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林松玉就會把梁時清對杭思潼的猜測給聽進去,從而懷疑,那天果林里的意外,說不定有杭思潼的手筆,那他本不會來跟杭思潼道謝,不來怪罪就不錯了。
杭思潼想到這一層的時候真是把梁時清剁了的心都有了,自己不給攻略就算了,還想把其他目標給攔住了,真是其心可誅!
不過杭思潼很快就想到了其他辦法,既然梁時清不愿意,那總有看可憐的,于是杭思潼開始絞盡腦想那些可可的朋友圈,記錄復健的過程,公開的朋友圈,那就等于是花姑、賀叔、許兵富等在莊園出的人都能看到。
每天只有一條,不會讓人煩,又剛好可以公布自己復健的狀況,最主要的是,是一個人照顧自己,明明是幫客人救下了狗狗、又因為意外換來一傷,但作為工作單位,除了那份打進工資卡里的補償金,沒有任何人道主義問以及謝。
是的,從頭到尾,梁時清沒讓經理去過一次,哪怕是線上口頭的問都沒有,好像梁時清那邊已經默認了寶寶出意外這件事,是杭思潼制造的,給錢已經是很寬容了。
杭思潼甚至能明顯覺到,花姑在梁時清回來后對自己的聯系頻率下降,可能是梁時清在背后做了推測,但是沒關系,可憐的小孩兒永遠不會被打敗的,于是堅持發自己的復健日記,好像完全沒被后續一系列的忽視影響。
直到,摔斷后,本該每天中午準時發的朋友圈,停了下來。
而杭思潼并不是不能找人幫忙,二話不說了救護車,是想通過鄰居的爺爺們通知給花姑跟梁家老太太,他們本就關系好,加上孩子們不在邊,他們私底下一定會經常聊天。
杭思潼從小就明白,自己主求來的幫助,永遠有限,別人主幫你,才會不余力。
于是,當杭思潼在骨科手室出來,換了一石膏后,花姑的消息已經發來一會兒了,問杭思潼是不是傷了,因為小區里的人都看到了救護車,鄰居說被救護車送走了。
【杭思潼:不算傷,就是我不知道回南天這麼可怕,我看天氣好,就把窗戶跟臺門打開了,結果今天屋里全是水,不小心摔了一下,還要再養一陣。】
剛回完,杭思潼就察覺了門口的人,不確定那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關于寶寶主人的到來,杭思潼是這麼想的,努力發上一段時間,花姑是個實在人,一開始可能還信梁時清那套說辭,但見杭思潼真的就是自己努力養傷,肯定會不了,想著告訴林松玉。
回南天的意外來得巧,花姑或許一下子愧疚到達了頂峰,這一個
月沒有去看過杭思潼,按照們之間的關系,本不該生疏至此,是花姑聽了梁時清的推斷,才導致杭思潼連回南天都不知道,害得二次傷。
花姑一愧疚,肯定會找林松玉說,至帶寶寶去給人道個謝吧,畢竟人是寵區經理派出去的,原本杭思潼不用出去找人,只要出去找了,完全一點表示都沒有,也太冷了。
于是林松玉就來了醫院,甚至杭思潼還在手室里的時候,他就到了。
林松玉早就見過杭思潼,在莊園里,也在監控里,或許是攝像頭總有些失真,等這回近距離見到人,他愣了一下。
杭思潼其實很漂亮,但不是那種明艷大人的漂亮,林松玉形容不出來,腦子里瞬間只剩下小時候學過的一首詩。
小時候學戴舒的《雨巷》,林松玉只覺得文人果然無病|,現在卻覺得,他好像也遇見了一個跟詩里一樣,憂愁、彷徨、凄清、丁香一樣的姑娘。
如果杭思潼知道林松玉對的第一印象,那大概能笑出聲來,都倒霉這樣了,很難不憂愁、彷徨、凄清,但實際長相確實如此,漂亮,卻寡,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寡婦俏,是那種越寡越漂亮的類型。
所以杭思潼曾經聽路冷禪說過一句話,他說:潼潼你確實很漂亮,可惜你這種漂亮,只適合披麻戴孝可憐地在老公靈堂上哭,一旦給你穿金戴銀染上富貴,就丑得不能看了。
杭思潼當時很想懟他一句“所以我活該窮一輩子等人施舍嗎”,不過那時候路冷禪是雨傘,沒敢說出口,只是笑笑點頭糊弄了過去。
如今看見林松玉眼中的驚艷之,杭思潼倒是有些謝自己這張越窮越漂亮的臉,至,終于釣到一把臨時保護傘了不是嗎?
人家都自我介紹了,杭思潼忙從床上坐起來,最近天氣還不算特別熱,來醫院匆忙,里面穿著的是寬松的睡,出手去跟林松玉握手,袖子下,出消瘦蒼白的手腕,白得沒有一,卻讓人覺得漂亮到恨不得上青紫的。
杭思潼輕輕一林松玉的手就收回來了:“不用謝,能找到寶寶我也很開心,我杭思潼,哦對,林先生應該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
林松玉愣了一下才收回手,背到后,輕輕了一下,磕一下說:“還是要謝的,前段時間我有些忙,所以一直沒過來表示謝,你這是……傷復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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