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檀兒蓮步輕移，擺搖曳的步到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下，雙手往著膝蓋一疊，大家閨秀又給裝出來。

「找本王有事？」墨連城緩緩地立起，再轉過，正面對著曲檀兒，角微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的。

「是——」曲檀兒微微抬起頭，本想回話，卻當視線在接到墨連城的樣貌時，整個人都給愣住，兩眼由瞪大，再到瞇。沒有看錯，也不是見鬼了，確確實實是那副讓人恨得牙的面孔。

墨？對啊，是豬腦袋，那渣男也說姓墨！

墨連城？！

曲檀兒貌似平靜地移開視線，面如常，「檀兒前來，是想問問王爺，明日是否有時間陪檀兒回曲府。」

「是不是覺得本王有點眼？」墨連城突然問著，卻避開的問題。視線盯在曲檀兒臉上，沒有期待的尖，咒罵，衝。和期待的有些出，或者說，怎麼有點失？沒有憤怒和變臉……

「不。檀兒從不與陌生男子接。」睜眼說瞎話了。

「怎麼，這麼快就把本王給忘了？本以為你看到本王，會很高興，原來，卻不是。」墨連城高貴的風姿，穩健而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邁近曲檀兒，那目含，瀲灧，比天上的明月更加吸迷人。

曲檀兒垂眸沉默，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怎麼，你見到本王，不高興嗎？」墨連城如春風輕拂的嗓音，有點幾分蠱。

「王爺誤會，妾自然是高興。」曲檀兒溫一笑，很配合地給他來一段說唱，「檀兒以前一直都很仰慕王爺，聽說王爺長得俊絕，傾城傾國，比怡香院里的頭牌姑娘還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細細的嗓音，道出了一段聽著無比仰慕的話。

只是，這話……有古怪。

拿堂堂王爺和青樓的頭牌來比？還有，拿他一個大男人和人來比？

墨連城角不經意了，逐又雲淡風輕，淡淡道：「看來，本王還真是低估了你。」

「不知王爺所講何意。」揣著明白裝糊塗，這絕對是一種境界。

「你很清楚。」

「檀兒不明白。」

「裝傻？」

「檀兒不敢，還請王爺明示。」

「不稱本王為相公，或是相好了？」墨連城話語一轉，對於某天晚上房花燭夜時所聽到的話很有印象。他自然明白，那一夜，是故意的。被嫌棄的覺，真的不怎麼好，這一直令他耿耿於懷。

「王爺不喜歡麼？那檀兒便夫君吧。」曲檀兒有意為之。相公這喊法，也普通讀書人，妻子丈夫的稱謂。而他堂堂無比尊貴的王爺！喊相公，無疑是降低了他的份，怎麼著，也喊一聲夫君吧……對吧？

「算了。」墨連城一臉無所謂。

「哦，那王爺明日是否有空，能否……」

「有事？」墨連城似是故意般，非要在這個時候打斷的話。

「有，就是——」

「哦？」不知有意無意，他總能挑個時候發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