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螞蚱呢?”不服氣:“就算是一條繩子上的,那也該我是繩子,他是螞蚱!”
“是是是,你是繩子你是繩子,”方以檸著角的笑,摟上肩膀:“那江繩子小姐,今天準備怎麼款待我呀?”
“那自然是...”江棠梨一臉神:“殿堂級別的嘍~”
于是,殿堂級別的第一步就把方以檸看笑了。
“坐出租車走啊?”
江棠梨把推進車里:“驚喜在后面呢!”
五十分鐘后,出租車在璞璽園大門口停下。
方以檸看著那只能容納兩輛車同時進出的簡陋大門,手一指:“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方以檸朝門口的保安招了下手。
“陸太太。”
“把后備箱里的行李拿出來送進去。”
“好的。”
服務看著還不錯。
或許是里面別有天。
畢竟在京市里也有一些高消場所于深巷之中。
這個想法在穿過琺瑯格柵裝飾的廊道,看見那三顆泰山油松時,更加確定了。
方以檸用胳膊了一下:“就剛剛那三顆油松,估計都能買輛車了。”
價格是其次。
江棠梨說:“晚上更漂亮。”
“晚上?”方以檸看了一眼:“你經常過來嗎?”
“也不能說經常。”也就天天吧。
不過說一半留一半。
再經里弄間,方以檸往后看了眼:“怎麼覺跟咱們那兒的胡同似的。”
璞璽園的設計的確參考了京市“行列式”理巷道的理念。
到了戶門前,方以檸抬頭丈量著面前這扇雙甲門的高度。
沒有三米,也有兩米八。
但是讓更加驚喜的是玉石扣以黃銅門環的輔手。
“這個設計好誒。”
出于設計師的習慣,方以檸掏出手機拍了個照。
“這要是用作扣,應該很不錯。”
但是當看見江棠梨用人臉解鎖的那一瞬,來自設計師的敏銳讓突然反應過來。
“這該不會是你家吧?”
江棠梨比反應還大:“這都能猜到?”
方以檸氣笑一聲:“這就是你說的殿堂級的待遇啊?”
帶坐出租車又帶來家里吃飯。
江棠梨摟著進門:“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前菜都算不上。”
一直到下午四點,江棠梨才把今晚的主菜‘端’到面前。
聽完,方以檸驚到捂:“還有這種地方?”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本來我是想一個人去探探虛實,誰知道你來得這麼及時。”
方以檸在心里捋了捋剛剛說的一整套計劃。
“你確定他晚上不會回來?”
江棠梨搖頭:“不確定。”
方以檸:“......”
“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反正那地方進去以后也要把手機鎖起來,所以咱們就把手機放客廳,然后穿睡出門,到時候他電話找不到我,肯定會問李管家,李管家肯定會問門口的保安,你想想,手機擱家里,再加上咱們那一睡,任誰也會覺得咱們走不遠。”
方以檸覺得想得太簡單了。
“既然走不遠,那怎麼解釋咱們消失的時間?”
“就說出門遛彎了唄!”
“溜幾個小時啊?”
“不行嗎,咱們都這麼久沒見了,趁著遛彎多說些悄悄話怎麼了?”
功被這天無的計劃洗腦,方以檸也貢獻一計:“晚上的時候,你多在那個管家面前扇扇風,只要他不懷疑你,說不定還會幫著說服你家那位。”
這種事,江棠梨向來手拿把掐。
傍晚,兩人開始在合院里支燒烤架,李管家端水果進來的時候看見,驚呼一聲:“太太,您別自己手啊,劉廚馬上就過來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李叔,”江棠梨手里作沒聽:“燒烤就是要自己手才有那覺。”
李管家笑著在旁邊給打下手:“陸總要是也在就好了。”
江棠梨看了他一眼:“中午的時候聽他說下午要出差,不知晚上幾點能回來。”
“今晚若是不回來...”李管家想了想:“估計最遲也就明天上午。”
見嘆氣,方以檸笑侃:“我不是在這陪你了嗎,怎嘛,還嫌不夠啊?”
