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事當然要分清。”
崔婷婷毫不猶豫地說,“涉及婚姻財產。”
宋修止還想再說什麼,盡頭的房間傳來穗寶的聲音,“麻麻,我的電話手表沒電啦!”
“來了!”崔婷婷先應了聲,又與宋修止說,“修止哥,我先過去一趟。”
轉離開。
自打穗寶出生,就沒讓宋家人照看過,哪怕是一秒。
畢竟……
就算們能接穗寶,崔婷婷也不會指們對穗寶多好。
房間里,穗寶剛剛給蘇封塵打了電話,加上了蘇封塵的微信。
還沒來得及聊天,電話手表就關機了。
崔婷婷給充上電,“充滿電再玩兒,這兩天多看看媽媽給你買的書,免得去學校跟不上。”
穗寶依依不舍地看著電話手表,上應著,“知道了,麻麻。”
宋修止說宋老太太壽宴之后,就跟宋家人談,崔婷婷想最多再在這里熬上兩三天,應該就能搬走了。
前所未有的期待,想著明天見了崔長生和崔母,先把要離婚的事告訴他們。
事比較復雜,當面說比較好。
宋老太太的宴會在宋家舉行,前一天就置辦得差不多。
次日凌晨,下人們就起來開始忙碌。
叮叮咚咚的聲音,吵得穗寶早早就醒了。
一,崔婷婷也醒了。
“穗寶,怎麼了?”
“麻麻,好吵哦。”穗寶坐起來,拉開窗簾往外看,“好多人,他們在干什麼?”
崔婷婷坐起來看了一眼,“今天是太壽宴,他們在準備給太過生日。”
“能吃大蛋糕嗎?”穗寶第一時間想到吃的。
“你想想,太過壽要怎麼樣?”崔婷婷耐心地教導。
歪著腦袋想了想,“我肯定要先祝太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啊!”
崔婷婷不笑了,“對啊,至于蛋糕……如果沒吃到,媽媽回頭給你買一個,好不好?”
宋夫人不讓下去,穗寶也是下不去的。
而宋家人肯定不會特意送一份蛋糕上來給和穗寶。
“好。”好在穗寶很容易滿足,也從來不問宋家人為什麼對不親熱。
母兩個被吵醒,索開了燈,起床玩兒。
房間里有個搭建的小城堡,是穗寶這幾年在宋家主要打發時間的。
崔婷婷陪著在這里玩兒,差不多到飯點下樓端了兩份早餐上來,吃完了又將餐放下去,然后再上來就不打算再下樓。
雖然宴會是下午才正式開始,可是一些關系好的,上午就過來幫忙了。
為親家的崔長生和崔母,在午飯后早早地過來。
宋家人與崔家人在明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的,其實私下關系并不是很好。
有人在,他們互相打了招呼,崔長生留下來陪著宋先生招待客人,崔母則上樓來找崔婷婷。
“外婆!”
穗寶丟下手里的玩,起朝崔母撲過去。
崔母彎腰把小家伙抱住,“穗寶乖,有沒有聽媽媽話?”
“有!”穗寶摟著崔母脖子,“外婆,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又漂釀了哎!”
崔母笑得合不攏,“你啊,快坐下,看看外婆給你帶了什麼。”
崔婷婷把從崔母上抱下來,“你要把外婆累壞了。”
“麻麻不是說了,我很輕?”穗寶撅著,一臉不高興。
“不是你胖,是外婆年紀大了!”崔母從包里拿出一麥芽糖,“快,吃吧。”
崔婷婷無奈道,“媽,您又給買棒棒糖,這兩天可沒被投喂,吃了不好東西。”
崔母看到穗寶滿足的樣子,心里就高興,“小孩子,長大了脾胃自然就好了,不用太在意。”
可穗寶太瘦了。
看到別人家的孩子白白胖胖的樣子,崔婷婷就覺得本對不起穗寶。
除了宋家和崔家,只能帶穗寶到孤兒院去玩兒。
“麻麻,我能不能到客廳去玩兒?”穗寶烏黑的眼睛一骨碌,問崔婷婷。
崔婷婷點頭,“去吧。”
宋修止已經到一樓去幫忙接待客人了。
他極參加這種場合,除非與宋家關系極好。
是宋夫人和宋先生著他去應酬的,生怕別人覺得他這樣廢了,令宋家蒙。
就想讓別人覺得,他殘志堅,從而佩服他的堅強忽略掉他為殘廢的事實。
崔婷婷知道,宋修止本不想去,所以愈發同宋修止。
剛好,趁著穗寶不在,崔婷婷提起離婚的事。
“媽,等宋老太太的壽宴一過,我就要跟宋修止離婚了。”
崔母愣住,反應過來立馬說,“是因為蘇封塵?”
這名字猝不及防地闖崔婷婷的耳朵。
崔婷婷也愣住了。
六年了,崔家再也沒有人提起這個名字。
而也在刻意避諱著任何跟蘇封塵的新聞。
時間久到已經把這個人,徹底的埋藏在心底。
但隨著有人提起,蘇封塵立刻在心深,復活。
“您怎麼突然提到他?”崔婷婷極力否認,“只是五年之約到了而已。”
崔母反問,“這都六年了,你才想起來五年之約?我以為,你打算就跟宋修止這麼過下去了。”
崔婷婷搖頭,“宋家不把穗寶當親孫,我也不想讓穗寶在這樣的環境中,繼續長大。”
“我早就說過,在宋家住得不開心,你就帶孩子回來住。”崔母心疼,“你不肯。”
“宋家娶我就是為了充門面,讓別人覺得宋修止是個正常男人,我若是搬回去宋家肯定不高興。”
崔婷婷既然答應了,就會盡力挽留住宋家的面。
畢竟,他們也給了穗寶一個名正言順的份。
崔母看到被自己慣著長大的兒這般的懂事,心里發酸。
“你這輩子,是什麼命?在上怎麼這麼坎坷?”
崔婷婷的心尖猛地刺痛。
一夜深人靜,總是會想起蘇封塵時的悉痛意,將包裹住。
盡力忽略那,“媽,別說這些了,都過去了。”
“過去?”崔母毫不猶豫地說,“你要真能放下蘇封塵,就不會答應宋家聯姻,現在突然離婚,難道不是因為蘇封塵來深州?”
崔婷婷心猛地一震,“你說什麼?蘇封塵來深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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