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修和霍厭完全是兩種歷練方式,霍厭去過炮火紛飛的戰場,看著戰友倒下,經歷過鮮洗禮的他注定不會只是豪門謙和儒雅的貴公子。
念珠加持,為他最大的擋箭牌,沒人知道撕開這層假面,真正的霍厭是什麼樣子。
傅謹修則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比霍厭更清楚人。
脈親人尚且可以為了一個位置自相殘殺,更別說是沒有脈的人。
霍家的利益,太大也太重了。
他從白手起家爬至巔峰,沒人比他更清楚權力兩個字有多人,以至于讓他失去摯為代價。
他看著窗外迎風招展的海棠花,口中輕喃道:“永遠不要低估人,越是完的人,不是他有多好,而是他有多會裝。”
秦長風有些心驚,他本以為這些天傅謹修沉浸在家人的幸福中,沒想到他除了在孟晚溪的事上犯渾,他從來沒有失去過理智。
“你是懷疑大爺?”
傅謹修擺擺手,“準確的說,我是平等懷疑每一個有可能的人。”
資料和當年的警方,公布的結果一樣。
就是港市一個幫派組織,因為霍家了他的蛋糕,他綁架了霍家兩位爺報復。
一來為了要些贖金,二來是狠狠報復霍家,磋一磋霍家的銳氣。
贖金霍家已經打了過去,結果綁匪的地址泄,以至于綁匪撕票。
霍明澤年紀稍大僥幸逃了出來,只是雙傷。
但二爺就沒有這麼幸運,他死于綁匪之手,慘遭分尸。
原本只是綁架案,給了錢放了人,綁匪逃到別國霍家也不會追究。
現在兩位爺一死一傷,霍家瘋狂報復,別說是他的幫派了,所有幫派組織被霍家洗清剿。
雖然仇報了,死去的人卻不能復生。
這件事了霍家永遠的傷疤。
傅謹修仔細看了一些現場留下來的圖,照片的像素不怎麼清晰,有繩索,跡等等。
雖然比起報道的過程要詳細很多,結果也是一樣的。
所有人都將事定義為綁架案。
傅謹修指腹著照片,聲音冷冷道:“如果不是綁架,是有人蓄意而為,幫派只是推出來的一個擋箭牌呢?”
“老板,你是說有人借著幫派之手?”
“霍家這麼大一棵樹,想的人很多,或許是為了利益,或許是和霍家有仇的人,暫時不得而知,前幾天的香檳塔,昨晚算計我和溪溪,這絕對不是巧合。”
“長風,我剛來霍家,不管我想不想當這個二爺,我的存在已經是別人眼中刺,我并不是說大哥就是兇手,只是如果我的猜想要是沒錯,連爺爺都沒有查出的主謀,說明這個人藏太深,我們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知曉,讓人有了防備。”
秦長風低頭回答:“是我的錯,我本來是想通過王叔的知道當年的真相,正好大爺回來聽到了,便說他整理了資料拿給我。”
傅謹修眼底掠過一抹疑,“他的是在這場綁架案傷的,正常過這麼大創傷的人都會有應激反應,但他還整理冊。”
“會不會大爺和我們一樣,也懷疑真正的元兇還活著,他也想報仇?”
傅謹修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他能直面影,沒有落下心理問題,足矣證明這個人心理素質很強大,遠超普通人,長風,在這個霍家,以后你得小心謹慎些。”
秦長風一陣后怕,“我明白了老板,接下來我們的方向是什麼?”
“首先爺爺和我父母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其次霍筱筱還沒出生,也和無關,霍厭還在襁褓,路都走不穩,他也排除。”
“但霍家上下,本家和分支的那麼多兄弟姐妹,你先從霍老爺子的兄弟姐妹開始查,有沒有和我們一家有仇恨的親戚?至親反倒比外人更狠。”
將一個年僅幾歲的孩子分尸,這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如果不是詹芝蘭差錯把他換掉,死掉的就是他了。
那個和他換的孩子,雖然了幾年榮華富貴,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好的老板。”
“除了至親,也去打聽一下生意場上和霍家有恩怨的人,不要只局限于這二十幾年,把時間往前推移,三,四十年前甚至爺爺那一輩的都查查,不要放過一點蛛馬跡,我們現在沒有線索,只能從大海撈針。”
秦長風小心翼翼問道:“這麼做,你是為了太太吧?”
傅謹修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這是我唯一能給溪溪做的事,我答應過要護一生的,我食言了那麼多次,唯獨這個誓言我不想食言。”
如果不將對方抓住,孟晚溪懷著孩子會很危險!
“對了,從爸媽這里再去打聽一下,當年來自海市的那對夫妻,詹芝蘭的兒在他們那里,而他們的孩子了我的替死鬼,我欠了他一條命,如果能彌補一些那是最好。”
“我明白了,太太要回京市領證了,你要回去嗎?”
傅謹修想到昨晚孟晚溪那警惕的雙眸,自己對于只剩下傷害了。
怕他。
他搖搖頭,“不想見我,我得留在港市,留在霍家查清楚真相,不過……”
秦長風看向他,傅謹修開口道:“你把十月讓人托運到港市吧,我想它了。”
聽到這個請求,秦長風心里也有些苦。
那是孟晚溪和他一起養的貓,也是孟晚溪唯一留下的東西。
傅謹修從今以后,只有睹貓思人。
“……好。”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氣氛變得凝固,秦長風轉移了話題,“對了老板,蕭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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