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拼命護著自己的臉,以免掛了彩。
裴元盛怒之下,打了他幾拳仍不解氣,一掌把他掀翻在地,狠狠的踹了上去。
這時找來了備用鑰匙的陳怡終于匆匆趕了回來,看著面前的一幕,驚呼出聲。
“你們快別打了!”
許清清也驟然回過神,看著謝寂白像個死狗一樣的癱在地上,已經有些氣息奄奄,連忙住裴元。
“別打了!”
裴元這才停下了手,轉過頭看向許清清。
陳怡跑上來,的抱住許清清。
“許總,您沒事吧?都怪我回來晚了,發現您的門被反鎖,覺得不對勁就去取了備用鑰匙,幸好裴先生在!”
陳怡一臉的驚魂未定,一看到屋凌的景象,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幸好今天裴元及時趕了過來,否則還不知道會導致什麼后果。
裴元良久的凝視著許清清,半晌,他開口說道。
“我打了他,你會心疼嗎?”
許清清大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裴元垂下了頭,用腳尖踢了踢已經暈過去了的謝寂白,轉離開了。
陳怡趕打電話,讓保安過來把謝寂白抬走。
聽著門關的聲音,許清清像是終于回過了神。
子猛的一,癱坐在了沙發上。
陳怡滿臉擔憂,把倒滿了熱水的杯子放在許清清手邊。
“您喝口水驚吧。”
陳怡恨不得把頭埋進前,心里疚極了,恨自己沒早點趕回來,還差點讓謝寂白把許清清給……
許清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子逐漸變暖,這才覺自己的魂兒歸來了。
看向陳怡,“裴元是怎麼進來的?”
“我今天不小心把備用鑰匙落在車里。”陳怡一臉愧的說道。
“我聽到辦公室里好像有靜,實在擔心您,就趕去車里取備用鑰匙。恰好裴先生在樓下,聽我說了之后,他就直接闖進來了。”
許清清喝著手中的水,不再說話了。
陳怡也是大氣都不敢出,心里實在是不好,或許哪怕現在許清清罵他一頓,陳怡都能覺得舒坦些。
是沒有照顧好許清清。
看著許清清手腕上那一圈淤青,陳怡小心翼翼的開口。
“許總,您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不用了,幫我拿點藥油來吧。”許清清搖了搖頭。
陳怡趕去拿藥箱,蹲在許清清面前,小心翼翼的替他著脹痛的手腕。
“許總,今天的事……”陳怡有些糾結的開口。
“要是讓兩個老爺子知道了,恐怕對您不好。”
“他不敢。”許清清篤定地說道。
“大部分權都被老爺子拿在手心里,在沒有完全掌握謝氏集團之前,謝寂白不敢得罪謝老爺子。而且這事傳出去又不好聽,他自己都會瞞住了。”
陳怡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知道許清清現在已經很累了,可是為這兩個老爺子之間的約定,這回又不能退。
謝寂白平日里花天酒地就算了,鬧上頭條熱搜也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竟然跑到許清清這里來鬧,實在是讓人覺得心累。
想了想,說道。
“其實今天謝總生氣,無非是因為裴先生的事。許總,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其實您和裴先生應該來往。”
許清清眨了兩下眼睛,沒有說話。
當時是為什麼找到裴元的呢?
好像是帶著一點對謝寂白的打擊報復心理,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許清清的心思變了。
自從許景深去世之后,許清清的生活中就再也沒有什麼樂趣可言。
時時刻刻都是神經繃,而不知為何,只要在裴元邊,許清清就莫名的覺得踏實。
私心來講,許清清不想斷了和裴元的往來,哪怕二人之間的關系上不得臺面。
“他生氣,是因為我作為一個人,竟然敢背叛他。”許清清冷漠的開口說道。
“他在外無論怎麼花天酒地,都可以其名曰說是為了生意。而人就只能是他的附屬品,但凡有一點背逆的地方,就會讓他覺得超了掌控,他自然會生氣。”
陳怡嘆了口氣,“說實在的,謝總做的確實過分了。”
過不過分的,大家心里都有數。
雖然很多豪門世家的夫妻都是各玩各的,但只要大家能保持一個表面上的和諧,互利共贏,變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謝寂白這種人的行為舉止,實在是令人作嘔。
許清清不想跟他過日子,只生怕自己會被他氣的得腺癌。
只恨自己現在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解除他們二人之間的婚約。
外面忽然有閃電過,接著就是一聲悶雷。
正陷沉思的許清清轉過頭,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已經沉一片,隨后細的雨點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已經是深秋了,竟然還會下雨。
許清清坐在溫暖的辦公室里,卻覺得自己的心像外邊的秋雨一樣徹骨的冷。
陳怡知道許清清心不好,就給泡了一杯熱的卡布奇諾。
許清清喝咖啡不喜歡加糖加,看著這杯卡布奇諾,皺了皺眉。
陳怡解釋,“聽說吃點甜的心會變好,您實在是抑太久,應該讓自己開心一些。”
許清清微微一愣,原來連陳怡都知道自己很辛苦,謝寂白卻不知。
反而來到許氏集團大鬧一場,撕破了彼此之間的面。
許清清接過卡布奇諾,試著品嘗了一下。
好像確實是有別一番滋味。
外邊的雷聲越來越響,許清清著杯子的時候有些收。
這一刻竟然想到了裴元,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開車,會不會淋雨。
可他為什麼突然會過來呢?
許清清拿過手機,破天荒的主給裴元發了一條消息。
然而那邊卻并沒有人回復。
許清清盯著手機屏幕,得不到回應,有些悵然若失的放下了手機,輕輕嘆息。
而裴元坐在車里,看著雨點噼里啪啦的砸在擋風鏡上,心中的煩躁就像這雨來的這般急。
許清清為什麼要阻止自己?還在乎謝寂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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