江棠梨朝笑:“幸好你在,不然晚上真要無聊了。”
風就這麼地扇了起來。
江棠梨說:“等晚一點,我帶你去附近逛逛。”
兩人默契到連眼神流都不用。
方以檸說:“那你可別開車,咱們就用走的,不然晚上吃這麼多的,都要轉化脂肪了。”
李管家各看了兩人一眼,最后看向江棠梨:“您可別太晚回來了,不然陸總又要擔心了。”
方以檸頓時撇:“你老公管你管這麼嚴的嗎?”
李管家忙解釋:“不、不是,方小姐,您別誤會我的意思——”
方以檸眼睛一彎:“我就隨口一說,您別當真。”
倒是江棠梨,像是沒聽見似的:“李叔,你去看看劉廚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天黑盡,已經七點過半。
廖妍也被江棠梨拉來伙。
“服準備好了嗎?”
昨晚,從管霏里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間仙境’的地方,廖妍就有點躍躍試了,卻沒想到江棠梨比作還快。
“準備好了,放心吧,咱們三今晚絕對是全場最不起眼的存在!”
“行,你先吃點飯墊墊肚子,別到時候流口水就丟人了。”
“去你的!吃燒烤都不我,好意思!”
“你來還怎麼里應外合,功度過今晚,以后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電話掛斷,余一撇,瞧見方以檸那倒掛的角。
江棠梨笑一聲:“干嘛,吃醋啦?”
“哼,”方以檸把臉一偏:“難怪我平時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原來是有了新歡。”
“新歡什麼呀,”江棠梨把通話名字給看:“是廖妍,你不是見過嗎,就我以前的大學同學。”
方以檸瞥一眼:“上次不是說給我介紹什麼男人的嗎?”
江棠梨的本意自然是給介紹男人,但這話從方以檸里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怎麼,你要來海市發展嗎?”
方以檸埋著腦袋:“你走以后,我一個人都要悶死了,這段時間,我媽都開始給我找相親對象了。”
“找著了嗎?”
見不說話,江棠梨結了結舌:“你今天該不會是從相親現場逃出來的吧?”
方以檸剜一眼:“所以你問問你們家陸總,邊有沒有什麼靠譜的!”
江棠梨頓時想到一人,但是想到那風流的長相還有混不吝的語氣,江棠梨立馬將那個人從心里pass掉了。
聽見一道噴嚏聲傳來,陸時聿皺了下眉:“冒了?”
“沒有,樓昭吸了吸鼻子:“你給個痛快話,晚上到底能不能趕回來。”
“能趕回去也不會去你剛剛說的地方。”
樓昭笑:“新店開張,你這個東都不來捧場——”
“我什麼時候拿錢了?”
樓昭端的一臉無辜:“Lounge連續兩個季度的利潤啊!”
陸時聿冷笑一聲:“于是你就拿著我的錢,去禍害小姑娘?”
“瞧你說的,真要是小姑娘,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去咱們那店。”
“那得是什麼樣的?”
“最起碼...”樓昭想了想:“得是嫂子那種級別的。”
第61章
因他這句話,陸時聿眸微頓,思緒短暫游走間,耳邊傳來一聲催促——
“晚上到底能不能來?”
陸時聿看了眼時間:“不能。”
“行,”樓昭也不他:“那我來問問嫂嫂——”
“你敢!”
警告聲明顯的兩個字,能讓人后脊竄出涼意。
樓昭不踩他雷區了:“開個玩笑,至于嗎?”
陸時聿可沒功夫聽他這種玩笑:“掛了。”
飛機已經在飛海市的途中,還有一個小時就會停落機場。這趟短差,陸時聿就沒打算在外過夜。
點開微信,發現江棠梨八點四十又發了一條朋友圈,是一張燒烤架架滿烤串的照片,在照片一角,能看見幾罐酒水和飲料。酒水倒也算不上,都是沒什麼度數的尾酒。
似乎沒什麼異常,可也不是那麼正常。
因為從中午那通電話后到現在,一向極在朋友圈活躍的人,像是住在了朋友圈。
一點二十,是一張和方以檸在家里餐桌前的合影,兩人臉臉背對餐桌,一桌的菜充當們的背景板。
三點五十,還是一張合影,是兩人坐在泳池邊的照片,沒有臉,但是兩雙腳了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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