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阮時笙不太相信薛晚宜的事與周可檸有關。
倆人確實有矛盾,但也沒到這個地步。
周家最近日子不好過,和薛晚宜的積怨不至于冒這麼大的風險。
畢竟事后逃不過被清算的下場,到時候周家可就更難自了。
周可檸只有在的事上才會沒腦子,這種利弊不應該衡量不出來。
但是看著薛家夫人過來的目,沒辦法拒絕,只能把電話打了過去。
第一遍的時候周可檸沒接,阮時笙打了第二遍。
電話鈴聲快自掛斷才被接起來,周可檸的聲音冷冷淡淡,“干什麼?”
阮時笙開了免提,直接問,“你今天有沒有見到晚宜?”
“薛晚宜?”周可檸冷哼一聲,“怎麼了,又要鬧什麼?”
又說,“莫不是車上又有東西壞掉了,還想往我上賴?”
一聽說這個話也就能明白,薛晚宜失聯這件事跟沒關系。
阮時笙沒多說,把電話掛了,對著薛家夫人,“應該不是。”
薛夫人提起的那一氣又泄了下去,子更加佝僂,眼淚也出來了,“這孩子從來沒有這樣過,肯定是出事了。”
江婉在一旁趕安。
阮時笙則起走到院子里,猶豫幾秒,給孟縉北發了信息,說不在家,已經來了老宅。
那邊沒有回復,應該是在忙。
……
薛晚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只覺得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可并不解乏,整個人疲憊的都不想。
頭腦有些混沌,條件反的翻了個。
結果這麼一翻才看到床旁邊坐了個人,嗷一聲,噌的一下坐起來。
那人翹著二郎靠著椅背,模樣悠哉悠哉,見被嚇到了,似乎很高興,噗嗤一下笑出聲,“可算是醒了。”
這人薛晚宜認得,視線落在對方額頭著的創可上,“是你。”
說完又轉四下看,“這是哪?”
仔細想了想,從床上下來,“我怎麼在這里?”
記得自己打了輛出租車,之后困,好像就睡了,一覺到現在。
男的是上次在茶室與許靖川起沖突那人,把上下打量一番,“你好像不害怕。”
“啊?”薛晚宜轉頭看他,“我為什麼要害怕?”
男的一聽都笑了,“有意思。”
他也沒為難薛晚宜,讓坐下說。
薛晚宜沒坐,只是嘟囔一句,“我了。”
中午就沒吃,現在到晚上了,不就怪了。
男的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然后打電話出去,讓人送吃的過來。
薛晚宜緩慢的舉起手,像個想發言的小學生。
男的看了一眼,“說。”
薛晚宜說,“我有點挑食,我能不能自己點吃的?”
能看得出男的深呼吸了好幾下,最后把手機開了免提。
薛晚宜噼里啪啦點了好多菜,然后說,“好了,就這些。”
電話那邊的人不吭聲,一直到男人開口,“就這些吧。”
電話掛斷,男的說,“你怎麼不怕我。”
薛晚宜這才坐到床邊,“你是因為許靖川才把我弄過來的?”
也能明白怎麼回事,“你誤會了,我跟他不是男朋友,上次之所以在茶室跟他面,是因為我們倆中間有誤會,想要說清楚。”
男人明顯不太信,但沒接這句話,而是反問,“你們倆認識多久了?”
薛晚宜眨眨眼,“沒多久。”
然后又說,“他和我二表哥認識,所以我才跟他見過幾面。”
說到這里沒忍住嘆口氣,“許先生是什麼人,什麼樣的仙沒見過,怎麼可能會看上我?”
男人還贊同這句話,“那確實,你這麼看著確實不如他邊那些人。”
薛晚宜瞬間拉著臉,是真不害怕,“你會不會說話?”
