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吧?夠不夠判你十年八年的?」
也就十幾秒的時間,江棠梨也收到了兩張照片。
目驚心的紅。
比脖子上的要深好幾個度。
下面還有一句話:「照你這麼量刑,陸太太是不是要把牢底坐穿?」
江棠梨說不出話來了。
但是那位置,怎麼看都不像是脖子。
江棠梨不想打字,直接撥了視頻過去。
“哪呢,你給我看看。”
看出是在車里,陸時聿問:“你先告訴你要去哪?”
“機場。”
陸時聿眉心陡然一:“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回京市?”
江棠梨朝他翻了個白眼:“我至于為這點事回娘家嗎?”
提在半空的心臟這才緩緩往下落,陸時聿放緩語調:“那你去機場做什麼?”
手機舉在面前,江棠梨卻不看他:“接帥哥!”
真要是接帥哥就不會告訴他了。
陸時聿隨便猜了猜:“方以檸來了?”
見眼睛陡然睜圓著看過來,陸時聿心里了然。
“我和滄瀾會那邊說一聲,中午你們就去那里吃吧。”
江棠梨撇“嘁”了聲:“我堂堂一個陸太太,去自己家的會所還需要你打招呼?”
看似譏諷的一句話,卻讓陸時聿聽得滿是愉悅。
不過既然把陸太太的頭銜搬出來了。
陸時聿索把往更高了架:“那陸太太作為東道主,可不能只帶朋友吃個飯這麼簡單。”
“上次那個店長的微信,你不是加了嗎,跟他說一聲,讓他們做好接待。”
“另外,如果愿意,晚上可以帶來家里住,若覺得不方便,也可以去翡盛酒店,當然,這種小事,不用陸太太出面,直接代給陳書辦就可以了。”
以為這樣會讓消一消氣,結果卻見眉梢一抬——
“陸總是在炫富嗎?”
第60章
“陸總是在炫富嗎?”
酒一醒,這張小就開始不饒人了。
看著那張素面朝天,一妝都沒化的臉,陸時聿輕笑一聲:“真要是炫富,就不會讓陸太太坐出租車出門,而是直升機接送了。”
江棠梨只知他有商務機,“你還有直升機?”
雖然在商務機面前,直升機不值一提,但對江棠梨來說,直升機是更方便的出行方式。
“停哪呢?”江棠梨問。
“頂樓停機坪。”
江棠梨都想朝他翻白眼:“那你不早說!”
害妝都沒化就急急忙忙出來了。
“那你現在回來,我讓人送你過去。”
江棠梨氣笑一聲:“我都快到了!”
“那中午——”
“你趕去忙你的吧,”江棠梨打斷他:“吃什麼住哪里你都別管,我會安排好的。”
心里跟明鏡似的,又是滄瀾會,又是翡盛酒店,不就是想把放眼皮子低下,好對的行蹤了如指掌嗎?
才不傻。
不給他再追問的機會,江棠梨還給他下了通牒:“今晚回去我可是要查你的工作完量的,要是因為你的懈怠導致下周一不能準時走,”哼了聲:“你就等著吧!”
但不知道的是,截止到昨天晚上九點,除了一個短差之外,需要陸時聿理的工作已經全部完。當然,未來幾天,又或者出國一周需要他解決的,完全可以通過電話或者視頻會議理。
不過這些工作上的‘小事’,沒必要打擾和閨的聚會。
“那你們好好玩,我下午出個差。”
指尖都要點到屏幕上的「掛斷」了,江棠梨又作一停。
“在哪?”
“遠嗎?”
“什麼時候回來?”
一連三個問題,因為太過驚喜,讓來不及多想就口而出。
見視頻里的人但笑不語,江棠梨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大意。
“我的意思是,是...如果不是很遠,晚上能回來就回來。”
陸時聿角掛著淺笑:“我盡量。”
盡量?
是原本沒打算回來,但因為這句話所以爭取回來?
一陣后悔里,江棠梨眉眼突然下彎:“但如果太晚的話就算了,畢竟安全第一。”
慫唧唧的心虛模樣,陸時聿都不忍拆穿。
“是在擔心我嗎?”
