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著，安東和兩位副總監的嫌疑最大，尤其是安東。

老威爾遜接過來，放在手邊，吩咐書，“去用調取一下安東的個人信息，打印兩份出來。”

“是。”

老威爾遜看向晏淮，“安東應該跟了你好幾年吧？你對他和他的家人了解多？”

艾伯特和喬治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晏淮想了想，道，“他跟了我五年，今年三十一歲，未婚，單親家庭。我記得去年有一次他曾和我借錢，說是他母親心臟病住院，這些年的工資全部用在治病上，我念在他工作盡心的份上，去探了他母親，并幫他向基金會提了申請，申請通過了。至于現在是什麼況，我不太清楚。”

負責管理基金會的，正是姑姑阿梅利，立刻書去取的筆電。

電腦取來，阿梅利打開某個件，在里面搜索一番，道，“安東的母親前不久剛剛做過一期手，用的是心臟病專項款，下個月就要做第二期。”

頁面里，還有安東母親的基本資料，阿梅利發送給喬治和艾伯特。

沒幾分鐘，書就把安東的資料拿過來，分別給艾伯特和喬治。

艾倫回到會議室，“安東已經在隔壁等候。”

老威爾遜看向艾伯特和喬治，“你們準備一下，過去吧。”

艾伯特和喬治離開后，老威爾遜看向眾人，“會議暫停，等有結果了再說，你們若有事，就先去忙，愿意等的話，就在這里等結果吧。凱撒，你留在這里，直到結果出來。”

“是。”

董事們互相對視一眼，聊起別的來，卻沒有人離開。

隔壁會議室

安東焦躁不安地坐在長桌盡頭的椅子里，像個等待宣判的囚徒。

看到艾伯特和喬治的形進來，他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向兩人打招呼。

艾伯特隨便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喬治看著手中的資料，心里正在琢磨著，開口怎麼措辭，忽然就聽艾伯特開門見山，“安東，我聽說，你母親心臟不好，正在醫院接治療，有這回事嗎？”

安東瞳眸驟，張地點頭，“有，還是凱撒總監指點我去的基金會。”

“你母親剛做了一期手，下個月就要做第二期？”

“你怎麼知道？！”安東震驚道。

艾伯特已經俯撐在桌面上，將臉近到與安東呼吸相聞的距離：“有人曾看到你和萊恩科技的技來往，現在告訴我，是不是你把鷹眼計劃賣給萊恩科技的？”

“回答之前，好好腦子，想想你的母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是……是我。”安東泄了氣一般，聲音細如蚊蚋。

既然他們已經懷疑到他上，拿到證據是早晚的事。

喬治震驚地看著安東。

這……這就承認了？

在進來之前，喬治已經做好了安東抵死不認的準備，覺得這事有的磨。

就算他們斷了安東的二期慈善款，但萊恩科技那邊必然許給了安東昂貴的利益，可以支持安東母親做二期手。

沒想到，安東那麼快就承認了！

“為什麼要泄機？萊恩科技的人許給了你什麼條件？！”

喬治立刻打開錄音筆。

安東突然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詭異的決絕：“我是凱撒總監指使的！”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喬治的錄音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凱撒作為家族繼承人，泄對他百害而無一利，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我當然清楚我在說什麼，剛開始我也不敢相信，可真的是他讓我這麼做的，我媽馬上就二期手了，我不能幫他背黑鍋！”安東緒激地喊道。

喬治不信，“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泄機文件？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

“我不知道，他讓我這麼做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但我以為他只是給對面設套，沒想到是真的！”

艾伯特開口，“你有證據嗎？”

“我有郵件！”安東哆嗦著掏出手機，“他用加郵箱給我的指令……我……我做了備份……”

等安東找到備份的界面，喬治奪過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容，一瞬間凝固。

下達指令的確實是凱撒的私人郵箱，容就是讓安東在某某時間去某酒店見一個人，并把附件中的文件打印出來給對方。

艾伯特從喬治手里把手機拿過來，反復檢查一遍，確定不是偽造。

“現在凱撒就在隔壁會議室，你敢去和他對質嗎？”

“艾伯特！”喬治驚呼，拉住艾伯特的胳膊，“你想干什麼？”

“當然是查清真相！”艾伯特義正言辭的回答，“現在大家都在，正好做個見證，如果安東偽造證據胡攀咬，凱撒必然會反駁他，如果真是凱撒泄文件，我們也決不能姑息。”

“可是……”

“別可是了！”艾伯特拉起安東就往外走。

喬治：“……”

厚重的會議室大門被猛地推開，艾伯特拽著安東的胳膊大步走了進來。

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向兩人。

“這是怎麼回事？”老威爾遜皺起眉頭，手指在實木桌面上敲擊出沉悶的節奏，“審問清楚了嗎？怎麼把人帶過來了？”

艾伯特冷笑一聲，把安東往前一推：“你自己說。”

安東踉蹌著站穩，白襯衫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浸。

盯著目灼灼的視線，他抬頭看了看坐在首位的老威爾遜，又看向坐一邊的晏淮，金眼鏡后的那雙眼睛依然平靜如水，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

“凱撒總監……對不起了……”安東的聲音發，“我母親還等著做手……不能幫你瞞了……”

會議室里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什麼？是凱撒泄？”安德烈手中的鋼筆啪嗒一聲掉在文件上，墨水暈開一片。

“胡說八道！”一董事拍案而起，指著安東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污蔑家族繼承人？等著吃牢飯吧！”

“都冷靜點！”阿梅利厲聲喝道，“先看看有沒有證據再說！”

“……”

晏淮緩緩站起，失中帶著痛心。

“安東……我那麼信任你，幫助你……沒想到真的是你泄，現在還要污蔑我，我對你真是太失了！”

晏淮掃視會議室眾人，“大家想一想，我怎麼可能會泄機文件？這對我有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