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認識霍東城時,溫涼也有過這個疑。
覺得霍東城待親切,但為什麼會沒有他的聯系方式呢?
以前不想麻煩,現在是不得不去調查了。
“所以,你想去費城重新調查此事?”
溫涼還沒來得及回答,霍東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對溫涼做了個稍等的示意,直接接通電話,“喂?陳書?”
“霍總,我剛從警方那邊得知,小爺的肇事司機患晚期胰腺癌,沒多日子了。”
一個沒多時日的肇事司機闖紅燈,可能是報復社會,也可能是……人指使收錢辦事。
霍東城面變得認真嚴肅起來,“去查查他最近見過什麼人,聯系過什麼人,還有他的家人和賬戶,全部都查一遍,也跟警察提一下。”
“是。”
溫涼聽不到電話容,但也能從霍東城的回復中猜出幾分,神也凝重起來,“梅森出車禍不是意外?”
真的被猜中了?
霍東城放下手機,“現在還不能確定,但確實有可疑之。肇事司機是胰腺癌晚期病人,突然闖紅燈撞人……太巧合了。”
他沉道,“阿涼,你的懷疑是對的,不管是不是和梅森的型有關,還是查清楚為好。”
“我打算忙完這邊的事,就空去費城一趟,麻煩東城哥你,把所有知道的關于我的事都寫下來給我,包括我的公寓住址,常去的飯店,藥房,醫院等等。貝拉那邊我稍后也問問。”
“好。”霍東城嘆了口氣,“只是我眼下走不開,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不過我會囑咐靖遠,你在那邊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找他幫忙。”
“嗯。”溫涼點頭。
霍東城給夾了塊清蒸魚,“先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兩人開始用餐。
用到一半,霍東城想到什麼,說道,“阿涼,這麼些年,你可有去復查過?”
“什麼?”溫涼一愣。
霍東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些人車禍失憶后,隨著痊愈,塊消失,記憶也會慢慢恢復。我看你康復的不錯,車禍應該沒有留下后癥,這麼多年了,那時的記憶,就一點也想不起來嗎?”
溫涼一頓,緩緩搖頭,面深思,“想不起來,以前我也試著努力回想,但想著想著總是特別頭疼,就不敢再想了。”
“不如找時間去醫院復查一下,看醫生怎麼說。”
“行。”溫涼點頭。
晚飯結束,霍東城讓司機把溫涼送去酒店。
下車前,溫涼說道,“梅森的車禍,有什麼新消息,及時告訴我。”
霍東城應下。
……
霍東林每次發病,都要在醫院住個兩三天。
第二天是周一,霍東林還不能出院,林佳敏給他請了假。
但今天不能在醫院陪護了。
吳家那邊昨天下午打來電話,說今天要上門下聘,商定婚期,林佳敏這個主人當然得在家。
林意暖已經懷孕,要麼盡快舉辦婚禮,要麼等生下孩子后補辦。
兩家不準備大辦,一切從簡,那就簡單走一遍流程,盡快把婚禮辦了。
回到家,林佳敏發現薛珺不在,問了傭人才知,薛珺一早出去逛街了。
不在正好。
今天上門的有吳父、吳母、吳小叔、吳小嬸、吳父的堂叔等長輩,以及吳浩然這個當事人。
林家沒人,霍君山就請了幾個霍家的族人來說話。
霍君山跟吳父兩個當家人已經決定的事,商議起來還算順暢和睦。
到了中午,兩家人一同前往飯店吃飯。
這個時候,薛珺出現在醫院,霍東林的病房門口。
留下照顧的傭人不知去干什麼了,病房只有霍東林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擺著新鮮的飯菜,還沒有過的痕跡。
“看來我來的正好。”薛珺笑瞇瞇地提著食盒進來,“東林,我跟傭人打聽了下,知道你喜歡吃紅燒和水晶蝦餃,特意給你買了帶過來。”
看到薛珺,霍東林驚訝了一下,低下頭抿著,聲音不咸不淡,“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呀。”
薛珺來到他面前,仿佛沒看到他的抵,自顧自地打開食盒,把里面的紅燒和水晶蝦餃端出來放在桌面上,“我聽你爸爸說,你是緒太過激悲傷,才會發病。事因我而起,我不能置事外,東林,對不起,都是我害你被冤枉了。”
霍東林臉上一陣火辣辣,又紅又燙,囁嚅道,“沒,沒事,不怪你。”
他知道,只要他跟薛阿姨走得近,媽媽就會生氣。
他不想讓媽媽生氣,打定注意離薛阿姨遠一些。
可是薛阿姨真的好好啊。
關于發病,他自己是有覺的。
在表姐摔了他的游戲機時,他難極了,就覺到口一陣刺痛,有點呼吸不過來。
跟薛阿姨沒有關系,卻親自過來給他道歉。
“好了,我們一起吃飯吧。”薛珺又從食盒里拿出一份米飯和筷子,一邊打開一邊道,“這米飯本來是給你準備的,你有了那就我吃,正好我還沒吃午飯。”
霍東林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角。
“東林,嘗嘗這個紅燒,我特意讓廚師做得爛些。”薛珺夾了一塊放到他面前的空碗里,塊油亮亮的,裹著琥珀的醬,散發著人的香氣。
霍東林盯著那塊,嚨了。
但他沒筷子,只是低聲說:“媽媽說,紅燒太油膩,對我的不好。”
所以他很吃紅燒,卻總是吃不到。
哪怕他住校,卻只有早飯可以在食堂自己選擇,午飯和晚飯都是傭人或者媽媽送到學校。
同桌以為是他家里的保姆做飯太好吃了,有一回嘗了一口,說淡的沒什麼味,問他怎麼吃下去的。
“但偶爾吃一次、吃一點沒關系的。”薛珺又夾了兩塊到他碗里,“吶,你只能吃這三塊,剩下是我的,這樣可以了吧?”
沒有指責和否定林佳敏的做法,也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霍東林,而是給他折中的選擇。
霍東林立馬就接了,夾起紅燒就著綿綿的饅頭吃了起來。
他好久沒吃紅燒了,只吃三塊而已,肯定沒事的。
醬的甜香在口腔里開,質果然燉得爛,幾乎口即化,讓霍東林滿足不已。
就在這時,傭人拎著飯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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