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清清顯然已經忘了他還在外面了,正在跟陳怡商量著給裴元的工作室選址的事。
其實倒也不難,裴元原來簽的那個經紀公司馬上就要到期了,有許清清坐鎮,自然是沒人敢攔著他,不讓他走。
他的工作室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只需要隨便挑個寫字間就好了。
要說最方便的地方,最好還是在許氏集團大樓里。
如果到時候裴元的工作室能發展起來,兩方合作也方便。
只是陳怡有所顧慮,“怕就怕謝老爺子那邊有什麼意見。”
“他不會,至在現在也不敢有。”許清清篤定的說道。
靠在寬大舒適的座椅上,有些懶洋洋的開口。
“前幾天我給胡芮打了個電話,讓幫我去查一下謝氏集團這幾年的財報。很干凈利落,查不出半點來。”
陳怡有些不明所意,“謝氏那麼大的一個集團,應該不至于做假賬吧。”
許清清意味深長的對笑了笑,“你覺得謝寂白是經商的那塊料嗎?”
陳怡想也不想的,就搖了搖頭。
如果謝寂白有能耐,謝老爺子就不會一直抓著許清清不放了。
他不過看著像個商業英,平日里端著溫潤儒雅的做派。
可實際上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都不行,在骨子里已經爛了。
“謝老爺子這幾年不太好,但一直抓著手里的份不放,不肯全部轉讓給謝寂白,他至今為止,都空有個掌權人的頭銜,卻并非最大的東。平日里高層召開會議,就連個小東都能對他指手劃腳,你覺得謝寂白會甘心嗎?”許清清說道。
“以謝總的心,恐怕早就要氣死了。”陳怡嘆道。
“巧了,胡芮那邊打探出了一個小道消息。這幾年謝寂白一直在私下里做著藥生產的生意,是以他堂哥的名義開的公司。而且這些年做的一直不錯,收頗,所以他才能在謝老爺子不就要停他卡的況下,生活依舊奢靡。”
許清清說著,就對陳怡出了一個有些“曖昧”的笑容。
“藥的利潤有多高,你應該清楚。”
陳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直覺得謝寂白腦袋空空,眼里只有人和他的富貴,卻不想他竟能糊涂到做這種事。
這些年嚴打,藥生產方面監管很嚴,止高價出售,更止吃回扣。
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謝寂白不以自己謝家人的份開公司,反而是掛著他那個堂哥的頭銜賺的盆滿缽滿,這足以說明謝寂白的生意不干凈。
“在一家小小的醫藥制造公司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就更別提那麼大的一個謝氏集團了。”
商人在利益面前,向來是什麼事都敢做的。
“謝老爺子歲數大了,但依舊耳聰目明。謝寂白在外邊做的那些事,他未必全部知道,謝寂白是什麼德行,他心里最清楚。想來這些年,跟在謝寂白屁后邊給他收拾的爛攤子已經不了。”許清清淡然的評價到。
“越是這種時候,謝老爺子就越希有人能替他管好謝寂白。至等到他百年之后,謝家不至于沒落。”
許清清說的在理。
如果謝氏集團按照如今謝寂白的管理方式繼續發展下去,想必要不了十年,就會一朝回到解放前。
謝氏集團是謝老爺子一生的心,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大的家業,敗在謝寂白的手中呢?
而且也正如同許清清所說,老爺子的消息靈通的很。
即便是把裴元藏的再好,謝老爺子也不可能完全不知。
他不說,就代表著默認。
反正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許清清能嫁過去,替謝寂白掌管著謝氏集團。
等到未來謝家有了后人,再好好栽培,把這家業都到優秀的后輩手中。
至于謝寂白,恐怕謝老爺子也沒抱什麼太大的期。
這也是為什麼許清清說,謝老爺子即便是知道了裴元的存在,也不會說些別的什麼的。
陳怡有些面復雜的點了點頭,“可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您和謝總之間的聯系就越來越深了。”
陳怡看得出來,萬一有一天許清清真的和謝寂白結婚了,這兩個人未來的生活一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飛狗跳,恐怕都不足以形容這兩個人的相模式。
陳怡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板有考慮過和謝總退婚嗎?”
自然是考慮過,只不過還沒有等到更好的時機罷了。
到目前為止,這件事能不能都還是個未知數。
畢竟也不知道,謝老爺子會吐出多資源,許氏集團何時能完轉型。
“不急。”許清清說道。
“謀事在人,事在天,且等著吧。”
許清清終于站起了,隨手拿起手機往外走。
剛推開門,就和謝寂白撞了個正著。
只見他臉都黑了,顯然是已經聽到了許清清和陳怡在會議室里的對話。
許清清卻并未面尷尬,只是淡淡的對他一笑。
“還以為謝總已經走了呢,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見我?”
“你真是好淡定。”謝寂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就算是想算計我,也要背著點人好嗎?”
許清清忍不住笑了,“謝總知道的,我看不上誰,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別說今日我忘了,謝總還在門口站著,就是知道,該說的也是要說的。”
謝寂白憤怒至極,差點背過氣去。
“許清清你真無恥!就算是你想得到謝氏集團的資源,也不需要用這麼骯臟的手段吧?哪怕你再怎麼厭煩我,看不上我,可是爺爺他對你是真心的好,你怎麼忍心利用他的呢?”
利用?
許清清忍不住笑了。
人與人之間不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嗎?
他謝寂白都能做的事,為什麼自己不行呢?
這人可真夠雙標的,不就拿出道德綁架這一套,可惜許清清已經不是當年不諳世事的那個小孩了,自然也不會被謝寂白這三言兩語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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