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親一次也不吃虧。

崔蘭因滋滋閉眼，把臉湊上來。

蕭臨著依然閉的，知道始終不得要領，他的嚨干涸的要命，急于從別的地方汲取水，不由出聲道：

“張開。”

崔蘭因睜開眼，“為什麼要張開？”

“書上說親吻要張開。”蕭臨輕聲，哄道：“張開。”

崔蘭因依言張開，半信半疑親上去，沒料到蕭臨微側了臉，鼻尖與的錯開，兩瓣也是張著，他含住了的上瓣，而的不得不夾著他的下。

蕭臨的呼吸聲好重，像一頭腸轆轆的。

聽得人心惶惶。

這樣互相咬著對方的瓣，與之前相完全不一樣，還有一。之沿著兩之間來回描摹，試探。

是蕭臨的舌？

崔蘭因想起喜歡鉆的蛇，這條靈活的舌頭就像條蛇，正想往里鉆。

這時候才明白蕭臨要張口的意思。

他竟是想要把舌頭進來？

干燥之但凡沾了水，那份正經都要去七分，就比如話本里拿沾了雨的花枝去挲郎臉孔時，水潤，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總讀者心猿意馬。

想到這，崔蘭因后背一陣陣發麻，心臟高高懸起，抖。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懼怕。

可若是懼怕，為何沒有推開蕭臨，反而還用力攀住他的臂膀。

隔著幾層料，都能到下邊的起伏和熱度，厚實、強健并且溫暖，的手掌抓不住，握不牢，要用力勾起指。尖，攥皺他的外衫，才能夠勉強撐住。

外被沾，舌下泛起的津。也在涌，得如此之近，那些靜就不會是一個人的。

他們共著溫度與聲音，還有那些糊糊噠噠又含含糊糊的律。。

溫熱的口腔被的外刺。，陌生的溫度、陌生的，都讓人腹腔繃、雙打。

“唔。”

太奇怪，太奇怪了。崔蘭因眼眶發酸，想要發出抗議，但的舌被糾纏住，左閃右挪，總躲不過那無禮野蠻的訪客，它一定要和“主人”在一塊，時而抵上舌尖，時而刮蹭舌，時而推搡著勾搭著，要與它共進退。

口腔里變得擁，熱。烈和。。

沒多久，崔蘭因就生出一種腮幫酸累的覺，或許也是因為蕭臨的舌頭太大太長，這小廟里容不下。

的手由抓改抵，靠撐在蕭臨的肩膀把自己虛的后撤，轉過臉，想要呼吸干燥的新鮮空氣。

蕭臨的舌頭搭著的下瓣出，收了回去，“……別。”

崔蘭因沒，的臉還側向一邊，口鼻都在急促的呼吸。

蕭臨的大手又從腋下穿過，有力的小臂托在的背后，手掌后頸，合攏的指頭幾乎圈住了整個脖頸。

而后，把的臉擺正。

蕭臨微張的里，。潤的氣息不斷撲來，低聲喑啞問道：“我想繼續，可以麼？”

他口里謙虛禮貌聞問著“可以麼”，實則那已經了上來，舌尖如蛇信半吐半收，輕叩著齒門。

崔蘭因幾乎是抖著，張開，迎他。

蕭臨的強勢讓沒法拒絕，時不時做出掙扎的小作，換來蕭臨手指收，警告按在頸窩，指腹的力度著的鎖骨微微有些疼痛。

但這種痛讓崔蘭因的腹腔。，仿若有只蝴蝶咻咻扇著翅膀。

那種卻不能、被控制、被迫使的覺讓……。

積蓄在腹腔里的熱忽而墜了下去，暖流涌出——

崔蘭因登時大力掙扎起來。

蕭臨用力擒住不讓，但換來更厲害的掙，這才醒過神放開。

崔蘭因從矮椅上跳了下去。

蕭臨盯著，“……怎麼了？”

崔蘭因郁悶道：“我好像來癸水了。”指著，“流下來了。”

蕭臨目飛快掃了下，隔著并未看見流下什麼，但他知道癸水是。

郎到了一定歲數都會來癸水，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容易臟污。

崔蘭因并不到愧，只是覺得這太不湊巧了。

“我……陳媼帶給你替換？”蕭臨看著崔蘭因的，紅潤有，有輕微腫。脹，料想他自己的

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許，他應該先讓人打盆水進來。

崔蘭因的脂弄得一塌糊涂，有到角的，也有蹭到下的。

他有吻到那里去嗎？

蕭臨不記得了。

但是他很想親自為掉那些痕跡。

崔蘭因點頭道：“麻煩夫君幫我陳媼來吧。”

