向楚雯藍, 不敢出聲。
然而楚雯藍也沒管,只是繼續說:“有些事,回想起來,都不像是自己做的,在國外療養院的時候,我只是模模糊糊有這個概念,但不確定自己為什麼這麼想,我還以為我真瘋了呢,進了看守所,反而清醒不。”
杭思潼還是不說話,沉默地凝視楚雯藍,此時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楚雯藍稍稍靠近了點,低聲音:“杭思潼,你才是最早發現的那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辦到的,但我這兩天思來想去,最不該出現的人是梁時清,你跑去找了梁時清,為什麼去找?因為你知道自己會死,你的死亡,一定是我造的。”
“楚雯藍,你應該進神病院。”杭思潼意有所指地說。
可是楚雯藍搖頭:“不了,神病院是世界定的結局,不是我的,你做得很好,是你的存在,讓我想到,死亡,才是最好的結束,但是我也很好奇,那些被保下來的角,他們的死亡是什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其實也是可以死亡的?”
杭思潼被楚雯藍問住了,也跟著搖頭:“我不知道,楚雯藍,人活著沒什麼不好的,人清醒,就會開始反思自己的做過的事,你需要接懲罰,但可以不是這種。”
楚雯藍聽完,直接往后靠在椅子上,像從前一樣,出那種高高在上的表:“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杭思潼?我愿意跟你好好說話是因為你終于憑本事站到了我面前,但我楚雯藍,永遠不會低頭。”
這是楚雯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堅持著豪門大小姐的驕傲,做壞事做得坦坦,死亡,也是自己高傲的選擇。
杭思潼還沒從楚雯藍留給的緒中走出,又聽聞楚文矜想見。
與楚雯藍相比,楚文矜狀態看起來差很多,他的頭發被剃了,出帶著子味的五,臉上有些傷,估計在看守所里并不好過,他的罪名里有綁架、推倒阮夢夢導致流產的罪名,封聞聿不可能放過他。
“我沒想到 ,第二個要見我的,會是你。”楚文矜先開了口,語氣聽起來,倒是有曾經他畢業那年求杭思潼給他補習的味道。
“就當我是兔死狐悲吧,第一個來看你的是誰?”杭思潼嘆了口氣,問。
楚文矜諷刺地輕呵:“還能是誰,來落井下石的盧倚彤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共枕眠,沒想到最后跟仇人似的,這古話,也不是都說得對。”
杭思潼有些無語:“你們也算不得夫妻,只是互相找了個最合適的合作伙伴,到了要解除合同的時候鬧得那麼難看,自然就仇人了。”
聽完杭思潼的評價,楚文矜抬眼看:“你說得也對,我第一個想合作的人,其實是你,如果我早知道盧倚彤愚蠢又哄不住阮夢夢,我一開始就不該轉頭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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