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宿醉的葉淺夏緩緩睜開眼睛,慢慢適應了屋子里的線后,才驚覺自己好像在酒店房間里,嚇得猛然坐起,正滿心困之際,忽然發現房間臺上佇立著一道筆的英姿。
明的晨灑在他上,仿佛給他高貴孤傲的影鑲上了一圈金的環,令葉淺夏驚訝的移不開視線。
腦海里努力搜尋著關于昨天的記憶,記得昨晚好像是跟顧錦城一起去大排檔喝酒,第一次喝扎啤,而且喝了兩大杯,再之后的記憶就漸漸模糊了,應該是又喝醉了吧。
所以,是因為喝醉了才被送來酒店里,那,此刻臺上的男人呢?記得昨天他整個下午沒去公司,應該都是陪在另一個人邊的,那他是什麼時候回到邊的?
葉淺夏默默這樣疑問時,已經起下床,不由自主的邁步到臺上,站在他高大筆的后,輕咬瓣猶豫了幾,還是輕聲開了口:
“我……怎麼會在這里?”
“那你想在哪兒?”
穆斯延倏而轉過,犀利的目鎖住了葉淺夏茫然的臉龐。
他記得顧錦城昨晚告訴他的,是說現在已經沒有家,思夜閣只是他捆綁的囚牢,所以不愿回去。
可葉淺夏并不記得自己昨晚喝醉后說了什麼,只是在穆斯延咄咄人的目下,在此時的清醒中依舊有種漂泊不定的迷茫和失落,然后低下頭喃喃著:
“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在哪兒,或許,這座城市里本就沒有可以讓我真正容的地方~”
“那就結婚吧!”
突然之間,穆斯延口而出這句話來,令得垂眸低喃的葉淺夏頓時愕然的抬起頭來,萬般不可思議的目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剛才,說了什麼?
在葉淺夏震驚而難以置信的目之中,穆斯延又想起昨晚顧錦城說的那些話,他站在這里想了一晚上,不應該辜負好友的全,也不能再允許其他任何男人惦記著。
所以他下定了決心,就今天吧,給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個合法的名分!
于是他不容置疑的把決定說得更斬釘截鐵:“葉淺夏,今天我們就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從此后,無論生死,你都是我穆斯延的人,這輩子,你都別想再擺我!“
葉淺夏眼睛一瞬不瞬的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堅決的每一個字,對而言都太過突然,昨天還一直陪在別的人邊的他,為什麼一夜之間突然要跟結婚?
難道他不恨了麼?還有孟婉兒,他不是說過他那個人麼?現在他要跟結婚,就不怕傷害他的婉兒?
“穆斯延……”
而就在葉淺夏不可思議的開口,想要問他為什麼時,穆斯延攥在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擰眉頭,這一刻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可拿起手機看到是來自孟婉兒住的電話,眼底劃過一猶豫后,還是接了起來:
“穆總,孟小姐暈倒了!”
“什麼?”
聽到電話里玫瑰園那邊管家告知的事,穆斯延攥電話連忙說:“照顧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穆斯延注意到葉淺夏在看著他,他依然沒有忘記剛才對說的話,便再次鄭重的對道:
“葉淺夏,準備好你的證件,待會兒我讓人送你去民政局,我不去,你不準走,否則,你一定會后悔!”
落下這句不容抗拒的命令,穆斯延就大步離開。
葉淺夏轉目送著他匆匆離去的影,心思越發的復雜。
剛才聽到了電話里的人告訴他孟婉兒暈倒了,所以前一刻說要跟結婚的男人,此刻又匆忙趕去看另一個人。
他看起來真的好在意孟婉兒,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會要許婚姻,難道他想一輩子周旋于兩個人之間麼?為什麼他變得如此貪婪?
~
“婉兒!”
玫瑰園別墅,穆斯延很快趕了過來,奔進樓上房間看到孟婉兒躺在床上面蒼白的模樣,他擰著眉頭責問一旁的傭人:
“不是讓你們送孟小姐去醫院的麼?”
“斯延,你別怪他們,是我不想去的~”
孟婉兒虛弱的開口:“我沒事,就是早晨接了電話,是我爸的主治醫生打來的,醫生說,昨天給我爸重新做了病理檢測,現在可以確診,我爸是真的患了細胞癌,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婉兒~”
看著孟婉兒悲傷的哽咽,眼里蓄滿了心痛的淚水,穆斯延亦是面凝重下來。
昨天中午,他跟孟婉兒一起吃午飯的時候突然聽孟婉兒接了通電話,對方說父親很可能得了癌癥,所以昨天下午到晚上他一直陪著緒極度悲傷的,安說現在國那邊還沒確診,而現在看來殘酷的現實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但他能做的也只是盡可能的安:
“婉兒你別太著急了,現在全球醫發達,以前很多難以救治的絕癥現在都有了可以挽救的方案,所以我們一定要有信心,相信叔叔吉人天相,定會渡過這一劫的。”
“不可能了,沒有希了,醫生都說了我爸的癌細胞擴散的非常迅速,怪不得最近每次我給他發視頻他都不肯接,原來他是怕我看到他現在被病痛折磨的樣子,都怪我不孝,沒有好好的陪在他邊。”
“婉兒,這不怪你,叔叔不想讓你知道就是怕你難過,所以越是這種時候你才越要鎮定知道麼?不然叔叔看到你這麼難過他也會更心疼,那樣對他的病會很不利。”
“可我就這一個爸爸,我不能失去他,我一定要陪著他走過最后的時!”孟婉兒滿眼含淚的決定道,然后攥了穆斯延的手臂懇求他:
“斯延,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我自己面對我爸的時候會繃不住,你陪我一起回去一趟吧?好不好?”
“我……”
見孟婉兒哀求他一起回國,穆斯延本能的猶豫,其實當初決定回來的時候,他就沒打算再走。
可是想到三年前孟婉兒救他一命后,又得到父親孟董對他的欣賞和肯定,如果不是孟董給他的機會,可能也沒有他今天的功。
一個是自己的恩人,一個是自己的伯樂,穆斯延實在無法拒絕,最后在一番猶豫后答應了下來:
“好,婉兒,我陪你回去一趟,但是,先給我一天時間!”
穆斯延決定著,至今天他還不能走,因為他今天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必須要去做,這件事,他已經等了五年,不想再繼續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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