現在不敢隨便挪，只怕會越流越急，到時候就難收拾了。

蕭臨掏出一塊帕子遞給崔蘭因，克制道：“你下臉，我去人。”

他先是把上這件被抓皺的外換下，整理好冠才開門出去。

崔蘭因把帕子在上，帕子帶有蕭臨上的味道，讓一下就回味起剛剛那個吻。

不妙，癸水更加洶涌澎拜了。

好在沒多久，陳媼就帶著更換的以及月事帶而來。

崔蘭因就在蕭臨的屋中換了。

“郎的癸水不規律，向來往后延期，這次竟然提前來，實在奇了。”陳媼把崔蘭因換下來的服團了團，放進簍里，“難道是中午那碗補湯起了作用？”

崔蘭因彎腰正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臉，上的口脂已經干凈，但是仔細看還是有些不一樣，更飽。滿，微鼓，好像是的漿果。

或許是因為和蕭臨的那個吻？

按了按，眉眼彎彎，笑道：“興許吧。”

不知道崔蘭為何還如此高興，陳媼問：“那位小蛾娘子的事？長公子應了嗎？”

崔蘭因心想，蕭臨的條件是親吻，他們無論是次數還是時間來說已經遠遠超過約定，蕭臨總不會出爾反爾。

“應了。”

陳媼與崔蘭因商量，把小蛾給府上的教習管事調。教一二，免得不懂規矩。

崔蘭因還去問了小蛾，無有不應，能留下已知足。

不過今夜就算了，外面還下著雨呢，崔蘭因小蛾坐在床邊和說說話。

兩年前他們一同到建康。

崔蘭因被帶回崔家，小蛾跟齊蠻走了。

一個在宮中，一個在深宅，難有面的機會，即便有，那也有齊蠻在。

所以兩人很久都沒有坐下來聊過。

幾年積累起的陌生在聊起小時候那些舊事中漸漸消散，兩人越坐越近，聊的容也開始從過往轉到近期。

小蛾雖不愿意說齊蠻要送走的原因，但不介意提起其他有關齊蠻的事。

“……二殿下與潘侍中往頗深，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說不好，好似是那次小潘侍郎春獵險些走丟，是二殿下把人給帶回來，潘侍中為謝他特在府中設宴，我也去了，潘家滿眼富貴，奴仆群，不比你這兒差呢！”說著，小蛾環視一圈屋中擺設，又看向坐在床上捂著肚子的崔蘭因，擔憂道：“你從前在水里凍傷過，如今月事還這般難嗎？”

“盈盈？”

崔蘭因出神片刻，被小蛾喚了幾聲才回過神，笑道：“……我已經調理兩年，如今好多了！對了，你知道袁家嗎？”

小蛾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點頭，“知道，蕭家冬日宴后，二殿下就命人去查了袁四郎。”

崔蘭因好奇問：“查出了什麼？”

小蛾想了想，“袁四郎雖為人貪財好，但為父辦事用心，立下不功勞，袁尚書管教甚嚴，是以沒聽說有什麼大事……”

“可我聽說他的奴仆曾當街打死過一名縣學學生，這也不算大事？”

“袁家是世族，縣學學生是庶族，世族的奴仆都貴三分，自然，自然算不上大事。”小蛾皺眉道。

在齊蠻邊這兩年來耳濡目染見慣了這些事，也曾憤憤不平過，但更多的是無能為力，最后就只剩下接。

人踩死一只螞蟻，難道還會為螞蟻償命嗎？

這顯然是不會的。

崔蘭因默默不語。

“盈盈，你和袁四郎從前是認識嗎？”小蛾看的臉，忍不住多問了兩句：“我和二殿下離開白孟城的那半年里，溫家怎麼會出那麼大的事？他們說溫家屯糧抬價，收刮民脂獲不義之財，都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

雖然崔蘭因那會已經及笄，可只是溫娘子的玩伴陪讀，哪知道溫家的況，“不過我認為，那些都不是真的，溫家郎曾有一位未曾面的‘郎’，兩人以書信互訴衷腸，我猜那人是袁四郎。”

“所以你是懷疑袁四郎構陷了溫家？”小蛾嚇了一跳，忍不住提醒道：“現在袁家在潘家手下，得潘侍中庇護，而且二殿下也重視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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