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山一邊說著,一邊給秦寶兒使眼。
傅鄴深注意到他的作,冷然開口:“秦先生是眼睛不舒服嗎?眼睛不舒服可不是小事,最好早些去看醫生才是。”
“啊?啊......”
秦遠山尷尬得恨不得找個鉆起來,心里暗自惱恨秦寶兒居然干杵著不幫他說話。
有傅鄴深撐腰,秦遠山自然是不敢當面為難秦寶兒,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上車離開。
車上,傅鄴深開口直奔主題:“東西到手了嗎?”
秦寶兒神失落地看著窗外倒退的景,搖了搖頭。
沒想到秦遠山居然會把東西藏得這麼深,讓這次白跑一趟。
傅鄴深從后視鏡里看到秦寶兒有些懨懨的表,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不自然:“其實,你不必什麼事都自己扛著,有時候也可以適當依靠我。”
雖然不想承認,但傅鄴深的確發現自己的緒會被這個人牽著。
秦寶兒心轉過頭,看著男人近乎完的側臉,心里五味雜陳。
不是察覺不到男人的變化,可害怕這份變化最終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到時候會讓陷更加萬劫不復的境地。
沉默了一會,秦寶兒終于下定決心。
著口袋里裝著藥片的紙巾,開口道:“去醫院。”
傅鄴深并沒有問原因,直接掉頭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秦寶兒將藥給醫生,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后,醫生將化驗單遞給了秦寶兒。
“這藥屬于保健品,正常吃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話鋒一轉:“但偏偏這兩種保健品的藥相克,不能放在一起吃,否則長期服用可能會對大腦神經造不可逆的損傷。”
想到母親的況,秦寶兒心里一。
急切地向醫生詢問道:“那會讓大腦的神錯嗎?”
“這種況并不絕對,但也不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聽完醫生的回答,秦寶兒一,差點沒站穩。
要不是傅鄴深及時攙住,只怕是要跌倒在地。
“傅鄴深……”
秦寶兒強忍淚水,聲音哽咽道:“我媽媽是被陷害的。”
傅鄴深心里兀地一疼。
他的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在秦寶兒的后背輕輕拍了兩下。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秦寶兒已經收拾好緒。
這藥雖然是在秦遠山房間里發現的,但秦遠山也在吃這個藥,說明他對藥相克的事不知,由此可以排除秦遠山的嫌疑。
思來想去,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張桂琳。
不管是出于機還是目的,亦或者是能神不知鬼不覺輕易做到這些的,只有。
“沒想到居然會連秦遠山都會害,真是最毒婦人心。”
秦寶兒心復雜,雖然不想承認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可或許是緣上割舍不斷的關系,還是讓的緒到波。
“什麼好奇怪的,這個結果你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
傅鄴深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奇怪,從一開始張桂琳接近秦遠山的目的就是為了錢,一定會不擇手段想盡一切辦法斂財,直至秦遠山再無可利用價值再離去。
這種人誰都不,只自己。
秦寶兒想到母親的慘狀,一難以抑的憤怒涌上心頭。
仰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心開始搖。
或許……真的可以試著依靠一下這個男人?
注意到秦寶兒的眼神,傅鄴深垂眸:“怎麼了?”
“沒事。”
秦寶兒收回目,猶豫了許久才道:“你說可以讓我試著依靠你,是真的嗎?”
傅鄴深神微怔,眼里閃過難以捕捉的喜。
“嗯。”
秦寶兒咬著下,似是鼓足勇氣開口:“那,我想拜托你,能不能幫我找尋我媽媽的下落。”
從一開始知道媽媽被人帶走時,就懷疑是傅鄴深的手筆。
但當時一直苦于缺證據,派人調查,也只是查到傅家的人所為。
雖然后來因為種種原因,讓覺得也有可能是傅老爺子因為當年的事才帶走了媽媽,但無論如何調查,每當覺得自己馬上快要接近真相時,在看不見的暗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勢力在阻攔進一步調查。
傅鄴深定定地著,心的喜悅逐漸被沖散。
有那一瞬間,他想告訴真相。
可話到邊,他又猶豫了。
他怕說出梁萍下落后,秦寶兒就會毫無顧忌地離開他。
一想到會離開,傅鄴深竟有些煩躁。
但眼下看著一臉期盼的眼神,他默了默,道:“知道了,我會讓人去查的。”
得到傅鄴深的許諾,秦寶兒臉上終于多了一笑意。
真心實意地對傅鄴深謝道:“謝謝你。”
傅鄴深神微僵,有那麼一瞬直視的眼睛。
大概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太過清澈,讓他的心多了幾分愧疚。
晚上。
在吃過晚飯后,傅鄴深準備出門。
秦寶兒剛給自己倒了杯水,注意到他的行為,下意識看了眼時間。
傅鄴深很會在這個點還出門,只怕是要去理什麼重要的事。
秦寶兒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覺察的關心:“你要去哪?”
傅鄴深的手剛搭在門把手上,聽到后響起的關切的話,堅的心了幾分。
“去辦點事。”
傅鄴深輕笑:“放心,我馬上就回來,到時候給你帶個驚喜。”
秦寶兒一頭霧水。
見傅鄴深并不想多說,住想要關心的想法,點頭:“那你早去早回。”
傅鄴深角微彎,磁低沉的聲音響起——
“好。”
……
是夜,天空黑的帷幕降下,明月高懸在天邊,無數閃爍的星點綴著夜空。
街燈的黃暈,在黑暗中渲染出簡單而溫馨的氛圍,這座繁華而喧囂的城市在夜幕下逐漸變得安寧。
秦家。
秦遠山像往常那樣吃下幾片藥,準備睡下。
最近也許是因為公司的事讓他發愁,他總覺得頭作痛。
好在他還有保健品的藥,每次服下后都能暫時緩解頭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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