男人笑了,手有些不自覺的著額頭上的傷,隔著大號的創可,起來已經不痛不了。
他說,“不過誰知道呢,興許大魚大吃多了,就想換換口味,這都是說不準的。”
話說完,他兜里的手機又響了。
他出來看了看,沒當場接,而是起走了出去。
薛晚宜等他走了就起走到窗口,往下看去,這應該是某個小區里的高層。
由此也能看出那男的沒想把如何,再怎麼說這也算綁架,真存了干壞事的心思,就會把關在遠郊那種左右不靠的地方。
就這里,稍微扔個東西下去都能引起別人注意,找上門來。
如此也就更放心了,又回到床邊坐下。
手機早就被收走了,實在無事可做,就只能發呆。
上午出門,這也算一天了,家里人聯系不上,肯定會發現不對勁。
所以是真的不怕。
這麼等了一會,房間門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剛剛那男人,應該是他手下的人,手里拎著大袋子,里邊是快餐盒。
點的菜有點多,裝了滿滿一袋。
房間有個小桌子,外賣被放在桌子上,打開來擺了一桌。
薛晚宜已經的不行,趕過去,拿過筷子后又問,“剛剛那人呢?”
“誰?”對方有些不耐煩的問,然后似乎明白了過來,“你說二?”
他說,“你男朋友打了電話過來,他們去面了。”
薛晚宜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他說的男朋友是誰,對著這個人也不想解釋,就哦了一聲。
那人本來是想走的,但是猶豫兩秒又轉過來問,“你真是許靖川的朋友?”
薛晚宜低頭吃飯,順說了一句,“不像嗎?”
男人呵呵,“也不是不像,就是奇怪,他居然會喜歡你這樣的。”
薛晚宜一下子就不高興了,抬頭看對方,“什麼做我這樣的?”
那人沒再解釋,轉出去了。
薛晚宜白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菜點的實在是多,吃的薛晚宜很有力,越吃越難下咽。
許靖川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薛晚宜坐在一張桌前,桌上全都是吃的,眼睛瞪溜圓,應該是噎到了,用手一下一下地垂著口。
他停在門口,薛晚宜并未發現,一口飯咽下去,忍不住嚷,“我就說了一句帶瓶水,這幫沒腦子的,還真沒給我買。”
孟縉北慢了一步過來,越過他看向屋子里,松了口氣,“晚宜。”
薛晚宜一愣,轉過頭來,“二哥。”
趕把筷子扔下,三兩步就跑過來了,“二哥,你可來了。”
昧著良心,“我都要嚇死了。”
孟縉北抬手把臉上的飯粒兒摘下去,“你這不是好的?”
薛晚宜趕抹了抹臉,才想起來問,“你們怎麼就直接過來了?”
朝他們后看,“那人呢?”
“抓你的那個?”許靖川說,“跑了唄,難不還跟過來送送你?”
薛晚宜斜了他一眼,“你來干什麼,要不是因為你,我至于這樣?”
許靖川扯了下角,“我看你也沒什麼傷。”
他朝著不遠的桌子上看去,“還大吃了一頓。”
一說這個薛晚宜想起來了,“了。”
從房間出去,外邊是個小客廳,客廳里已經沒別人了。
薛晚宜找了一下,有個飲水機,旁邊有一次的杯子,趕接點水喝了。
飯也不吃了,東西也沒收拾,幾個人一起下樓。
這確實是個小高層,位置就在市中心。
出去上了車,開往孟家老宅。
薛晚宜坐的是孟縉北的車,路上的時候就問了問況,這人把拘在這里,也沒為難,還這麼輕易讓孟縉北和許靖川找了過來。
覺跟鬧著玩似的。
孟縉北說,“也不是鬧著玩,畢竟許靖川割了很大一塊地盤給對方,那人可是拿著你,大賺了一筆。”
想了想他又說,“不過那賀老二膽子也不太大,是個只會虛張聲勢的人,即便是許靖川生意上不做讓步,其實他也不會把你如何。”
薛晚宜這就不懂了,“那姓許的為什麼……”
“為什麼退讓?”孟縉北說,“生意這東西,一直都是有來有往的,他看的開,也不太想耗太多時間在談判上,畢竟誰也不知道你這邊況如何,一個姑娘家,在一幫老爺們手里,變數太多了,他不想賭。”
說到這里他笑了,“他那個人,向來是果斷的,做事干脆。”
停頓了幾秒,他又說,“就他那狗脾氣,今天若是沒有你這一茬,那賀老二命得折一半進去。”
薛晚宜張了張,“那、那他還算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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