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

商潔赧地推著上的男人。

湖邊的篝火已經完全熄滅，車的燈也被周儒關掉。

只有遠燈塔上的過玻璃約地傳進來。

“怎麼了？”

商潔知道這段時間周儒憋得厲害，可是在這里？

“不回去麼？”

周儒低頭挲著商潔的口：“等一會兒。”

隨著周儒的作，商潔兒的模樣，甚是吸引人。

湖邊的水一波一波地著，映著車子好像也了起來。

……

饜足的周儒仰躺在一邊休息，一只手還不舍地放在上。

平靜下來的商潔輕錘了一下周儒。

“你也太瘋了。”

以前的他是如此，現在的他亦是如此。

周儒無聲輕笑，他也不想，可是剛才的況，人得讓他忍不住。

手下的力道重了重：“你不喜歡？”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

可是，商潔說不出來，索別過臉不去看周儒得意的笑容。

“好了，”周儒把人拉進來擁吻了片刻，“生氣了？”

商潔沒言語。

周儒輕嘆：“別生氣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路燈下的車影一明一暗，映著車的人也一明一暗。

周儒側頭看向商潔，只見正瞇著眼，似睡非睡，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揚起。

時間真的不早了，往日的這個時候，商潔早已經睡。

他忍住想手的沖，把車子開去了西苑。

停了車子，悄悄繞到副駕駛，周儒把商潔抱了起來。

商潔睡意朦朧：“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周儒堅持：“我能抱得。”

他把商潔放在床上，打開空調，想了想，又去廚房熱了杯牛，端到床前。

屋的溫度剛降下來，商潔睡得不沉。

湖邊的他有點孟浪了，商潔的胎像剛穩，他的時候已經很小心，平靜之后還是忐忑，于是把商潔常吃的保胎藥拿出來。

“商商，先別睡，把藥吃了。”

商潔強撐著睜開朦朧的眼睛，直起子吃了藥。

周儒手中的牛也被喝了干凈。

弄好這一切，周儒才放心地去了浴室。

*

一大早。

剛到江大的商潔就領到了一摞卷子紙。

期末畢業考試，要不了多久就要放假了。

孫意馳見商潔抱著一大摞東西，忙著過來幫忙。

“卷子紙要送到哪兒去？”

“八樓的階梯教室。”

剛出辦公室的門口，就見一群警察從遠走來。

商潔和孫意馳被人攔住。

警察說：“誰是商潔。”

“我就是。”

孫意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把商潔擋在后。

警察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別張，我們只是來找商潔了解一下事。”

商潔把試卷放在孫意馳的手中：“你幫我去送。”

然后對警察說：“你們請隨我來。”

商潔把人帶進了辦公室。

其中一個警察拿出本子和錄音筆。

“商潔，請問你認識賀州麼？”

賀州？難道他出事了？

其中一個警察敲了敲桌子：“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認識。”

“你們是什麼關系？”

“前男友。”

“我們接到報警，說他失蹤了。而他最后出現的地方是清河苑，時間是5月23號。”

5月23號，差點被賀州強暴的那一天。

“監控里面，他是跟著你一起進的清河苑。沒多長時間，你就了傷去了醫院。我想問，你是怎麼傷的？”

警察從明氏醫院查到的信息，商潔因為撞擊得了腦震，至于什麼原因造的沒說，也沒有造影記錄，更沒有書面記錄。

商潔記得，那天晚上，倒在地上的賀州一也不。

周儒把抱走的時候，還是在約的燈里看見了賀州眼角流出來的不明。

現在回想起來，無比確定那是。

這一認知讓商潔張。

突然意識到警察的問話就是一個套。

如實回答之后，接著是誰傷的？誰救的？周儒就會被牽扯進來。

商潔恍惚的間隙，警察又有點不耐煩了，手敲了敲桌子。

“商潔，請你如實回答。”

賀州現在不管是生是死，相信周儒一定做好了善后工作。

“抱歉，我想著5月23號那天干了什麼，忘記回答問題了。”

“沒關系。”

警察又問：“那你現在可以說那天晚上八點半之后，你干了什麼？為什麼進了清河苑的小區，沒回住，反而出現在了醫院里？”

“作為江城市公民，我理應配合你們的工作，但是警察同志，你們的問話，我覺不公正，引導很強。首先，清河苑離江大很近，租賃在里面的學生很多。賀州就算去了清河苑也不一定是去找我的。再者，賀州擁有神病史，他失蹤與否好像不是人為能控制得住的。最后，我是公民不是犯人，你們對我說話的語氣能不能客氣一點？”

警察聽見商潔這樣說，有點尷尬：“抱歉，是我們說話的態度有問題。”

商潔也跟著和緩語氣：“你們既然找過來，肯定已經了解了況。我三個月前出了車禍，傷一直沒恢復，那天晚上腳突然沒了力氣，頭就磕在了花壇邊，然后就進了醫院。”

警察問：“能問一下誰送你去的醫院麼？”

那天晚上，周儒的車就停在監控的盲區。

從他下車去查看花圃的況，到商潔獲救被他抱上私家車全部沒拍到。

商潔和周儒的事是瞞著周老爺子的，所以明爵一早就把周儒開車送商潔去醫院的視頻抹了干凈。

商潔說：“那天晚上我摔了腦震，天地都分不清楚，別說人了。”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和賀州分手？”

此時此刻，商潔有點生氣：“這好像是我個人的問題吧？我國法律沒規定不能分手吧？”

兩個警察同時起，比來的時候客氣多了。

“抱歉，打擾了，謝謝你的配合。”

商潔也客氣回應：“應該的。”

直到警察離開。

商潔才泄了心中的那口氣，把辦公室的門反鎖后，才拿起手機打給周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