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的吻技算不上多高超,但他在這方面天資聰穎,向來會舉一反三,僅與冉鍛煉了這段時日,便突飛猛進。
在他刻意地帶領下,就算是冰雕也能被吻一灘春水。
退開時,仰躺在副駕座上的人已經臉頰泛紅,雙眼朦朧,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狀態。
雖然冉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惹得對方如此興致盎然。
“醫生好聰明,我確實是故意的,只是因為聽別人說,之間經常手牽手散散步,有利于增進,要是做得不夠好,還請醫生看在我頭一次談的份上,原諒我。”
男人淺笑著解釋完,不聲地出手,摘下玻璃窗上的罰款單,一腳油門,往住駛去。
冉定定地著對方,斑駁的影從那張俊俏的面容上過,約到了什麼,又不太真切。
確切地說,是不敢相信。
快到家的時候,茍子鑫忽然道:“明天我比較忙,可能沒空去二院找你吃中飯了……”
“嗯,那我自己去食堂。”立刻道。
沒什麼的,就算是人也不是非要天天在一起的。
雖然中午那一出令措手不及,但實際發生了,才知道其實自己有多期盼。
那種明正大和名正言順的覺,就像是冬日的暖照在上,全上下每一都著舒爽。
但再好,也不能。
冉這麼默默對自己說道。
因為覺得,茍子鑫之所以還能這般對待自己,是因為還沒親到被糾纏的滋味。
假如徹底放松下來,流出與之前不同的癡神,或許……
“去什麼食堂啊,我是讓你到我那邊。”含笑的嗓音打斷了的胡思想,一道黑影附而來,停在眉眼上方,桃花眼彎彎卻仿佛滿是委屈,“怎麼,不方便?還是不樂意啊?我記得醫生說過,喜歡我很久了,難道是騙我的……”
“知道了!”
冉實在忍不住,飛快地解開安全帶,推門離開。
“別忘了哦!”
笑聲如影隨行,不加快了腳步,心臟砰砰砰地狂跳起來。
第二天中午,冉拎著從食堂打的雙人份飯菜,驅車前往律所。
昨晚后來,茍子鑫連聲抱怨說助理點的快餐不好吃,隨即問二院的食堂怎麼樣。
這已經不算暗示,算明示了。
于是,第二次拎著餐盒來到律所。
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剛走近前臺,還沒等開口,坐在后方的二人如同踩了彈簧一般,猛然跳站起來。
“小姐是嗎?恭候您多時了,快里面請。”
“剛有人去找茍律了,不過他說了,讓您來就直接去找他,不需要在外面等!”
冉:“……”
連“您”字都用上了,那人到底代了什麼?
兩位前臺仿佛看穿了的想法,其中一人眉弄眼著低聲道:“早上我們剛剛開過急會議,茍主任把您的照片發到了群里,現在所有人知道了,您是咱們的老板娘,凌駕于老板之上的那種。”
冉頓時有點懵,這時另一人催促道:“您快進去吧,那人應該不是什麼要事,說幾句話就會走,茍律說您最晚二十分鐘之就能到,這會兒大概正眼穿呢。”
“對對對,您快去吧……”
約覺得哪里不對,但兩個孩的表又還算正常,于是道了聲謝,轉往里走。
大廳里來往的人不多,但幾乎每雙眼睛在瞥見的時候,都會頓一下,然后浮起了然的表。
格放得開一點的,會主點頭打招呼:“小姐好啊,是來找茍主任的吧?”
更為開朗的,話語里滿是調侃:“沒想到茍律還有這等福氣,談了個這麼漂亮的朋友不說,居然還來主給他送飯,嘖,讓我們這些單人士怎麼活哦……”
冉不善與人際,何況是這麼多陌生人。
即便大家滿眼笑容和善意,依然令有點不自在。
禮貌地點頭作為回應后,加快腳步,穿過大廳,也因此沒聽見后低嗓音的對話。
“對了,剛剛是不是輝航的原律來訪,走了嗎?”
“原柳?好像沒。”
“沒有?那豈不是,還在茍律的辦公室?”
“這,嘶……”
茍的原則之一,絕不吃窩邊草。
而原柳,便是曾經的窩邊草之一。
人今年三十出頭,保養得很好,細膩,完全看不出熬夜的痕跡。
而事實上,也是個在工作上十分努力的人,曾經為了一個案子,連熬了三天,只睡了四五個小時。
會賺錢,也很會樂。
這一點,其實與茍子鑫相似。
想當年,是曾經認真追求過對方的,雖然年長幾歲,但向來自傲,不認為自己配不上。
可惜,某人不識好歹。
這些年,雖然有時候也會因為各種事打道,但私底下相的機會并不多。
今天,倒是個意外。
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走進辦公室,原柳環顧了下四周,嘖聲道:“不愧是言鑫,掙錢速度就是快,這是又裝修過了啊,找的哪家啊,設計風格很不錯嘛。”
“沒辦法,前段時間出了點小事,順勢改了下格局,沒花幾個錢。”茍子鑫笑著解釋了兩句,這時小杜進來放下兩杯咖啡,剛要掩門離開,卻被住,“門不用關。”
“呃,好。”
原柳挑起眉,頓了頓,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端起咖啡走了過來,打算坐到對面,面對面詳談,誰知下一秒,對方突然舉起手機,打開一張照片對著。
照片是張雙人自拍,其中一個自然是茍子鑫,正咧著笑得開懷,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而另一位是個人,似乎并不樂意看鏡頭,低垂著眼,有一種清冷的,半張瓷白的臉頰微微泛紅,像是氣的。
“?”
茍子鑫挑了下眉,一臉“懂了吧”的表。
原律師表示不懂。
低頭喝了口咖啡,若有所思:“你是想讓我……幫你辦什麼案子?”
“什麼案子啊!”茍律指著照片上的人,“我是想告訴你,這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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