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的話句句帶刺。
傅晟衍卻不惱,只是錘頭看著問:“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姜綰沒說話,只一味地掙扎著想讓自己的手能從傅晟衍手里出來。
畢竟傅晟衍的手勁兒太大,勒的有些疼。
可傅晟衍的手現在跟個老虎鉗子似的,還帶著一子燙人的灼燒,著的手腕。
沒忍住蹙眉,思考著要不要直接上咬一口。
“林尋的事,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對。”
姜綰聽到這句話,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咯噔一下。
嗤笑一聲抬頭看向傅晟衍,臉上染上一抹嘲諷:“哪兒敢啊,林小姐跟傅總才是天作之合,好不容易破鏡重圓。”
“我就祝傅總跟林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傅晟衍蹙眉:“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麼想的。”
“您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姜綰原本不打算再繼續跟傅晟衍糾纏這些有的沒的。
大家各自安好就好,但偏偏傅晟衍又要上來臉開大。
再也忍不住,嘲諷的話盡數朝傅晟衍說過去:“我不過就是林小姐的一個替,不敢揣傅總的意思。”
“現在正主回來了,我自讓位不耽擱您兩白頭偕老,我都這樣了。”
“傅總到底還要我怎麼樣?”姜綰仰頭看著傅晟衍,沒忍住質問。
只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的眼眶有些發紅。
這些天的委屈盡數涌上心頭,包裹著的心臟,讓不能呼吸。
傅晟衍垂頭看著,一時間有些語塞。
良久,才輕聲說:“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平靜下來,姜綰才發現自己的緒似乎有些激。
深吸一口氣,抬手了一下眼角快要溢出的眼淚。
抬頭笑著看向傅晟衍:“傅總,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希以后,你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終于趁著傅晟衍不注意掙傅晟衍的桎梏,抬步往前走。
傅晟衍下意識拉住的手。
姜綰輕咬了下后槽牙,一狠心用力將自己的手再度出來,頭也不會地往前走。
結果沒走出兩步,就聽到后傳來咚的一聲。
下意識回頭,姜綰就看見剛才還好好站在那兒的傅晟衍不知道怎麼就忽然倒在地上。
剛才的那聲悶響,應當就是傅晟衍倒地時發出的聲音。
姜綰見狀輕輕皺了下眉,剛想下意識上前去救人,就又停住腳步。
偏頭朝傅晟衍看了一眼,了他一聲:“傅晟衍。”
“傅晟衍?”
可了兩聲,傅晟衍都沒有任何回應。
躺在地上一不的,像是暈過去了。
姜綰輕輕蹙眉,依舊站在原地沒:“傅晟衍,你不要用這招,對我來說這一招沒用。”
說罷,轉就走,不打算再理會。
畢竟今天傅晟衍這樣忽然找過來,又忽然這樣倒在自己面前,怎麼看怎麼像是故意的。
才不會上當。
可走出好遠,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傅晟衍依舊躺在那兒。
姜綰腳步站定,眉心沒忍住輕輕蹙起。
“也太能裝了吧?”姜綰輕聲吐槽,不論如何都不相信傅晟衍是真的暈了。
結果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路人走到傅晟衍跟前查看。
他看了兩眼,忽然抬起頭對著四周大喊:“有人幫忙個救護車嗎?”
“這里好像有人暈倒了,快來救人。”
姜綰聽見這話,腳步下意識一頓再度回頭看去。
就發現有人已經開始給傅晟衍做心臟按了,看著力道不小,但傅晟衍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傅晟衍!?”姜綰停住走的腳步,調轉了方向重新回到傅晟衍跟前。
“傅晟衍,你起來不要騙我了。”咬咬牙,雖然滿臉擔心,但依舊不相信傅晟衍是真的暈倒。
路人看一眼,眉頭輕輕皺著:“這位小姐,你認識他?”
“我是醫學生,這位先生上燙的厲害,看起來病的不輕。”路人看了姜綰一眼說:“不像是騙你的。”
“什麼?”姜綰愣了下,垂頭看向傅晟衍。
“真的。”路人蹙了下眉,拿著姜綰的手將放在傅晟衍的額頭上說:“你瞧,已經燙的不行了。”
“得馬上送醫院。”
姜綰這才發現,傅晟衍真的燙的有些厲害。
忽然想起剛才傅晟衍著自己手的時候,手心也燙的厲害。
但是卻沒有發現。
“小姐?”看姜綰沒有反應,路人沒忍住出聲提醒了一聲。
姜綰愣怔回神,才反應過來,連忙轉頭看向路邊停著的車:“老李,快去寧州出來。”
“送傅晟衍去醫院,快!”
姜綰對自己也無語的,明明都已經告訴自己以后不許再和傅晟衍有任何瓜葛。
可現在看傅晟衍躺在地上,還是避免不了的心急。
不過片刻后就擺正了心態。
這善良,就算是路邊看見一只小貓小狗的,也要救的。
何況是傅晟衍這樣一個人?
所以想了半天,姜綰覺得自己還是沒錯,總不能看著人去死。
邏輯自洽后,姜綰整個人都輕松下來。
上還穿著剛才參加宴會時的禮服,頭發因為剛才的慌多了幾凌。
略微整理了一下,然后看向同樣等在搶救室門外的寧州。
“我先走了。”
“姜小姐。”寧州還是習慣這樣稱呼姜綰,他上前一步攔住姜綰:“姜小姐,我能跟您聊幾句嗎?”
“不能。”姜綰側眸看他一眼,拒絕的干脆。
用腳趾頭想,姜綰都知道寧州會跟自己說些什麼,無非就是傅晟衍如何自己,希自己能夠原諒傅晟衍這一次的這些話而已。
姜綰覺得沒意思,不想聽。
連帶著看寧州的眼神都有些冰冷起來。
寧州似是沒有想到姜綰拒絕的這樣干脆直接,楞了一下,然后抬手尷尬地磨蹭了一下鼻尖。
“姜小姐,您何必如此,我只是想幫傅總解釋一下……”
“所以我不想聽。”姜綰一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眸子靜靜落在他的臉上。
醫院走廊里雪白的燈下,姜綰站在那兒,清冷中又帶著幾分貴氣。
“寧州,你跟在他邊這麼久,看見我和他一路走過來,就應該知道我的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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