“那當然了,我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老公,你要是出點什麼意外,那我后半輩子可怎麼辦!”
陸時聿:“......”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但是為了讓他更加放心,江棠梨說:“既然你今天出差,那我就把以檸帶回家住了。”
難道不想趁著他不在,和朋友徹底不歸嗎?
陸時聿點頭:“好,如果——”
不等他說完,江棠梨又打斷他:“算了不等晚上了,一會兒我接完就帶回家,正好讓嘗嘗劉廚的手藝!”
這是陸時聿沒想到的。
但是誰知道午飯后——
“晚上的話,我可以和在一樓那個合院里燒烤嗎?”
陸時聿雖有怔愣,但是很快點頭:“當然。”
江棠梨對著屏幕一連“mua~”了兩聲:“老公拜拜。”
表從他那句「我盡量」之后就開始一點一點地發生著變化,語氣也是,說的話更是一字一句都想讓他把心放在肚子里。
真會這麼老實地待在家里?
陸時聿不知以前他那位老岳父能不能穿這些小伎倆,但是在他這,實在是一眼看穿。
所以說,太了解一個人也不好,畢竟有時候,他也想自己被蒙在鼓里的。
剛鎖屏的手機界面跳出一條微信消息,但更抓人眼球的卻是鎖屏界面的照片。
是江棠梨昨晚喝醉后的自拍。
角揚半圓的弧度,對著鏡頭閉著眼睛在笑,和用作自己微信頭像的那張照片很像,也曾是陸時聿在工作之余經常會看的一張照片。
是有點做作的笑,但卻非常有染力,會讓人在看著的時候,角也會不由自主地跟著揚起來。
陸時聿笑了笑。
朋友而已,還是一起長大的閨。
二十多天沒見了,即便是玩得久一點,回家晚一點,也沒什麼。
但這只是他的想法,對于已經趕到機場的江棠梨來說,打的可不僅僅只是晚歸的小算盤。
雖然都是朋友,但朋友和朋友是不一樣的。
畢竟是經過無數次吵架絕又和好的發小,所以在方以檸面前,江棠梨幾乎是明的,而對江棠梨的了解,更是陸時聿不能比的。
“昨晚沒回家?”
江棠梨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見一雙眼定在自己臉上,江棠梨嘻嘻笑:“這不是知道你來了,著急來接你嗎?”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
這家伙,如果不是邊沒有化妝品,怎麼可能素面朝天地來機場這樣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
但是上的半高領蕾長......
一向不放過任何一場走秀的方以檸一眼就認出是G家的秋裝走秀款。
目前只接預約定制,卻被先一步穿在了上。
外面三十多度的天,這可不是。
方以檸隨手似的撥開頸邊的頭發:“一會兒我們——”
后面的話因為脖子上出的半片紅痕而止住。
在方以檸的噗嗤一聲笑里,江棠梨一秒捂住自己的脖子。
不過一個后退,臉就紅了大片:“你干嘛呀!”
方以檸送一記會心又了然的笑:“多大點事。”
如果只是一,那還真不算什麼大事。
江棠梨又氣又惱地把領口往下一拽:“你看!”
然后又把臉往另一邊偏:“還有這里!”
除了兩特別明顯的之外,還有幾片淺稍淺一點的。
方以檸看得一愣一愣的:“你家那位是要給你吸出一串項鏈來嗎?”
江棠梨都快扁小鴨子了:“都快把我氣死了。”
但是方以檸更好奇的是:“你沒還回去?”
江棠梨:“......”
見不說話還咬,方以檸“唏”一聲:“怕是你家那位比你上的還多吧?”
江棠梨腳一跺:“你到底哪頭的?”
方以檸惹不嫌事大:“好歹人家也是我甲方,你說是不是?”
幾個臭錢就把收買了。
江棠梨抱著胳膊,一邊往前走,一邊斜睨著:“你可別忘了,我那酒也快開業了,到時候工作服一類的......”
以為會拿到,結果卻聽說——
“怎麼,除了我,你還準備給別人做?”
江棠梨“哼”了聲:“你要是再和我對著干——”
“你說你,”方以檸打斷:“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和你們家那位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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